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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警钟长鸣(后记)

有道是:人生何处最难忘,梦里几度回故乡。位卑不敢忘忧国,壮士豪情寄远方。腥风血雨昨天事,华夏精魂血传承。不忘前事励我志,心中自有中国梦。

1946年,同盟国在日本东京成立了远东国际法庭后,当时的国民党南京政府东北行辕审判战犯军事法庭经过近两年的依法审理,对27名参与平顶山惨案罪行的日本战犯进行了判决,对其中七名战犯执行了死刑。

1948年11月2日,东北大地上著名的辽沈战役胜利结束。虎娃和李海顺所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独立师刚好在沈阳驻扎。婚后不到一年的虎娃和李海顺遥望近在咫尺的家乡德顺,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立即给黑龙江汤县军医院打了电话,让付丽梅、樱花和枝子赶紧到沈阳会合。三人急急忙忙第二天晚间就赶到了沈阳,五人相见,自然都是高兴万分。

翌日凌晨,五个人急不可耐地带上两名警卫员,全副武装,乘坐一辆中型美式吉普汽车直奔50公里以外的家乡——德顺。

上午时分,几个人首先来到了德顺市区永安台樱井叔叔的家里。发现院子门已经被锁上,两张盖着德顺军事管制委员会鲜红大印的两张封条贴在大门上,当时大家伙的心就沉了下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好来到军管会打听情况,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查看了虎娃和李海顺的证件后,就翻开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子,查阅了半天。然后站起来客气地告诉虎娃说:“首长,这是一本国民政府进驻德顺后建立的日本人户籍名单。这上面显示,樱井已经于1945年10月随第二批日本侨民回国了。”

无奈,几个人告别了年轻的战士后,乘车直奔万达屋李海顺父母的家里。昔日低矮的泥坯小房子还在,院子比以前破旧多了。三三俩俩的左右邻居们看见一帮全副武装的解放军从美式吉普车上跳下来就急匆匆向李海顺的家里走去,都以为出了什么情况。于是乎,好奇心强的邻居们就一帮一伙地围了上来,都想问个究竟。两名警卫员一见情况不妙,就分别站到门前过道的两头,挡住了两头来看热闹的邻居们。

李海顺敲开了院子门,李爷爷和李奶奶站在院子里一看,突然来了一大帮荷枪实弹的解放军,先是一愣。又见到这一帮子解放军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前面这个大个子解放军喊了一声:“爸爸,妈妈,我是海顺呀,我们大家回家看您二老来了!”

虎娃又喊道:“李爷爷,李奶奶,我是虎娃啊,我们大家今天回来看二位老人来了!”

李爷爷、李奶奶走上前来,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三儿子和虎娃,老两口子一激动,抱住二人就哭了起来。李奶奶边哭边叨咕着:“你们终于回来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左右邻居们看见这一帮子解放军齐刷刷地给老李头和老李太太下跪,又听到了哭声,顿时都懵了,互相看看,都不得其解。

李海顺的父母哭完了,一边抽泣着,一边把李海顺和虎娃扶起来,又来扶付丽梅、樱花和枝子。李奶奶见到付丽梅,娘俩抱在一起又哭了。

大家进了低矮的屋子里,李爷爷问道:“海顺呀,这两位解放军女长官是谁呀,咋也给我们老两口子下跪呀?”

虎娃说:“李爷爷,这俩女兵不是别人,这位叫平野枝子,是海顺的媳妇,你们老两口子的三儿媳妇。”

虎娃话音刚落,枝子就走到前边来,低眉顺眼地给二老鞠躬说:“爸爸、妈妈好!”

虎娃接着说:“这位叫平野樱花,是我的媳妇,是你们二老的孙媳妇。”

樱花赶紧也给二老鞠躬说:“爷爷奶奶好。”

李奶奶一听,急忙过来与枝子和樱花拥抱在一起。还一个劲儿地左瞧瞧,又看看。嘴里叨咕着“啧,啧,你们这俩臭小子,还挺有艳福呢,你们看,多漂亮的媳妇。”

李爷爷仔细看看枝子和樱花,说道:“俊,两个俊丫头。可我咋觉得这俩俊丫头的名字咋像日本人的名字啊?”

李海顺说:“爸,她们俩都是日本人,还是姊妹俩。可她们都是帮助咱们中国人打鬼子的日本人,是我们生死与共的战友。”

“啊,日本人里面也有好人?”李爷爷接上话茬问道。

虎娃说:“是的,李爷爷,他们俩还是日本的共产党员。”

李奶奶说:“好,好,今天呐,我的俩个儿媳妇和孙子媳妇都回来了。可我的孙子呐?”

李海顺说:“妈,你的孙子世雄长大了,每天就长在赵大爷、赵大娘家里,我嫂子出来太急,没来得及去领他。”

李爷爷问道:“那你们几个都挎上小手枪啦?”

李海顺说:“爸爸,虎娃现在是团长啦,我二嫂是团政委了,樱花是副团级,我和枝子是营级。”

李爷爷问:“你们都是军官了,那个小顺子咋没回来呀?他是啥级的军官哪?”

李爷爷的一句话,问得大家都默不作声了。李奶奶惊恐地看着大家问:“咋啦,小顺子出事啦?”

虎娃流着泪,告诉二老说:“李爷爷,李奶奶,小顺子在东北光复前夕的一次战斗中,为了掩护部队安全转移,他的恋人小莲子壮烈牺牲后,他一个人引爆了58个炸点的几百斤炸药,与几百个日军同归于尽了。”

虎娃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爷爷和李奶奶就已经哭出了声。李海顺和虎娃赶紧把二老搀扶到炕上,靠在墙上。樱花赶紧用热手巾给二老敷上。

李爷爷叨咕着:“多好的孩子啊,咋说没就没了呢?”

李海顺问道:“妈,我的妹妹干啥去啦?”

李奶奶哽咽着说:“你妹子结婚了,你的妹夫结婚不久,在光复前半个月的时候,在井下一次瓦斯爆炸中就失踪了。那次瓦斯爆炸,一次就死了50多人呐。”

满屋子的人们都沉默了。

虎娃说:“李爷爷,李奶奶,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跟咱们上车,到军管会招待所吃饭去。”

大家相拥着走出了院子。邻居们围上来都问这问那,一个邻居大妈问:“老李大哥,你们家这是咋回事呀?”

李奶奶回答说:“对啦,海顺呀,你还认识这些老邻居不?”

李海顺携枝子走上前去给老邻居们鞠躬。老邻居们说道:“啧,啧,你看看,老李家的小三子当解放军的大官儿啦。”“我说老李大嫂,你的嘴真够严实的,还骗俺们说海顺出劳工啦。”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都抢着夺着与李海顺和枝子握手、拥抱。

在德顺军管会的招待所里,虎娃摆下了一桌丰盛的佳肴款待李爷爷、李奶奶,大家都一一向二老敬酒,祝老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酒席上,三盅白酒下肚儿,李爷爷问虎娃:“你们的杨师长和你的爷爷奶奶都好吧?”

虎娃说:“杨师长的身体还好,只是光复后,我们队伍到沈阳与出关的八路军会师期间,得知杨师长的爱人和老父亲在光复前夕被鬼子杀害了,孩子失踪,至今没有音讯。我们都为杨师长的事情悲痛万分。现在,杨师长已经从队伍上转业了,他向组织上请求到汤县养老,现在就和我的爷爷奶奶、小世雄一起搬到县城住了,他们都在一个院子里住,很宽敞。师长每天撰写回忆录,帮助县政府发动群众,支援前线,整理各种文书档案史料。我的爷爷奶奶身体不如从前了,可还算硬实。按照爷爷的说法,每天还能和师长一起整俩盅。小世雄每天在县城小学上学,一天可欢实了。”

李爷爷说:“该死的小鬼子,太他妈惨无人道了。杨师长年纪也大了,没个女人照顾不行啊。那么地,我现在有个事情要和你们几个说说。都是自家人,说对了呢就办,说错了呢,就当我老头子啥也没说。”

李奶奶说:“你这个老头子,孩子们都在,有话就说呗,咋还夹夹咕咕地?”

李爷爷说:“上次丽梅和虎娃、小顺子回家来,听说海江牺牲了。当时啊,我们老两口子只是悲痛了,结果就把丽梅的事儿忘合计了。丽梅走了以后,老蒯说丽梅还年轻,咱可不能让人家守一辈子呀。我当时就一拍大腿,嗨,咋就没劝劝丽梅改嫁呢。这回你们都回来了,我们老两口子就把话说白了吧。丽梅,你还年轻,现在虽然还在打仗,可总算是光复了,公婆都希望你改嫁,将来好有个幸福的日子。你们娘俩幸福了,海江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改嫁后,我们还是你的爸爸妈妈,你就是我们老两口子的女儿。丽梅,你看咋样啊?”

此时,丽梅的脸蛋儿红得就像大苹果,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李爷爷说完,大家都由衷地笑了起来。虎娃说:“婶子,李爷爷说得对,咱们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为了让后代更幸福吗。我支持你改嫁。”

樱花抢着说:“我婶子改嫁那可得找个如意郎君,不能随便儿对付啊,大家都帮着找啊。”

枝子嘴尖舌快地说道:“还找啥呀,那不是有现成的吗?”

虎娃问道:“什么?现成的?谁呀?”

枝子说道:“杨师长啊!”

大家如梦初醒,停顿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眼,虎娃和李海顺、樱花顿时欢呼起来。

李海顺瓮声瓮气地说:“我举双手赞成!”

付丽梅此时害羞的了不得,站起来就用粉拳捣开了枝子的后背,边捣变红着脸说道:“你这个疯丫头,就你嘴欠。”

枝子一边招架,一边顽皮地问大家:“大家同意不?”

满桌子的人都应声道:“同意!”大家说完,竟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付丽梅羞得脸通红,急急忙忙跑出了餐厅,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大柳树下的双人凳子上。

李爷爷对虎娃说:“这个事儿呀,我看还是让你的爷爷奶奶出面说合,我看保准能成。”

李奶奶说:“杨师长今年56岁,身体又好,丽梅35岁,男人大女方21岁不算大。小媳妇更吃香,将来再给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成宝贝疙瘩了。”

虎娃说:“我婶子和杨师长都是生死与共的老战友,他们也应该有一个幸福生活了。我婶子在县城军医院工作,师长和我的爷爷奶奶在一个院子居住,他们二人结合了,方便工作和生活,小世雄也更方便了,这事儿我看准成。而且,杨师长冲与海江叔的感情,对小世雄可亲啦,一家人都会幸福的。”

李爷爷说:“虎娃啊,李爷爷求你了,回到队伍上马上就给你爷爷奶奶写封信,你爷爷会办好的。”

虎娃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

吃罢了饭,大家用汽车将二老送回万达屋的家里,分手时硬是给老人留下了20块大洋。

与二位老人依依惜别后,虎娃和大家一起驱车来到平顶山惨案的现场,大家都腰系白色孝带,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小木桌子,摆上供品,虎娃又把五个元凶的军官证摆到了供品桌上,每人点燃了三炷香火。

香火冒着青色的烟,呈螺旋式在缓缓地上升,远处的隐隐约约传来煤炭矿山特有的机械的轰鸣声。好像在告诫人们,这座风水宝地,尽管经历了血雨腥风,尽管被日本法西斯铁蹄践踏了十四年,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矿山从日本法西斯手里又回到了中国人民的手里,中国人民永远是这里的主人。

虎娃流着眼泪低沉地说道:“亲爱的爸爸妈妈,亲爱的平顶山惨案中遇难的同胞们,我虎娃向你们报告,制造惨案的五个元凶日本关东军军官川上靖一、小川次郎、井上靖一、岛本整一和汉奸于庆春已经先后被我人民军队击毙,国民政府此前对其余27名参与平顶山惨案罪行的日本战犯进行了判决,其中对七名战犯执行了死刑。但是,党和政府、人民群众永远不会忘记,还有200名参与屠杀罪行的守备队、宪兵队的日本兵漏网。请你们相信正义的力量,即使他们逃脱了法律的审判,也逃不逃正义、良知对他们的批判。你们安息吧!”

虎娃和李海顺、付丽梅、樱花、枝子等五个人,走到惨案现场的各个角落,抛洒了大把大把的纸钱,五个人又一起跪下来叩了三个头。

随即,虎娃又领着大家来到爸爸的坟前,给坟上压了坟头纸。虎娃流着泪喃喃地说道:“爸爸,您让我报仇的事情,我和小顺子俩做到了,正义的力量做到了。您的儿子没有让您失望,您老安息吧,”

在驱车返程的路上,虎娃把付丽梅送到了市政府的招待所,付丽梅留下来,准备第二天到市政府为德顺籍李海江、闫老三等四名烈士和七名战士家属办理优抚待遇。

虎娃和李海顺、樱花、枝子回到沈阳,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上级首长就打来电话下达命令说,根据东野司首长的命令,即刻率部火速入关,开往平津战场。军令如山,虎娃和海顺赶紧派人把樱花和枝子连夜送上开往哈尔滨的火车,随即就率部与百万大军会合,参加了波澜壮阔的解放全中国的伟大进军。

时光流转到共和国建国的第三年。为了纪念在平顶山惨案中死难的同胞,平顶山镇所在的市人民政府在惨案遗址建立了平顶山殉难同胞纪念碑,1971年建成平顶山殉难同胞遗骨馆,馆内陈列有在现场发掘出的殉难同胞遗骨800余具以及部分遗物。1988年,平顶山惨案遗址被******命名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被省政府命名为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国防教育基地。2004年,平顶山惨案遗址被列为"全国百家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名录。2005年,被******命名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2007年改扩建工程结束后,该馆更名为平顶山惨案纪念馆。

平顶山惨案遗址是我国保存较完好的大屠杀现场遗址,是中国人民饱受日本军国主义蹂躏的缩影,是日寇侵略中国屠杀中国人民的铁证,它具有与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一样的震撼力。骨池长80米,宽5米,存放着800多具较完整的殉难同胞的遗骨,遗骨纵横叠压都保持着它们最初被发掘出来的姿态,其中有老人、残疾人、妇女、儿童、婴儿和孕妇,深刻地揭露了日本军国主义者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的残暴本质。

重新修建的平顶山殉难同胞纪念碑,坐落在松柏环绕的平顶山上,碑身高19.32米,象征着惨案发生在1932年。惨案纪念馆建筑面积近8000平方米,园区面积16.5万平方米,馆藏文物2500余件。其中新落成的平顶山惨案陈列馆建筑面积4708平方米,展线全长397.5米,展出图片248张,文物300余件。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日本侵略者灭绝人性的杀戮行径,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不仅让中国人民刻骨铭心,也让世界和平与正义人士义愤填膺。1971年建馆以来,已有国内近千万观众和几十万日本观众来此参观。馆内许许多多来自日本的千纸鹤悬挂在遇难者遗骸的四周,这是“东日本铁路工会代表团”等日本和平正义人士对这些无辜遇难者的沉痛哀悼。

无论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站在这方鲜血浸透的土地上,都会流下心灵无法平复的眼泪,都会听到自己心灵的呐喊。当年参加过侵华战争的日本战犯,原日本关东军师团长藤田茂双手曾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在中国辽宁战犯管理所接受改造,释放后回国。他曾先后三次携妻带子到平顶山惨案遗址纪念馆参观谢罪,敬献花圈。他在平顶山殉难同胞纪念碑前,宣读了自己的《忏悔词》:“…… 当我们站在这繁荣强大的国家,追念诸位烈士的时候,面对着各位英灵,烈士遗属和全中国人民的惨重损失与巨大悲愤,惭愧之心情绞得我们肝肠俱裂。因此,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忏悔,我们从前的罪孽是多么深重啊!每当追念及此,对于中国人民的感谢,便从内心深处汹涌而来,这对于我,对于很多人,成为历史的源泉,鼓舞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时机,从各自的岗位上行动起来,反对侵略战争,维护持久和平,呼吁中日友好!”

1996年,平顶山惨案的几名幸存者作为原告起诉日本政府,要求日本政府承认侵华日军犯下的罪行,向受害者谢罪并给予赔偿。但是,结果却令人失望。2002年6月,日本东京地方法院做出一审判决,认定了平顶山惨案的事实,但驳回了诉讼请求。2005年5月13日,东京高等法院做出二审判决,支持一审判决,驳回了中国原告要求日本政府谢罪并给予赔偿的诉讼请求。为了平息中国人民的愤怒,2009年5月5日,相原久美子从东京赶到中国,代表日本国会24名议员向平顶山惨案幸存者致歉。这封署有10名日本众议院议员、14名参议院议员名字的信件,用了相当篇幅向“平顶山惨案”幸存者表达了歉意。

苍松无语祭冤魂,青碑默立悼白骨。当年血雨腥风的惨案之地,现已松柏掩映,祭碑矗立,肃穆宁静之中却是浓重无声的悲歌和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

又是一个刻骨铭心的9月16日。初秋的平顶山,凉意阵阵;戴着白花的松柏,静候人们的到来。在哀婉的音乐中,平顶山惨案的幸存者、抗联战士代表、90岁高龄的虎娃和夫人平野樱花携子孙会同社会各界代表和日本友人代表一起向平顶山惨案殉难同胞纪念碑敬献花圈,鞠躬致哀。

10时整,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在关东大地上空鸣响,警示着人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中国人民不会忘记苦难深重而又屈辱的历史,更会警惕日本右翼势力突破和平宪法,政治上向右的方向走,军事上向军国主义道路走的罪恶企图。中国人民有能力、有信心应对各种挑战,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正是:

前事不忘是根本,倭寇犯我欲断魂。民族危亡揭竿起,热血壮士受人尊。义无反顾赴国难,前仆后继挽乾坤。

前事不忘是警钟,环球动荡不太平。君问华夏几多愁,虎狼窥我暗中行。倭寇犯我心不死,太平盛世何言轻。

前事不忘是我师,强盛中华不待时。积贫积弱终难当,落后挨打须牢记。民族复兴君有责,为我民生国运起。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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