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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片海”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十年一度的“祭海节”,

说来也怪,我就是在上一个祭海节的前一天出生的,对于祭海节并没有任何印象,但却知道这是一个神圣的日子,因为爷爷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平时看不到几个人的凌隐镇里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我知道其中有苍家的,也有不是苍家的,甚至还有很多外来的人,但却都是一个态度,那就是忌惮。

凌隐镇有三个村,一个王村,一个赵家村,还有一个便是我们村,桃花村。从爷爷那里知道,这里的村民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都是曾经名震天下的高手,有正道的,也有邪道的,但是到了凌隐镇,却没有正邪之分,仿佛再厉害的角色到了这里也不敢兴风作浪。

一众高手都负手而立,面向不死海,仿佛是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爷爷拉着我站在了最前方,这一刻我才意识到,爷爷的存在怕是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厉害。

我跟在爷爷身边,大气不敢喘一口,即使我什么也不知道,但却明白所有人都很重视这件事。

“开始吧”爷爷淡淡的说道。话音刚落,只见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腾空而起,飞向不死海上空,接着却又组成了一个很诡异的阵法,层层相接,似遵循着衍生的法则,却也有着虚无的寂灭法则。

“开海眼”,尽管天空中的人影已经看不清,只有各种颜色的波动,但我还是知道这是爷爷的声音。

一道道旋涡不断的在海上出现,“进海眼”,只见天空中五颜六色的波动不断的飞入旋涡之中,旋涡不见其底,却能感觉到其中的恐怖波动,

此时上空仅剩下爷爷一人,但是可以看到所有旋涡中都有一条与他相连的光链,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一切,这些年我最好奇的就是不死海,而今看到这么多人都在不死海,将要发生什么,或者会留下什么因果,我都不知,人对于未知总是充满恐惧的,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却不惧一切。

看爷爷的表情我却知道这件事很危险,我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在身边,所以我很紧张,紧张到忘记了呼吸。

“合”听到这个字,我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只见海面上所有旋涡都发出剧烈的光芒,从海面直射天空,这时只见爷爷双手一并,弯下身子,在空中盘膝坐了下来,一层淡淡的光晕渐渐的出现在他周围,随着爷爷不断的操纵阵法,光晕越来越厚,到最后却成了一个耀眼的光球,随着光球的变化,天空中的光线仿佛找到了归属,不断的朝爷爷那里汇集,

“起”,话音一落,所有村民都迅速的冲出旋涡,仿佛逃窜一般,道道光影不断的出现在我身边,可是此刻我却无心去看,我的眼中只有那还一个人在不死海上空的爷爷。

“苍生为命,不死为空,命里无空,以祭相成”天空中缓缓响起这段口诀,而那光球也随着那口诀慢慢凝聚的越来越小,最终却成了拳头大小。“祭”那拳头大小的光球自爷爷手中发出,瞬间没入不死海,接着便是死一样的静。

“失败了吗”这时我才注意到身边那些村民的身影,却都是三四十岁左右的大人,不过他们好像很虚弱的样子,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刚才他们付出了很多好像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祭海,我也不知道祭海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默默的做一个看客。

将光球打入不死海后,爷爷的身影也缓缓降落,踏在了不死海上!!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其实我们很多人早都粘上过不死海的因果”,一名中年男子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道。

他的脸上有一块面具,只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甚至还有那一只眼睛,我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他一定是经历过很多战斗的男人。

“我们其中大部分都是曾今遭到过致命创伤的人,是你爷爷用不死海的神奇将我们救了过来,还有些人是自愿粘上不死海的因果,因为他们想得到的不死海能给他们,不过代价嘛,就是这一身的造化和半生的修为。”

“啊!”我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与不死海做过交易的人终生要与不死海为奴,每隔十年都要来这里祭掉自己的造化和修为,然后得到不死海的“馈赠”,所以祭祀过后我们都会离开镇子,前往神州大陆,各方天地去寻找造化并提高自己的修为,一旦有满足不了要求的,便会被不死海吞噬掉,没有轮回,没有生死,便是永痕的寂灭。”

我吓了一身冷汗,“那我爷爷。。。”

“你爷爷的存在很特殊,身上的造化和修为都不是我等能够揣测的,每次的祭海仪式他都会出手帮我们。至于有没有被不死海的因果染上,我等也不知晓。”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想到那和蔼可亲的爷爷拥有如此恐怖的能量,我心里也是暗暗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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