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绝对想不到王欢会打他,因为曾经的王欢在班级里属于那种透明人,除了方言基本不和别人说话,也不和别人起任何的摩擦,对谁都礼让三分的。
但是刘昊错了,曾经的王欢因为家庭的缘故,也因为自己的天赋问题,有些自卑,而且班级里的同学,家里大多都是有钱,有权的人,他不敢招惹任何的人。
可是现在的王欢,已经不是曾经的王欢了!
“卧槽!打他!”
“你踏马敢动手!老子不打死你!”
“干!干!”
不太宽敞的街道上六个人打成了一团,嘶吼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炼气的初期,也就是一二三层,主要是一个元气的积累过程,并不能御物,使用飞剑之类的,顶多就是身体比普通人强一点,耐力比普通人好一点。
所以随着时间推移,刘昊等人居然慢慢的落了下风,这也难怪,毕竟王欢算是个练体士,身体远比刘昊这种单纯的炼气三层的人强,更不用说那几个刚有气感,一层都没有的跟班了,而且王欢还学习了武技。
这边几个人正打的热闹,不远处一辆车停了下来,这辆车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显眼,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这车是低调的奢华,限量版,只有一定修为以上的修士才可以购买。
车内一共两个人,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的大叔,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痕,看起来面目可憎,后面坐着一个小姑娘,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看起来。
“怎么了小姐?你认识这几个人?”开车的大叔回头朝后面的小姑娘问道。
“嗯,有两个是我们班的同学。”小姑娘兴致勃勃的从窗口看着外面的战团。
之所以兴致勃勃,自然是因为她发现王欢这个连气感都没有的人,居然把刘昊和另外四个人打趴下了。
“住手住手!”闻讯而来的一队捕快冲了过来,而另一边方言带着几个老师也姗姗来迟了,打头的就是王夫子。
这时刘昊等人已经躺在了地上,王欢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刚才头上挨了一下,头晕,看着人来了,直接一头杵在了地上。
夜已经很深了,王欢抱着膝盖坐在床边上了,头埋在膝盖间,发出了隐隐的啜泣声,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的无力。
曾经的他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人,生活在法制的社会,纵然也会有些许的不公,但是整个社会是文明的,但是在今天,他第一次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黑暗。
时间回到下午…
衙门一大堂里,王欢跪在地上,身后站着一脸着急的王志安,旁边不远处跪着刘昊,一脸怨毒的表情;而学院的夫子,路过的班长龙纹月,还有她的司机,方言,站在旁边。
“你先说!”堂上正面坐着一判官,指了指王欢说道,王欢沉吟了几秒,毫无隐瞒的照实说道:“刘昊对我心有怨恨,所以今日在回学校路上带领四人堵我…”
“为何对你有怨恨?”判官接着问道,这时旁边的王夫子拱了拱手说道:“是在老朽的课上…”把他俩在课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判官点了点头,指了指刘昊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刘昊面目狰狞的说道:“我要他死!此仇不共戴天!”
判官笑了笑说道:“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何至于此,你们都年少,该以学习,修行为主,以后不可再打架…”准备说教一番,结束这场案子。
就在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哄闹,一个中年男子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接着只见一名白面皮的衣着华贵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
“爹!”刘昊的一声哭号。
白面皮的男人一脸冷笑的看着判官道:“我儿的大礼也是你能受的起的?”说罢看着刘昊大声喝到:“还不滚起来!”刘昊赶紧一骨碌站了起来。
看着堂下发生的事,判官脸色铁青,他刚要张嘴,白面皮的男人接着说道:“你刚才的判决本官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一听白面皮的男人自称本官,判官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敢问名讳?”
“本官刘宇天!”白面皮男子阴鸷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判官脸色一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离开桌案,一揖到低,嘴里说着:“见过大人。”
“你且坐吧…”刘宇天大剌剌的说道,判官哎了一声,又坐了回去,“说说吧,你准备怎么判!”刘宇天再次发问。
判官此时心中那叫一个苦啊,只好拱了拱手,试探着问道:“那大人看?怎么判好呢?”
“开除学籍,杖六十,劳役一年!”刘宇天笑着摸了摸胡子说道。判官脸上不好看,但是还是挥了挥手说道:“来人呐…”
开除学籍自然就是开除恒岳学宫的学籍,杖六十就是打六十棒子,这些和古代都是一样的,而劳役则不同,现在的劳役,是指去荒野中随军队做劳役!
听到刘宇天这话,本来只是嘴唇哆嗦的王志安,嚎啕大哭起来,砰的一身就跪在了地上,膝行至刘宇天脚下,咣咣咣的磕头,一边磕一边说道:“求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命啊!”
而此时旁边的王夫子脸上铁青,看着王志安头破血流的模样,对着刘宇天拱了拱手说道:“不过是小孩子打闹,不至于此吧?”
刘宇天呵呵一笑甩了下袖子,声音冷冰冰的说道:“夫子不需多言!我自有决断!”
听到刘宇天如此说话,王夫子气的直打哆嗦,伸手指了指判官数到:“这公堂之上,难道判官不能一言九鼎么?”
因为刘宇天的颐指气使,判官本来就心里窝着火,看着老头子敢指着自己,还说这种话,恨恨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本官判决毋须你插嘴!”
王夫子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声音颤抖着说道:“开不开学籍是学宫的事,你管不了!”作为一个最普通的教授文化课的夫子,哪有什么权利,看着如此情况,只有这么一句狠话可以说出来了。
说完眼中水光闪闪,对着王欢说道:“没事不要怕,一年以后,夫子在学宫等你回来…”
王欢没有听到这一句,从刚才父亲下跪,他的脑子就轰的一声,除了嗡嗡嗡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