刘寒川走后,鲁肃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嘴角还有一丝微笑。虽然刘寒川拒绝了自己,但是鲁肃并不认为一点希望也没有,“寒川兄,你会回心转意的!”
其实在刘寒川的心里,反倒很释然,没有在乎这么多,只是不愿意被别人利用而已。出了鲁肃朋友的住处不久,刘寒川也慢慢走到了客栈,不过天却已经黑了。
索幸还好,因为天刚黑,路上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刘寒川还没到客栈就看到蔡玉若站在门口,蔡玉若一脸的焦急,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刘寒川,赶忙跑了上来,“寒川,你终于回来了,赶紧跟我走!”
不由分说,蔡玉若拉着刘寒川就上了门口的马车,“玉若这么着急干嘛?出了什么事情!”
蔡玉若长吁了一口气,“你还说我都蹬了你一个时辰了,你在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一个时辰?”刘寒川好奇的看着蔡玉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蔡玉若面带笑意的摇了摇头,“到了你就知道了?”看到蔡玉若执意不肯说,刘寒川也没了办法,只能顺着蔡玉若的意思,不再追问。
不一会,马车就停了下来,马夫掀开帘,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姐,到了!”
蔡玉若拉着刘寒川的手,“到了,跟我走。”刘寒川点了点头,跟着蔡玉若下了车。
刘寒川下车之后,看了一眼马匹,视线便再也离不开,轻轻的抚摸着一人多高的枣红色马,啧啧称赞。
马夫笑了笑,“公子,看来是懂马之人!”
刘寒川摆了摆手,“不懂,不懂,只是觉得这马的肌肉很健硕,尤其是胸、臀部的肌肉,毛色也很光亮,一双马眼睛炯炯有神,充满警觉,不像一般的马!”
马夫称赞道,“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这马确实不是一般的马,这是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刘寒川异常的吃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匹马。
蔡玉若看刘寒川和马夫聊上了,故意的说道,“陈伯,不要理他!”
这个蔡玉若口中的陈伯,笑得更甚了,牵着马匹就走了下去,一边走一边还说,“公子,那天有时间我们单独聊聊。”
刘寒川虽然“奥”了一声,但是还是没从刚才的惊讶里缓和出来,要知道汗血宝马可不是一般的马,当初张骞出使西域时,在大宛国见到的就是这种良马,这种马的耐力和速度都十分惊人,不但能日行千里。汗血宝马之所以叫汗血宝马,是因为这种马的肩膀附近位置流出像血一样的汗,故因此而得名。
但是刘寒川没想到的是,一个马夫随随便便就用汗血宝马套马车,这一般人怎么能理解,不过在蔡玉若刚才的那声陈伯,刘寒川还是猜到了一些,“玉若,这汗血宝马可不便宜,你么就用它来套马车?”
蔡玉若仰着头,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刘寒川,我带你来可是有事情的,你就知道看马?”
刘寒川本想再回到,可是抬眼一看,又被惊了一下,眼前的宅子大的不像话,朱红色的大门,足以让五六个人肩并着肩一同通过,大门两边的两个石狮子也雕刻的栩栩如生。最让刘寒川震惊远不是这些,而是朱红色大门上一块一米多长的金色大匾,匾上写着大大的两个隶书,“卫府”!
刘寒川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久久难以平静,这四大家族一家比一家有钱,一家比一家阔绰,当真是四大家族。
蔡玉若转过脸来看着刘寒川呆滞的表情,有些不解,顺着刘寒川的眼神只能看到“卫府”两个字,“唉,刘寒川,你干什么呢?别傻愣着了,跟我进去。”
刘寒川不知道听没听到蔡玉若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被蔡玉若拉着手就径直入了卫府。
走了一会,过了好几个走道,好几个弯,刘寒川终于被带到了大厅之中,大厅的摆设与刘寒川看过的孙权的府邸没什么差别,如果硬是要找出点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卫家的府邸比孙权那里要精致不少,。
“爹爹,人我给你带来了!”蔡玉若一蹦一跳的牵着刘寒川的手,走到大厅的正中央。
刘寒川此刻也终于反映了过来,蔡玉若原来带自己是过来见自己的爹爹。刘寒川躬身行礼道,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不是不想说,而是刘寒川根本不知道该叫面前的和这个男子什么。
身处正位的男子,留着一小撮山羊胡,五官端正,一脸正气,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女儿也不苟言笑。男子的身板坐着两个人,不过这两个人刘寒川倒是很熟悉,那就是蔡玉若的母亲和爷爷——蔡文姬和蔡邕。
大厅里也没了其他人,不,还有一个就是百里清,孤单单的在一边的角落了,直勾勾的注视着刘寒川。
“你就是刘寒川?”男子威严的问道。
大世面刘寒川见过的可不少,但是现在这副情景,刘寒川可有些心慌,“是的!”
“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上次洛阳本就想要见你一面,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但是我这个女儿可是没少跟我提起过你。”男子越说越放松,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爹爹,你说什么呢?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别欺负他啊!”蔡玉若嘟着嘴撒娇道。
一旁的蔡邕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蔡文姬也笑骂了一句,“死丫头,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
蔡玉若可爱的摇晃着脑袋,“小清,我们走拉!”
拉着并不怎么开心的百里清跑出了大厅。
这时候的大厅之内只剩下刘寒川一个人独自的面对三个人。
男子走下了台阶,蔡文姬和蔡邕而跟着走了下来,“刘寒川,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经过这几件事,刘寒川自然猜的出目的,“四大家族,中山甄家,东海糜家,临淮鲁,在加上这河东卫家,都齐了!”
男子并没有因为刘寒川的话有什么情绪波动,“刘寒川你说的不错,我卫仲道今天请你来,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商量!”
刘寒川看了眼卫仲道,摸着下巴问道,“我刘寒川向来不帮人做事,看来这次的忙,我是帮不上了!”
卫仲道的蔡文姬和蔡邕一脸的惊讶,怎么说刘寒川也算是自己人,没想到却拒绝的这么干脆,怎么能让二人不惊奇。
刘寒川倒不是针对谁,只是这四大家族一个接一个都来找自己,刘寒川实在是摸不准这四大家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卫仲道看出了刘寒川的心思,语气平稳的说道,“刘寒川,你不必奇怪,四大家族都找过你,自然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本就迷茫的刘寒川现在更加的迷茫,“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次颍川花会的真正原因?”卫仲道盯着刘寒川,好像抓住了一根线,而刘寒川就是线上的蚂蚱,只要卫仲道一动,刘寒川就必须跟着走一般。
不过确实是如此,刘寒川现在跟绳子上的蚂蚱没有什么区别,被四大家族牵着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刘寒川是真的想知道这次颍川花会的真正目的。而卫仲道就是抓住了刘寒川这种心理,所以才笃定的说道。
“我想你从其他的三大家族那里应该也了解了不少,铜雀台要修缮是真的,寻找贵人是真的,屠龙也是真的,但是这些都不是目的。真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
“九鼎!”
“九鼎!”卫仲道的回答又让刘寒川有些吃惊,九鼎是夏禹所铸,代表九州,作为国家权力的象征。夏、商、周三代以九鼎为传国重器,为得天下者所据有。九州乃豫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雍州、梁州,而九鼎就是豫鼎、冀鼎、兖鼎、青鼎、徐鼎、扬鼎、荆鼎、雍鼎、梁鼎。但是这跟颍川花会似乎并无关系,刘寒川刚想再问,却被卫仲道打断了话,“世间其实真的有龙,但是在龙逐九鼎后,九鼎随着龙彻底在世间消失,不过自那以后就流传一个说法,龙现之时,九鼎重生。这一次,卜卦之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找到了这条蛟龙,所以孟德就怀疑九鼎会再现。”
刘寒川口里反复的重复着卫仲道的话,“九鼎?九鼎?”
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