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们去了车站,接到了李蔓的同门师兄弟,这些人也都很年轻,眼中却与寻常人不同,透着一股坚毅。
吃饭期间大家把这次的行动都商量好了,进入墓室之后一切要听从那个叫邱阳的年轻人指挥,他是李蔓的师兄,也是所有人中最有资格说话的。
这次行动是他们的师父安排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到“守尸”并且安全带出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来人一共六个,一女五男,女的跟李蔓关系好像挺要好,他们带来的装备也有很多,大包小包的,有些带不了还专门叫了物流送了过来。
晚上李蔓帮他们找地方住,说好了明天早上四点半在山崖集合。
安顿好他们几个人,我把李蔓叫到了我的房间,单独和她谈了几句,我问她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一多免不了节外生枝,有些事情可能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发展,我看那几个人都不像什么善茬,最好是提防点!
李蔓却不以为然,她跟我说,师兄弟中他们几个是最值得信任的,所以她师父才能安排他们几个过来,这次行动全都是为了她一个人,为了找到守尸,治好她父亲的怪病。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总感觉那几个人不靠谱,大概他们也会觉得我们这几个人不靠谱,非我族者其心必异,这是事实,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彼此了解,才能真正看透对方。
不管怎样,我们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把话题敞开了,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顺手捞一把,当然也会尽全力帮他们找东西,只要他们不碍着我,愿意怎么着都行,反正这件事完了之后李蔓就要回苗疆去了,从此可能再也不会相见,就当是生意上的合作人吧!
这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梦到后半夜时忽然间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站在我床前,吓的我赶紧把台灯打开。细看之下发现这女人竟是南宫婉玉,实在是出乎预料,难道牛二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之前他可是一直附在南宫婉玉身体里,所以我不确定这个南宫婉玉是牛二还是苏晴。
我翻身下床,问她是谁,她却一言不发径直朝我走来,我看她行为古怪,下意识的摸了摸匕首,还没来得及把匕首抽出来,她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竟开始吻我……
我喘不过气,用力把她推开后问她究竟是谁,这时她才噗嗤笑了出来,依然趴在我身上对我说:“我是苏晴,我现在已经上了南宫婉玉的身体,是你的好兄弟把我送来的,我也知道明天你要去做什么,我帮不了你,只希望你答应我,一定要加倍小心,活着回来见我!”
牛二真的成功了,我不是在做梦,苏晴已经不再是鬼,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
我关上的灯,把她压在身下,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时间,天马上要亮了……
早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起床,苏晴早已离开,只留一张字条,她说她现在还不能见到阳光,所以由牛二互送先回去了,彻底与南宫婉玉的身体融合需要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一定要把石一凡手里的两魂抢回来,不然她还是会做回原来的自己,到那时南宫婉玉的身体也保不住,会腐烂!
这点之前牛二没有跟我说,我也没想到,不过他的想法我很欣赏,虽然看起来更像是拉皮条的,但我绝对支持他这么干,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石一凡,现在只不过在等一个时机,下次见面时,我想我们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了!
我是起的最早的一个,等所有人集合之后,我们乘坐那些人的专车来到了山崖,女的在上面接应,我们下去,并且做好了安全措施。
确定了墓穴的位置,接下来要打盗洞,由于缺乏经验,我和李悠然只能打打下手,给他们递工具。这一忙活就是两三个小时,日晒三竿,一条几米深的盗洞终于打好了,可以一次容一个人通过,但是还没打穿,邱阳说最快要到晚上,这工作急不来,虽是还没真正进去,也要留意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首先墓穴中外泄的毒气是致命的,好在早就知道了这点,我们每个人都带着防毒面具。
一天的辛苦劳作,每个人都累的够呛,我身上已经覆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总算是把盗洞打穿了,足足十几米,墓穴藏的可真够深的!
打通之后还不能立刻进去,我们先上去休整,需要两三个小时让墓穴中有充分的氧气,同时等毒气散尽才可以进去。
在进去之前,他们放了一些蛊虫进去,通过蛊虫可以了解到里面的一些状况,蛊虫每隔一段时间会爬出来,通过闻它们身上的气味和泥土来分辨可能会遇到的危险。
当最后一条蛊虫爬出来后,邱阳的脸色变了变,他看都没看就告诉我们,这条蛊虫带来了僵尸的气味,墓穴中有僵尸,大家进去之后都提高警觉!
说着他把背包里的黑驴蹄子和装了鸡血的水枪分发给我们,我还发现他背包里有墨斗,匕首,甚至还有一把手枪。
想必这些人做足了准备才来的,他们居然懂得克制僵尸的法子,这样看来,盗墓可能是他们的职业,也就是说,这些人之所以是同门,完全是为了利益,他们很可能是一个盗墓团伙,只不过跟其他盗墓者不同的是,他们会蛊术!
这不是我关心的,管他们什么人,我的目的也是盗墓,发死人财,我们现在是一伙的,他们懂的多点是好事,至少不会拖后腿。
我用矿泉水冲洗了一下身体,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进入盗洞了,我以为他们会走在前面,却没想到邱阳让我和李悠然开路,一开始李蔓和夏老师不同意,但是少数服从多数,我们不得不当起了火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