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里不安全了,所以提前搬家到黑森林了?”杂音一边抱着初音在天上飞,一边与漂浮在旁边灵石展开的光屏里的骸音对话。
“是的哦。”拥有了完整人形的骸音微笑着说道。因为她现在的模样与普通的人类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那脸上的病斑有些刺眼罢了。果然,还是人形的骸音更可爱啊。那笑容,绝对不输于初音啊。
“这可要好好感谢小卡特呢。”
“呵呵,他还算有点良心。跑路之前还没忘记之前的约定。”杂音冷笑道。
“嗯嗯。”骸音点点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看着屏幕里的两人,“嘛。不过你们姐妹的感情真的很好啊。感觉都已经超越了这种情感啊。”
“欸?!”初音眨巴着眼睛看向骸音。
“听我说,小miku酱。你的头要在往杂酱的怀里靠一点......对,对。就这样......外面的那只手不要死死抱住杂酱的脖子,搭在肩膀上就好。放心,她不会让你掉下去的......目光,注意目光;你的目光要正好看向杂酱那帅气的侧脸......”
“这样吗?”天真的初音还真照做了。此时,杂音微微低头,一脸无奈地看向初音。而骸音的视角......
“我已经看出你们两个很配了,就不要这样了好吗?不过嘛......”骸音说着,只听“咔嚓”一声快门的声音,“留下一个美好的纪念还是很有必要的哦。”
“那个,小骸音啊。”此时杂音脸色阴沉,笑容有些阴森,“你觉得你是适合做飞刀靶呢?还是刺刀靶呢?”
初音看着杂音的脸不觉打了个冷颤。而屏幕里的骸音也心虚地笑着,说:“我可以选择圆润地离开吗?”
“嗯哼~”杂音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那,一会儿见。”骸音说完立马切断了通讯。
杂音嘴角抽了抽,收了灵石;改变方向朝黑森林飞去。
原来卡特被四季音带到V3实验室前,到过山洞的实验室并给骸音和镁捎了信。为了让这两人逃跑时不被注意,卡特还专门给骸音一个人类的身体。
在这两人撤出不久,V星的军队就包围了这里。当然他们什么也没搜到,除了一些遗留的痕迹来证明这里曾经是个神秘的山洞实验室。于是,军队为了掩人耳目,更不想让下一个人找到这里——他们用炸弹毁掉了这个地方。
此时,杂音和初音已经到了黑森林的入口。杂音降落下来,把初音放在地上,收回背后巨大的蝠翼。然后她掏出一张羊皮地图,看了看,说:“走吧。”
“为什么不继续飞呢?那样好像更快吧。”初音道。
“黑森林——V星的三大禁地之一。另外两个禁地分别是音之谷和古原始森林。”杂音介绍道,“黑森林里有V星上最奇特可怕的野兽、最怪异的植物。而且这里终年雾气弥漫。里面还有种神奇的暗物质,能切断一切普通的通讯、使电子系统和罗盘失灵。刚刚能与骸音联系,是因为用了特殊的通讯线路。不仅如此,一旦有飞鸟靠近这区域边缘就会立刻掉下来。黑森林虽然有鸟,但是飞行高度非常低就是了。所以,进入黑森林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步行和骑马。”
初音仔细听着杂音的介绍。这是杂音第一次向她说这么多,她知道这绝不是杂音在开玩笑。因为仅仅是在森林外也能感受到从林子里吹出的阵阵阴风,以及里面十分诡异可怕的气氛。
“不过,骸音他们在哪儿呢?我们还要走多远啊?”初音向杂音轻声问道。
“跟我来。”杂音说着紧紧地拽着初音的手,拉着她快步朝森林里走去,“森林情况多变,不想死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
“是。知......知道了。”初音认真且害怕地回答道。
走进森林里,只见里面生长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植物。盘根错节的树木在月光的与朦胧的雾气中犹如一个个在呼喊的幽灵;一些树藤还互相缠在了一起,组成奇怪诡异的形状。森林深处还时不时传来一些野兽的嚎叫。
初音胆战心惊地跟在杂音后面。突然,她紧紧拽着杂音的衣服不愿松手。脸上是惊恐和害怕,而且也不敢往前走了。
“姐......姐姐......”初音紧紧地靠着杂音的后背,颤抖地伸出手向前指去。
杂音顺着初音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具骸骨散在路中间——一具人的骸骨。骨头散在地面上,骸骨上面还有些残肉和细细的血丝。很明显,这个人遭到了野兽的啃食;而且应该是不久之前的事,至少是在傍晚发生的。
“没事的。”杂音说着用手捂住初音的眼睛并带她快步离开了那里。
“尸体和骨骸什么的,这里到处都是。”杂音不以为然,仿佛是都看习惯了的表情。
“可是,这里既然是禁地,为什么还是有人闯进来呢?”初音好奇地问。
“因为人类的好奇心与贪婪。”杂音说,“一些人闯进来是为了探险、寻求刺激;而另一些人则完全是为了森林里的财宝。”
“森林里的财宝?”
“传说,在很久以前,V星的一位君王死后埋葬在这里。他所随身的稀世珍宝也散落在这座森林里。一些人为了宝藏闯进森林,但是几乎没有人活着出来。”
“......那我们也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啊?”初音有些担心。
“你觉得呢?”杂音冷冷地将拉着初音的手朝初音扬了扬,问道,“你相信拉着你的这只手吗?”
初音看向杂音那万年不变的冷漠的脸,默默地点点头。
......
黑森林安全区的守军军营。
“长老,根据情报,她们已经进入森林的危险区域。里面危机重重,恐怕凶多吉少。”一个士官装束的青年朝孟斯报告道。这位士官比起旁边的士兵来说稍显瘦弱;但那如狼的眼眸——虽没有狼的冷酷,但始终也挡不住那如头狼般的威严的气势。表面上毕恭毕敬的他,实则是满腹的不屑与厌恶。
“废物!”孟斯十分生气,“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难道不知道进森林去找吗?”
“可是,长老。她们已经进入危险区里面了。以我们的人数和我们现在的装备,去了就是全军覆没啊。”
“你们的将军战死为什么不发急件?”孟斯问道。
“因为那天野兽突袭,通讯线路被它们破坏了。然后,我们派了一个通讯士兵向议廷发了纸质急件。两个月了,长老没有收到吗?”
“没有。”孟斯说着摇摇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下士威利。”
“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孟斯问。
“一百残兵。”威利回答。
孟斯听到了这句活,思考了一会儿,说:“新的装备给你们配备好了。你们留心四周,一旦在交界区域内发现初音的踪迹,立刻采取控制措施。但是,不要伤了她。”
“是,长老。”威利回答道。
孟斯说完便带着护卫和侍从离开了,留下身后一百个神情复杂的士兵。
“嘁,假正经。”一位金发背头的青年士兵厌恶地说道,“要不是威利大哥挡着,老子第一个揍他。”
“行了,查理。”一个十分强壮,络腮胡子的士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你那本事,皮都没挨到,别人就把你打趴下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塔卡鲁大叔。不要只靠拳头,有时还要用用这儿。”查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塔卡鲁还想说什么,不料被威利打断了。
“就此打住。我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好了吗?”
“好了。一切顺利。但是,这样做不太好吧。虽然她是V星最高等级的罪犯。”查理道。
“但是收了钱就应该办事不是?”威利笑道,“只要那些东西按照顾客的要求送到就行。”
“我说,你们啊,作为军人干点正经的事不行吗?”一位背着长剑的黑发士兵道。
“正经的事?叶梓飞。别忘了,守将的死我们都逃不了干系。特别是你,见死不救。”塔卡鲁白了他一眼。
“怪我咯。他自己作死跑进危险区里狩猎,我想拦也拦不住。”叶梓飞说完耸了耸肩。
“那个人,死了最好。”威利接了一句。
“不过,威利大哥。孟斯老头回去报告的话,议廷又要选守将啊。”
“让那些老头选去吧。”威利说,“要是这次的守将像这个一样的话,直接弄死不就好咯。”
“欸?!”
......
“护林军?V星还有这种军队吗?”初音说着打了个喷嚏。杂音拿出自己的斗篷轻轻地披在初音的身上。
“黑森林虽为V星的禁地,但这是十分重要的战略要地。这里面藏着V星最古老的魔法防御装置。”杂音给初音讲解道,“护林军原来是一支纪律严明,戒备森严的军队。可是最近十多年因为议廷的不重视,这支军队也就基本上垮掉了。”
“议廷为什么会不重视这支军队呢?”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要扯上V星的魔法派别。”杂音道,“关于这类问题,你还是去问羽大师好了。”
“这样吗?还以为你知道呢?”初音对杂音的回答有些失望。
“我即使知道也和你说不清楚。”杂音冷冷地说。
“吼——”突然,森林深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接着地面开始震动......
“发生什么事了?!”初音十分惊慌。因为地面晃动导致重心不稳,险些摔倒。还好杂音迅速出手扶住了她。
“啧,这次有点麻烦啊。”杂音微微眯眼看着不远处浓浓烟尘移动的点点黑影说。
“得罪了。”只见她顺势横抱起初音,径直朝前冲去。
“欸?!”初音对杂音突如其来的动作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扭头朝前面望去,只见一群獠牙外露的奇异野兽嚎叫着朝她们冲来。
“闭眼,别看。”杂音冷冷地说着,并把初音的头扣到自己的怀里。
“唔。”感受到对方说话时声带的振动以及那温暖的怀抱。初音把杂音抱得死死的,脸紧紧贴在杂音的怀里。
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与野兽的嚎叫。过了一会儿,风声停了,嚎叫声也淡了。
“到了,可以睁眼了。”杂音说着把初音放下来。初音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山洞前。
“咦?刚刚发生了什么?”初音有点懵,“姐姐,该不会你把那群野兽都给杀了吧?”
“你想多了。”杂音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借用了他们的背当跳板而已。”
“这次为什么不动刀?良心发现了?”初音把头扭到一边,小声嘀咕。
“嗯哼~,你在嘀咕什么呢?初。”杂音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
“没......没有。”初音连忙摆手道。
“我不在的这几天里,胆子变大了啊。看来我得好好调教调教了。”杂音说着把初音横着挟在腋下,快步朝山洞内走去。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啊!”初音看着地面有些眩晕。
“你最好闭嘴。要是嘴里扑进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可帮不了你”杂音冷冷地说道。
“嘤嘤!坏人!”
“嗯哼~”杂音那一抹危险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眼前,“那我就坏人做到底好了。”她说着,就那样抱着初音朝前面那棵高大且粗壮的石笋撞去。
“要撞上啦!啊——”初音尖叫道。因为强大的声波震动,一根吊在洞顶的钟乳石掉了下来,“啪”得摔成了两截。而初音的脸还差那么一点就撞上那棵石笋。看着粗壮的笋根,初音咽了咽口水;凭杂音的力道,石笋粉碎不说,自己的命也别想保住了。
“高音不错。”杂音看了看落下的钟乳石道。
“可以放我下来了么。”初音弱弱地说道。
“当然不行。”杂音坏笑道,“作为奖励,这段路你可以不用走了。”她说着把初音抛起来,接住;像扛米袋一样把初音扛在了肩上。
“......”初音没有反抗的力气,一点也没有。她只能丧气地趴在杂音的肩膀上。没办法,杂音的力量无论暴没暴走对于她来说都是强得有些变态。
此时,山洞深处一个宽阔的洞厅内。
“喂,镁。她们好像回来了。”骸音对正在划着平板电脑的镁说道。
“哦。”镁应了一声,依旧手不停。头也不抬一下。
“我听到小miku酱的声音了。”骸音继续说道。
镁还是那样应了一声。
“喂,你好歹认真点应付啊。本来想活跃活跃气氛呢。”骸音有些不满。
“拜托你能安静点吗?”镁终于抬起了头,“又弄错了。”
“抱歉啦。”骸音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呼,你呀......”镁扶额道。然后又继续他的工作。
这时,由远及近传来哒哒的脚步声。骸音转头发现了十分“和谐”的一幕——杂音像扛米袋一样把初音扛在肩上,而初音丧气地趴在杂音肩上发着牢骚。
“我说杂酱啊,你把谁家的姑娘给拐回来了?”骸音开玩笑道。
“我家的。”杂音瞟了骸音一眼。
“呃......你这样扛着,有考虑过小miku酱的感受么。”
“放心,死不了。”杂音说着抓着初音的后背,像拎一只小猫一样把她从自己的肩膀上拎了下来。
“你也真够轻的。”杂音拎着初音道,“我严重怀疑,卡尔那个混蛋是不是克扣了你的伙食。”
“没有。”初音白了她一眼,“快放我下来!”
“求我。”杂音冷冷地说道。
“你......”初音气得无话可说。
杂音这才坏笑着将初音放了下来。
骸音看着这两人,虽然这两人现在老是往自己嘴里塞糖,但是也终于看到杂音能和朋友,也可以说是家人打成一片。心里莫名欣慰。
“终音酱。杂音啊,不会再是孤独一人了呢。”
......
议廷。
此时坐在会议厅的长老们神情严肃。不久前,孟斯才将黑森林的现况向议廷作了汇报。现在一道难题摆在长老们的面前——谁能真正长时间、最好永久胜任黑森林护林军军营的总指挥,也就是大将军。长老们知道,一般有才能、有胆识的将才是不会去黑森林那种几乎原始、用冷兵器去与野兽搏斗的地方。他们宁愿去星际太空站当普通士兵也不会去那里当指挥官。那些老将军也是年岁已高,议廷宁愿让他们去普通兵场训练新兵,也不愿让这些老将才去冒险。于是,提出的那些将才纷纷被否决。
“各位,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吗?”亚克有些无力地询问道。
“当然有。”坐在角落里的羽大师发话了,“V星还是有那么大,怎么可能会缺优秀的将军?”
听羽大师这么一说,在场的长老们都看向他。
“那大师,你能举荐一个合适的人选吗?”亚克问道。
“可以。但是你们可能请不起啊。”羽大师说着捋了捋垂到胸前花白的胡子。
“哪有这种话?大师。”孟斯发话道,“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带黑森林的兵。我孟斯就是拿八台大轿抬,也要把那人请出来!”
“孟斯长老,这可是你说的。”羽大师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道,“我举荐的人是——VOCALOID第二代歌姬01号,未完成品——杂音未来。”
“?!”长老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疯了吗?那家伙是人造人;而且还是个小女孩;更重要的是那家伙还是V星最高等级的在逃罪犯!”掌管司法的阿法长老认为羽大师的话就像一个疯子——一支堂堂正正的正式军队为什么要一个罪犯来指挥?
“是的,她是罪犯——一个可怕的屠杀犯。不过,你们抓到她了吗?”羽大师反问道,“她屡次都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敢问你们真的能把她捉拿归案?”
“......”长老们被羽大师问得无话可说。
“我还听说,杂音曾多次进出黑森林深处都毫发无损。而当今的护林军却只能在边缘的安全区里晃荡,还损失不小。”羽长老道,“敢问各位,在V星还有第二个这样年轻的能人吗?”
“......你们怎么看?”亚克向众长老问道。
“不行!一个罪犯怎么可能去领导军队!”又一个长老反驳道。不过底气似乎不足。
“那你能举荐第二个这样的能人吗?”羽大师向那位长老问道。
“......”那个长老顿时无话可说。
“其实,我觉得让她去当护林军军营的大将军,总比我们去抓捕她方便得多。”林卡里里说道,“杂音是很厉害的一个逃犯。但是抛开‘逃犯’这个头衔,她确实是个很厉害的能人。我们为何弃之不用?而且,当她成为大将军后就要受议廷的约束。我们也能随时盯着她。”
“可是那些罪名不会就一笔勾销吧?”弥摩尔担心道。
“要是再犯,新账旧账一起算不就得了。”林卡里里耸耸肩道。
“你们生意人还真是精啊。”亚里斯叹道。
“嘛,没有没有。再厉害也没有玩政治的厉害啊。”林卡里里笑道。
“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吗?”亚克再次问道。
长老们没有说话。
“如果大家都没意见,那么护林军军营的大将军就定下了。羽大师,你是举荐人,一会儿就把任职信给她寄过去吧。”
“没问题。”羽大师道。
......
黑森林的一个山洞里。
杂音倚靠在石笋根上闭目养神,初音坐在旁边翻看着终音的日记,终音自己其实也不会想到,这篇日记是她人生最后一篇日记。
“......刚刚我向小杂开了个玩笑,说如果我走要走了,走之前我一定会看看我们的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没想到,小杂居然白了我一眼,然后就不理我了。这家伙的脾气还真是捉摸不定啊。再想想后辈,应该都长成熟了,该出舱去体验生活了吧。那孩子应该是非常活泼、爱笑的孩子......说到爱笑——什么时候小杂也能露出点笑容就好了......”
山洞里十分安静,只有终音那有些含混不清的电子音在洞里回荡着。
“一点都不好笑......”杂音突然喃喃道。
“姐姐......”初音看着杂音有些阴沉的脸,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一会儿,她又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欸?怎么道歉了?”骸音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终音姐也不会离开吧。”初音十分愧疚地说道。
“嘛,别那么悲观嘛。这并不是小miku酱的错啊。”骸音微笑着说道。
“可是......”
“你没有做错什么。”杂音开口道,“你只是欠了我一个人情而已。放心,你以后会还的。”
“......”
“信使到——”突然一个苍老且精神矍铄的声音响起。
“羽大师?!”除了杂音,剩下的人对羽大师的突然造访十分意外。
“我是来送信的。”羽大师说着将一封纸质信件递给杂音,“这是议廷给你的。”
在V星,电子邮件已经十分普遍,很少人会用纸书写。虽然纸张在V星并不贵。但是对于这个环境优异、科技发达的V星来说,人们过多的使用纸张无疑是对环境的破坏以及对资源的浪费。所以在V星,用纸来写东西一般都是极其正式与重要的场合。
杂音打开信,只见信上用苍劲有力的汉语写道:
“尊敬的杂音未来先生:
经长老的一致举荐与议廷的调查,祝贺您成为黑森林护林军第三十一任总指挥兼大将军。请于收到信件后第二天携此信到议廷报道。
VOCALOID星最高元老议会廷
3045年9月28日”
然后,上面还盖有V星议廷的专属大印。
“如果决定了的话,明天九点整来议廷报道吧。”羽大师说完便消失了。
“杂酱,你真的要去吗?”骸音问,“这说不定是诱你上钩的陷阱啊。”
“我知道。”杂音将信揣好说,“不过,我们也需要这股力量来守护我们的利益。”
“我要让那些老头知道,让我去当黑森林的大将军是多么明智且又错误的决定。”杂音说着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