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陷入了沉思,久久的沉思,良久抬头,坚定地看向鬼伯,开口说道:“我不愿意”。说出的话却是令鬼伯略微有点吃惊,也略微有点生气。
“为什么?”鬼伯脸色平静,也不知道到底心中怎么想的.
“鬼伯伯,我只想安静地过着日子,我不想争什么,只想守护者我的妹妹,让她也能够幸福安静地过日子。可能你觉得我很自私。也可能觉得我胸无大志,但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真的对不起,鬼伯伯。。。我让你失望了。”
久久的寂静,鬼伯的神色也现出从未有过的郑重,他也不想强迫任何人。
其实有一点很奇怪,老实说,赵柄语修不修鬼道好像也无关大局,但是鬼伯却好像看得十分郑重。良久的沉默。从赵柄语的眼中看到的满是坚定。
良久,鬼伯开口:“我能理解你的想法。”鬼伯呷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讲什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大道理,但不怕实话告诉你,如果没有实力,你连你妹妹都无法守护完全。并且即便你能守护你妹妹完全。难道。。。。。”鬼伯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赵柄语眼睛紧紧地盯着鬼伯。
“难道你不想为你父母报仇了吗?”鬼伯一句话却是石破天惊。
“轰”,一句话顿时在赵柄语脑中炸响,父母深仇,为子女者怎可不报,我赵柄语纵与世无争,但倘若连父母深仇都可置之不理。还如何为人。纵然存在于世间,与禽兽何以异。
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眼中又一次充满了血丝,霍然站起,逼近鬼伯,表情犹如一只疯狂的小兽。
“鬼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父母是被谁所害,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他们以血偿之。血债必须血来偿。上穷碧落下黄泉,誓报此仇”说完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鬼伯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件事对赵柄语来说反应会这么大,但是见到他这个样子,鬼伯眼中显出几分赞许,几分欣慰。自己总算还没有看错他。
随即肃穆道:“这件事机缘巧合,我确实道听途说了一点,但实话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以现在这种状态,你是肯定报不了仇的。在你的仇人面前,你现在连蝼蚁都不是。这并不是我打击你,而是事实本就如此。”
赵柄语又陷入了思考………….
“那如果我修鬼道,有可能报仇吗?况且我现在已是鬼体,我还能回到人间吗,还能去寻仇吗?“
见赵柄语终于进入正题,看他一眼,直言说道“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修鬼道,有一丝的可能性能够报仇,我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但可以向你透漏一点。修习鬼道,回到人间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难。“
“只要有一丝可能性,我便用十分,百分去努力,目标一定,我会坚持不懈走下去。不管这条路有多难,我愿耗尽所有走下去。这是我做人的信条。“说出的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呵呵,不要愁眉苦脸了,修鬼道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般残酷无趣,其中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乐趣。这些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哈哈。。。”看到赵柄语终于答应了自己的建议,鬼伯老怀大乐。
赵柄语心中的事有了着落。眉头舒张,倒也从未有过的轻松。见到鬼伯在那眉开眼笑,也忍不住与他开起了玩笑。
“鬼伯啊,你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那个什么修鬼道的天才啊神童啊什么的,要不然你怎么非让我修鬼道呢?哎呀,你就实话跟我说了吧。我一定保密的。”说完就哈哈大笑。
鬼伯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口气差点憋过去。哎,这小子还要脸不要了,看你可怜,给你找个事做,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哎呀,柄语啊,这个都被你想到了,你确实是千年不遇的神童啊,多加努力,练个百八十年的,差不多就能达到我这个层次了。说完还摆出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样子。
“汗”这是神童吗?这明显是在损自己吗。就你这瘦骨嶙峋的老头,达到你的层次算什么成就啊,真以为当个小官,你就无敌啦。厚脸皮到这种境界也真是无敌了。
心中暗暗的鄙视了一下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
“原来这样啊,哎,弟子资质鲁钝,鬼伯身为一府之长,平日收集的什么逆天神兵就借我俩把用用,大还丹什么用不着的丹药给我称一点。怎么说我也是你给领进道的,我太弱也丢你的脸不是吗?”
“说的也是啊,我这脸皮也薄,你太弱确实是不行。怎么说我也是你道途的启蒙老师。送你什么好呢?让我想想……”鬼伯摸着他黢黑发皱的脸皮说道。继而就陷入了沉思。
哎呀,脸皮“薄”真是无敌啊,还要向鬼伯看齐啊。赵柄语心中这样暗暗想到。
“额,有了,姑且将我珍藏多年,一直与我形影不离的的一件宝物送与你吧。”说着小心翼翼的摸向脖子,郑重的,慢慢的。。。。。我靠,有没有搞错,鬼伯居然戴项链,这个老变态,怎么有这种癖好。不会是要将这串项链送给我吧,我可没有这种特殊的爱好啊。
正思考间,鬼伯已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串物事,黑灰色的绳子跟鬼伯皮肤的颜色倒是一样,怪不得原来没看出鬼伯居然带了这样一个东西呢,灰黑的绳子中间,一个无孔的圆珠不知道鬼伯怎么给它系住的。再看那圆珠,论黑倒是比鬼伯皮肤略胜一筹,不过真没看出来像个宝贝的样子。难道是越是宝物,越是光华内敛,气息引而不发,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鬼伯郑重的将这个礼物举到赵柄语面前,庄重而正式地说道,“这个是我父亲的父亲传下来的。”
赵柄语真想打人了,你就直接说是你爷爷传下来的不就行了,还说什么父亲的父亲,这不是废话吗。
鬼伯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他伴我多年,今天我将这个宝物转增与你,本应该在珠子上刻上我的名字,也好让你时刻记起我的赠宝之情,哎,只可惜我现在老眼昏花,这种细活是做不了了,哎,老咯老咯。咳咳。”说着还真咳嗽了两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那个垂垂老者在感叹韶华不再而发的人生感慨呢。
赵柄语沉默了,你是搞笑呢,还是怎么的,宝物上能刻上字,这是什么级别的宝物啊。这老头还珍藏多年。这是骗我呢,还是骗你呢。赵柄语是彻底无语了。
郑重地举起双手接过“宝物”,一把扯下混着老头身上污垢的唔知道在哪找的毛线质的灰黑的绳子。
鬼伯脸上一阵抽搐,这小子太不厚道了吧,当着我的面就把绳子扯了下来。伤自尊啊。
小心翼翼收好宝物,抱拳向鬼伯道谢道:“多谢鬼伯赠宝之情了。”来日一定“厚报”。
“厚报就不必了,你知道我也不图这个,只要你有出息,就当是对我的报答了。哈哈哈哈。。”
“你这就走吧,回家好好准备一下,后天要早点来找我哦,我带你去参加入学报名。具体事宜到时我再详细跟你说吧。”
赵柄语就告别鬼伯而去,走在路上还在想,这老头不会真这么不厚道送自己一颗没用的东西吧,要找个时间好好检验一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