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宫越程怕目标太大,随行只带了五十人,快马一天一夜后,终于迎到了有八年未见的年轻平王,上官顼桥。
向平王的车轿行礼道:“臣南宫越程奉帝尊钧令前来恭迎平王殿下。”宦官将车帘打起,露出了平王英俊却略带腊黄的脸,“平身,安王世子辛苦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亲自来接我。”平王比南宫越程大了三岁,曾一同就读清月书院,又曾经同住一室,故昭帝上官喾辉会让他前来亲迎。
见到昔日同窗,平王还是比较高兴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南宫越程发现平王的气色不对,便问道:“平王您是身子不适吗?”
平王低笑一声道:“嗯,每日总吃不下东西,随便吃点就总是吐。不过再三天功夫也就到大都了,到时劳烦帝尊叔叔为我请个大夫瞧瞧便是,你是知道我的,平素我从无病痛。”
南宫越程余光发现身边的人给他打了个手势,便侧过头望了望,随即转身对平王说道:“殿下,臣有随行的医者,是太医院副院首跟前的专随,若是不冒犯的话,让她给您请请脉,平王意下如何?”
一眼就瞧出那随行之人是一位女子,但平王还是点了点头,男装打扮的清儿上前给平王请了脉,“平王爷,您除了恶心呕吐外,是不是还有早起头晕,胸肋刺痛及夜里口干症状?”平王一怔,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清儿随即又详细问了上官顼桥的饮食情况,随即对平王道:“平王爷,小的要得罪一下。”
平王不解地望着她,清儿用仅有平王能听见的声音道:“小的怀疑有人在您车上使了手段,因为这种毒下了十多天才会发作。”平王一惊,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点了点头。清儿上了车,仔细观察车内每一个地方,但一无所获,目光盯在平王爷坐的蒲团上,平王爷见她如此,便唤来内侍搀他下车,清儿以整理蒲团的动作迅速查完,便低头下了车,朝南宫越程与平王都使了眼色。
平王的脸瞬时黑了,居然有人在他坐的蒲团上用毒!不过由于他一向擅于克制自己的情绪,因此怒意在他脸上只是瞬间而已,立即就恢复了平静。南宫越程笑了笑说道:“殿下,在车上闷得久了,不如骑马走一段?再往前面一里就到驿馆了。到了那边再好好调理如何?”
平王笑了笑,“如此甚好。”
南宫越程将自己的马牵到平王手中,钟狮则跳下马,跑到平王的车轿外坐着,众人便一同上路,不久即到驿站,南宫越程一进驿站,吩咐里面的人打水来梳洗,南宫越程见一切都安排妥当,走上前对上官顼桥耳语了几句,平王洗脸的手顿了一下,嘴角带了点冷意,点了点头。
随行侍卫们端来了晚饭,清儿细细检查后点了点头,众人才敢放开肚皮吃了个饱。吃完后,平王与南宫越程并没有长话夜谈,而是赶紧睡觉,明儿有个硬仗要打,不歇够了,哪有精神?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上了马,清儿趁人不备,将蒲团换了个芯,平王依旧坐了上面,昨日睡前服了一粒清儿给的药丸,虽然又涩又苦,但服下后不一会儿就觉得胸肋不这么揪痛了,舒服了很多。因此昨夜倒是睡得颇为安稳。
第三日下午,众人来到了一个密林处,南宫越程道:“平王爷,前面是金鸡岭了,过了金鸡岭便能见到大都城的城楼。金鸡岭林密树高,为防走散,大家还是紧跟上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