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皇子到厨房时,江落落正在弄醉鸡,码得整整齐齐塞进小坛子里,国师府有许多小坛子,据说是以前的厨娘腌酸菜用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抬头见两个皇子来了,江落落说道:“来啦?正好,快来帮忙,把手洗干净,舀一勺酒倒进坛子里,然后把鸡肉放进去,要码整齐啊。”
二皇子怔了一下,但见江落落小手很灵巧,便命厨子取了水来净手,按江落落所说的样子,一点一点码鸡肉,四皇子也跟着一起弄,看江落落弄得很容易,他们总是把鸡肉块弄碎或者放得不整齐,江落落笑道:“当皇子不易,当厨子也不易吧?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容易的,所以古人才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四皇子抬起头,看了看江落落,说道:“落儿,你不傻了真好,以前跟你说话,你从来不理我。”
江落落嘴角抽了抽,“那会子我是个呆傻的,我都不记得你有跟我说过话啊。”忽然转头对众人说道:“你们全部退下!东亭要是发现有人离厨房十步以内,就给我在他身上刺一剑。”
“是!”东亭冷肃的声音立即传来。厨子们连跑带跳赶紧出去了。
江落落忽然正色说道:“二哥哥,四哥哥,若是你们现在被人暗害了,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两个人码鸡肉的手都停住了,惊讶地望向江落落:“你,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们?”二皇子司徒霖云失声道,“这事,只怕连父皇都不清楚。”四皇子也点点头,表示他赞同司徒霖云的观点。
江落落想了想说道:“或者,对方会在今年的中秋节之前动手。”说着,一股黯淡涌上眼眸,上一世她都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被谁害死的,但如今他们两人还好好活在她面前,有那个能力改变上一世的境况吗?江落落没有把握,如今五皇子不是失踪了么。
二皇子收拾了下情绪,继续码鸡肉,却笑道:“落儿不必为我们担心,倒是你,更要注意安全才是。”皇室就是如此,兄弟倾轧,他们二人的母亲背后并无相当的势力。
四皇子只是看了看江落落,就低头继续放鸡肉了,并没有吭声,江落落习惯于四皇子的安静,突然四皇子道:“你怎么知道有人暗害我们?”
江落落叹口气:“我就是知道,只是看我想不想说。”
四皇子手顿了顿,与二皇子对望一眼,还是继续干活,十只鸡,五只拿来做醉鸡,共装了十五只小坛子,江落落每个坛子里将调好的酒倒满坛口再密封好,命人送进地窑。
“东亭,叫厨房里的人都回来干活。”江落落从筐里拿出了土豆,这些土豆都是在地窑里放着的,地窑温度低,因此存放得宜。
二皇子和四皇子,被江落落毫不客气地派去剥大蒜,她则站在一边飞快地去皮切丝,那些厨子也感叹江落落的刀功,那刀不象握在手里的,倒象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的一样。
切好的土豆泡在了水里。江落落揭开一个砂煲,那里她做的是秘制鸡煲,又炒了些花生和白芝麻,她要做冷盘,是川味的棒棒鸡丝,另一份则是用山笋丝和鸡丝用盐和黄酒调味做成的鸳鸯鸡丝,撕鸡丝的人,自然是二皇子和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