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哎唷,你别抓我头发,痛,痛,痛。”瘦子的惨叫一路传来:“快放手,放手,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管你爸是谁,看你这鬼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一会儿,一个中年警察扯着瘦子的脑袋出现在门口。
瘦子不停挣扎,四肢乱舞,嘴里嚷个不止,瘦不拉叽的身体在壮实的中年警察面前就像拎了只小鸡,所谓的挣扎不过是个安慰。
中年警察拉着瘦子走进饭馆,后面还跟着个青年警察,一只手揉着肩膀,应该是给瘦子撞的。
见店里桌椅板凳横七竖八的乱成一团,几个异装青年正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中年警察皱了皱眉头,在门口顺手一扔,把瘦子带进饭店。
可怜的瘦子在地上转了两圈,摔了一个趔趄,差点一跟头载倒。
慌乱中瘦子抓到一把椅子,狼狈不堪的站稳身子,吃过这一招,心里已经没底。悄悄地往人多的地方靠,假装沉默,想撇清所有关系。
瘦子落脚的地方正好是他那帮兄弟刚才倒地的地方,此刻他的兄弟正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瘦子心里正非常不爽,瞧见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凶狠的瞪了回去,所有人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不过他的形像已经破碎一地。
店里的人鸦雀无声的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笑。
“谁报的警。”中年警察目光严厉的瞪着在场的众人。
“我报的警。”不等饭店老板出声,陈镇率先站了出来。
“噢,你为什么报警?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中年警察看着陈镇,说完对后面的年轻警察说了一句:“路子,作好问话记录。”
陈镇以前在饭店打过工,知道饭店老板为难,这才主动揽下报警的事,见中年警察问自已话,不紧不慢的掏出军人证。
中年警察一看陈镇手里证件的颜色,立刻猜出他大概的身份,作为一名退伍军人,这种本本他太熟悉了,只有特殊证件才会用这种血红色的外皮。
虽然心里已有底,但中年警察还是接过陈镇的证件,打开一看: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预备军官。
中年警察看了一眼没吭声,把证件递回陈镇:“陈镇同志,麻烦你说说事情经过。”语气缓和。
青年警察看着师父把证件还给当事人,并没有按程序登记报警人信息,眼睛瞪得老大,这既不是师父一惯的作法,换过角度来看又像是师父一惯的作法。
见中年警察的语气变了,瘦子心里一惊,心一横,抢先往前面挪了两步,伸手去揽中年警察的肩:“警察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借,有事当面说。”中年警察毫不留情的甩开他的手,语气又变得生硬,瘦子有点不适应。
能当面说我还要你借步干吗,想想心理好委屈,憋得满脸通红。
“咳,咳,”瘦子用咳嗽来掩饰自已的尴尬,搓了搓手:“警察大哥,我是慕容公子的朋友,我爸叫苟教育。”
“哦,你是慕容公子的朋友?你爸叫苟教育?”中年警察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确定!”
瘦子心里一喜,陪着笑脸:“是的,是的。”
瘦子脸上喜逐颜开,中年警察忍不住想奚落他几句,戏谑的看着他:“你说你爸是苟教育,我不信,你爸应该叫缺教育才对,至于慕容公子嘛?听说过,是个人物,他不是在燕国当皇帝吗,你怎么穿越过来了。”
“你,你,你”瘦子气得结巴,指着中年警察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有事说事,没事闪到一边去,别防碍我们工作。”声音冷冰冰的。
“好,好,好,我说,希望你能秉本办案。”瘦子气结,脸上泛起怒意,心里的嚣张死灰复燃:“哼,是这样的,其实没什么事,刚才我喝醉了,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一个妹子,这位兄弟出面打抱不平,仗着身手不错,把我们打倒在地,我兄弟被他打成内伤,我一看形势不对就跑,想去找警察,没跑多远就遇上你们,事情经过就是这么个情况,希望你能给我们主持公道,让他赔偿医药费。”
瘦子很老道,挺会搞事,理直气壮的说完这番话,得意洋洋的看着陈镇。
“路子,记下他说的话,”中年人吩咐青年警察认真作好记录,然对陈镇说道:“陈镇同志,他说的对吗?”
陈镇冷笑着看了看瘦子,正要说话,旁边的景晓丹早已按捺不住,匆匆走到中年警察跟前:“警察大叔,千万别信他的,他在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我就是那个女生,事情经过不是他说的那样。”
“噢。”中年警察并不感到惊讶。
“小姑娘,你可要想好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瘦子一脸不善的瞪着景晓丹,话里充满威胁的味道,说完对旁边的小弟们使了使眼色。
“对”“杆哥说的没错”“我们需要看医生”
作为一根绳子上的马蚱,那些异类青年自然心领神会,七嘴八舌的附和瘦子的说法,声音完全盖过景晓丹。
景晓丹心里有点担心,不由得退了一步,陈镇和景天成同时护了上去,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
“闭嘴,”周围动静挺大,饭店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中年警察对那帮异类青年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叫得最凶的瘦子和二哈:“全部跟我回所里。”
然后指了指陈镇他们:“还有你们三个一起。”
“好”
“好”
两伙人同时回应。
“路子,去开车,你们跟着我。”青年警察收好本子出去,中年警察在前面领头,当事双方跟着。
陈镇把行礼交给王风光,让他回宿舍,自已去派出所。
中年警察领着人去路边等车,刚到位,一辆电动警务车驶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