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谁都没有说话,吃完饭就各自散了。
黄亮回了旅馆,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居然看到邱女士站在门口。
“您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黄亮笑呵呵地上去打招呼。
“你终于回来了。”
邱女士一脸的担忧令他受宠若惊。
“你怎么了?”
“以后早点回来,老大老二都等着你吃饭呢。”
“我……”
“饭菜都给你留着,你自己去厨房吧。”
黄亮把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换成了一个笑容。
“哦,谢谢,我知道了。”
“吃完饭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是什么?”
但是邱女士只留下一个佝偻蹒跚的背影。
望着那个背影,黄亮总有些愧疚。
一定要算计这么个老人吗?
来到邱女士的房间之后,她跟他说了很多,大多是她以前的事。
她暗恋过一个男人,但是因为一件事蹉跎了一辈子,什么机会都错过了。
“黄亮,再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
黄亮正昏昏欲睡,大脑被这句话刺激了一下,突然清醒了。
“邱女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不知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在利用你。”
“你凭什么这么说?”
黄亮不服气。
“因为阅历。”邱女士感慨,“老实告诉我,你是自愿留在我身边像儿子一样服侍我吗?”
“当然了。”
“说谎都不眨眼,这不是你的本质,你究竟是被谁训练得这么势利?”
一句话捅破了脆弱的假面皮,真相永远是鲜血淋漓,连他都唾弃这样的自己。
可是他仍旧要舔着脸笑。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懂不懂,你自己心里有数。”邱女士把一只木盒子从床底下拖出来交给他。
“这是什么?”
“报纸。”
“报纸?”
“你给我报纸干什么?”黄亮失望地脱口,“我还以为是……”
“是债据,”邱女士冷笑,“就你的表现,想的美。”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吧。”
“回去多读点书,多看点报纸。”
“我知道了。”黄亮随口敷衍,提着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打开箱子,一股霉臭味扑面而来。
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报纸,扑在上面的,很多都发霉了。
黄亮忍着恶心,大致地看了一遍,各种各样的报纸都有。
只觉得邱女士口味庞杂,胃口很大。
黄亮通体看了一遍,忽然跳出两个字,刺激了他的神经。起了他的兴趣。
不知道从上面时候起,对管氏这两个字尤为敏感。
黄亮一张一张地暗,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这里面虽然是不同的报纸,但都刊登了同一个案件。
那是关于管氏的一件官司,那个时候的管氏还没有到达巅峰。
黄亮把报纸收起来,躺在床上睡不着,不是因为报纸上刊登的案子,而是邱女士把这些报纸给他看的真正意图。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好不容易起了些困意,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谁啊?”
黄亮烦躁地起身。
“诶诶诶,别睡了,情敌又找上门来了。”
谁啊?
黄亮古怪地开了门。
“你到底说谁?”
“就是上次找你的瘸字。”
“瘸子?你是说卫醒!”
“对对对,就是这个别扭的名字。”
黄亮夺门而出,刚跑到楼下,忽然一个轮椅冲过来,差点把他腿撞断。
“还好我躲得快,没事没事。”他以为对方要道歉,没想到是自作多情。
“你个没用的孬种,有本事来打我。”
“我靠,你撞了我,怎么还骂我?”黄亮云里雾里。
“我让你好好照顾郝梦,你都做了什么?”
“我靠,你没看好自己的老婆现在要拿我出气吗?”
“都是被你这群人害的,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又推着轮椅撞过来。
黄亮躲了两下,他还是不死心。
黄亮想叫,只叫了声“小……”
只听磅地一声,轮椅撞上台阶,将他抛到地上。
“我就说让你小心。”黄亮一般说,一边把他扶起来。
卫醒开始狂笑,笑得人心里发慌。
他忽然抓住黄亮的手,低声哀声。
“救救郝梦!”
然后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黄亮,黄亮听后,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