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科研部长，研发追踪人鱼这个项目，永远都不许过审！”
“是。”年迈的男人随即走出了人鱼赛馆。
“哈哈！杰克！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不可能通过研究人鱼这个科目！”玛莎得意的笑了，“虽然人鱼若是存在，研发她们的细胞和基因链，无论对深海地心的探索还是对新的生物医药用途都有长足的进展，可是，你一天没有臣服我，没有喜欢我，我就要你痛苦一天，和你那个传说中的疯子母亲一样，永远都没有办法追求自己的梦想！！”
“叮叮当当”声音过后，酒香扑鼻，烟雾缭绕。
“还是威士忌吗？杰克今天心情又不好吗？”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脸慈爱的笑看着杰克。
还没等杰克回答，几个年轻人嬉笑着跑进了酒馆，站到老人面前，齐声喊着，“嗨！大卫老爹！”
“嗨！孩子们！”老人连连点头，目光中满是欣慰，“老规矩！老爹请你们喝汽水！你们几个年纪不到不能喝酒啊！”
“知道了！”
“知道了！大卫老爹！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可以打工赚钱了！”
“赚钱了也是老爹请喝饮料！去吧孩子们！”老人笑得慈爱，对另一柜台的老人高喊着，“老伙计！老规矩！给孩子们倒满饮料！”
“好咧！”老伙计连连点头，熟练的给孩子们倒着饮料。
“哦！好棒啊！”
“超赞的！”
“大卫老爹真给力！”
孩子们欢呼着坐到了一旁的圆桌上。
“杰克？怎么愣神了？”看到杰克目光微微呆滞，大卫轻轻捶了杰克一拳。
“大卫老爹，我敬你！”杰克起身从酒柜中拿出一盏酒杯，倒满后递给大卫。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告诉大卫老爹！”大卫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而是焦急的看着杰克。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刚刚看着这些孩子们，想起了我小的时候。”杰克看着大卫老爹的眼眶湿润了。
“对于你的母亲我很遗憾，杰克，你是个优秀的孩子！我想要是你的母亲能够看到她对科学的热爱也影响到你，看到你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科学家，会很欣慰很高兴的！”大卫忍不住叹息，心疼的看着面前的杰克。
“老爹，如果没有你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你的陪伴开导，如果杰克只是成长在孤儿院中，就只能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中难以自拔！也就没有我现在在科学领域的成功！”杰克声音哽咽，眸中溢满泪水，“那些小孩子就好像杰克小的时候一样，喜欢来老爹这里坐坐，喝杯免费的饮料，听些动人的童话故事，暂时忘记不开心的一切。”
“杰克，你没有让大卫老爹失望，你是个好孩子！你现在已经能够独立了，并且成为了对国家有用的人，总算对得起你的母亲。”大卫老爹不由也是目光湿润，却神色微微闪烁。
“老爹，您是不是见过我的母亲，或者认识她？”杰克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事情。
“我不认识你的母亲，只是当初她患上失心疯，到处和别人说自己见到了活的人鱼，很是可怜。”大卫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神色黯然，他满布皱纹的脸庞仿佛和回忆中的往事一样沧桑。
“我对母亲的回忆仅仅只是到处被带着躲藏，那时候常常听到人说一个疯子带着一个傻子，我想，那恐怕是当初最真实的写照。”杰克神色痛苦，“我想，我可怜的母亲一定总是被人嘲笑，她患上了失心疯，后来只会说见到了活着的人鱼。”
“你因此也一直想要弄清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活着的人鱼，这种生物到底是否存在。”大卫看着杰克，心有不忍，“你的母亲曾经也小有名气，她对于科学非常的执着，尤其是高等智能生物。”
“大卫老爹，关于我的母亲，你还有什么听闻吗？”杰克试探的问着，“既然我的母亲如此痴迷未知的神秘生物，若是真的见到人鱼，怎么会疯掉？”
“这、这我也只是听说，她刚开始是为自己的所见兴奋，想要得到国家经济上的支援，继续追踪研究人鱼相关，比如药用和科研海压这块，包括人类和兽类的基因链。”
“大卫老爹，其实……”看了看周围，杰克压低了声音，“前阵子收拾母亲的遗物，我看到了几篇随记，提到母亲的猜测……远古进化时候猿类分为两种，一种是慢慢来到陆地生活的人猿，也就是人类，另一种是进入大海中的海猿，也就是人鱼。”
“这解释了这几张报纸上的新闻事件，你看这里，说的是有个女孩一天洗三次澡，身上出现了鳞片，这是经常接触水的缘故，人的身体做出了一定的反应……你看，还有这里，这篇新闻报道的是海豚没有经过驯化，就能够和渔民配合捕鱼，然后由渔民分享给它们食物。”杰克从衣服口袋中拿出几张陈年旧报，观察着大卫的表情。
“这……这些……”大卫不由深深看了看杰克，这个孩子，还是随了他的母亲，不仅对未知生物有着浓厚的兴趣，而且还有着科学天赋，细心执着的品质。
“大卫老爹……”杰克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他有时候感觉大卫很像他的父亲，给了他从小缺失的父爱和温暖，有时候他甚至猜测大卫认识他已逝世的母亲。
无论是这次试探大卫对科学的关注程度，如同以前一样，大卫明显也对人鱼的传说有着浓厚的兴趣，还是以往无数次挑战大卫的极限，像个顽劣的孩童般打碎他的酒杯砸烂他的铁锁，害他几次一夜间被人趁机偷走好酒，损失大量金钱，大卫的表现都让他湿了眼眶。
大卫对从小失去母亲的杰克来说，如同一个父亲，而自己的亲生父亲，杰克从未见过，他也如同大多数失去父亲的孩子一样，曾经无数次幻想着父亲的样子，无数次在寂静的夜里哭红了眼眶。
“我得先走了，最近经常感觉有人跟踪。”杰克对大卫老爹举杯，继而一饮而尽。
“杰克！”大卫对临出酒馆的杰克做出一记左勾拳的动作，“别忘了我教你的！”
“谢谢，老爹！”看着大卫充满慈爱的目光隐现担忧，杰克对他微微点头。
出了酒馆遭遇了绵绵细雨，春天花草的气息迎面扑来，杰克快步穿过酒馆附近的街道。
“就是他，跟上去。”远处几名黑衣人尾随其后，紧紧追着杰克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