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经年并不领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一只手撑在车窗上,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另一只手径自摸出一根烟咬在嘴角,点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口。
随后,又狠狠地吐出烟雾,烟雾浓浓,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刚好,洛倾听话的移到驾驶座上,正好背对着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俩人之间诡异的互动。
安若不屑地撇撇嘴,心里腹讥着陆经年:你就可劲儿装,什么仇什么怨,让你承认自己的感情有这么难么?!
倏地,陆经年一个眼神朝安若瞟过去,尽显不耐烦,无不在说,“你怎么还不走?!”或“你什么时候走?!”待手上的烟抽到一半,用食指掐灭了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脚踩上去碾压了几脚,抬脚走进车内。
还不等安若动作,车子在陆经年上车几秒后,杨尘而去,只留着他一人在原地。
……
车子驶出一段时间后,终于出了安若的视线范围内。
洛倾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没有看向一旁地陆经年,暗暗的深呼一口气,问了句,“你的……伤,我们还是去医院好了?”他的伤怎么样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后来如果更严重怎么办?
“直接去我家。”陆经年头仰在椅背上,微阖着眼皮休憩一下,头也没抬,轻扯嘴角回了她的问题。
“可是——”洛倾还想说什么,陆经年突然掀起眼皮凛冽地看了她一眼,转而,他又躺了回去,蓦地,所有想说的话她重新咽回肚子里,小声地说了声:“知道了。”
他家?!
是不是还是在原来那个地方?从三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他和她曾经同居的住处,不知道那地方有没有变?
当然这些话她不敢问出来,因为现在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可是她又忍不住想要去关心,克不住去想他。
一时无话,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车子离他家越近,她表现的越紧张,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禁出了汗,手松了又紧,最后,余光偷偷瞄向陆经年,只是他在微闭着眼睛休憩。
这样子的他一样的好看。
这一时间,他紧抿薄唇,微卷的捷毛撬起,长长的碎发遮盖住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唇色有些发白,这个样子的他,和醒来的他完全不一样,少了一份冷冽,多了份可爱,一样的是不管是睡着了的他,还是醒来的时候他眼角都是浓浓的疲累。
这一刻,她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瞬间。
她和他就这么安逸的永远在一起。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那她只能亲手来破坏这短暂的安逸。
到了目的地,车子“喇拉。”一声,停了下来,洛倾深深松了一口气,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陆经年这个时间也醒了,他本来也没有深睡,就是浅浅的眯了会眼。
走下车,洛倾看到陆经年也下了车,走在前面,她也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刚好与他相差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