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费劲了全力终于将死狗样的奉先拖到了chuang榻上。只见她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擦着额头的香汗,鼓着两腮,吐着浊气。红扑扑的俏脸,煞是迷人。
突然,奉先猛然直起身来,将蔡琰抱在怀中。附在她耳边,仿佛说着情话般。
蔡琰感受着吹过耳畔的股股热气,全身一震酥麻,赶忙偏过头去。也不知奉先说了些什么,蔡琰俏脸顿时通红,直至耳根。最后,只见蔡琰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哎,这将是一个怎样的夜晚?若是睡了,便阖然长逝了。若是活着,兴许就是我吕奉先筑基成功之时。”奉先从背后轻轻搂抱着蔡琰,头枕着她的肩膀,有些疲倦了。
蔡琰也是满目心疼之意,双手搭在奉先手臂上,轻轻靠了过去。却不敢转过头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有些诧异的问“恩人,何为筑基?”
“...”
奉先已经被逼入绝境,退无可退,只得奋起相争。如今以身犯险来到豫州,就是希望从袁术手中获得些许兵将。晚宴上,那表里不一的对话,奉先猜出。袁术已起了灭口之心。而跟随自己前来的一百九十九位将士也被安排在了府外的军营中。生死只在袁术一瞬间。
而此时潜伏在奉先房外的十余人着实忍受着血雨腥风的洗礼。随着“啪.啪.啪”几声击打肉皮的声音。只见奉先房中,两个身影趴在窗纸上不停抖动着,还不时传出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沉重的咆哮。活生生的一副春宫皮影戏。
突然,窗纸被顶破了。一个女子伸出头来,闭着眼睛忘情的叫喊着“主公好生威猛!”而此时的奉先却也是万分痛苦,不仅要忍受欲火焚身的煎熬,还要透过月光仔细的查看窗外的情况。只见他站在蔡琰身后,裆下已经支起了帐篷,不停的鼓着掌,贼眉鼠眼向外看着。“那边,那边。”奉先指了指另外的方向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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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伏义猜想。奉先此次前来也不定是真心相助。若是主公贸然将其击杀,必然会引得并州恼怒。得不偿失啊。”说话之人一身黑衣,正是刚从奉先住处而来的袁术大将,纪灵。
“哼,他奉先如今兵弱将少,却如此欺我。今日晚宴之时与媚汐眉来眼去,本帅恨不得戳瞎他的狗眼。”袁术说着,赫然大怒。一脚踹翻了身后的屏风。
“从弑杀董卓便可看出,他奉先乃贪淫**之徒。若是稍加利用,必可成为主公的左膀右臂啊。”
此时,坐在房中不停鼓掌叫唤的蔡琰着实辛苦,已经是汗流浃背。灯烛散落在地,房间漆黑一片,就连大门都被撞了个窟窿。奉先也是趁着乌云漫过月光的瞬间,窜出了房间,不知所踪。
奉先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匍匐在花坛边上。而在他身旁十丈远的地方,赫然是趴着十位身着黑衣的男子。
“爷,当初我等就不该来这血腥之地,参与到这是非当中。如今如此受人鄙薄遭人轻视。”
‘爷?我靠,袁术居然让他爷来监视我?’奉先深感意外。赶忙偏着头,贴过耳去,仔细的倾听着。
“哼!他纪灵小儿,大半夜的竟然敢让爷帮人把门,还看着人家行房事,简直欺人太甚。也不知这奉先是吃了龙鞭还是和了狗尿,居然如此威猛。”
“爷啊,想当初您老人家在灊山那可是要风刮风,要雨下雨。小的也能跟着爷沾光,何时遭过这种摧残?”
一听这话,奉先估摸着,恐怕这几人曾经也是居山立寨过着欺瞒罢市的日子。却不知如今为何寄人篱下。只见一人突然站起身来,抖了抖腰。叫骂到“草拟大爷的,这都捣了个洞了”
蔡琰仍在专心致志的叫喊着,不过从那鼓掌的力道和推动桌椅的动静,估计也没多少劲儿了。
突然,透过月光,依稀的看到一个人影从院门口走了过来。“陈兰。”一个浑厚的嗓音悄声问到,
“纪将军。”原来此人便是手持三尖两刃刀与关二爷单挑旗鼓相当的纪伏义。
方才说话的几人悄然站起身来,弓腰屈膝的凑过耳朵,仿佛是接受着命令。
奉先的客房中还不时传出‘咿呀呀’的呻.吟声。不足分钟,只见草丛里茫然站起来十余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朝着客房门口走去。
‘哎呀,原来袁术真的要下杀手。’奉先只感毛骨悚然,浑身肌肉紧绷着。只见他双手成抓,扣进了草皮,腿部也稍稍弯曲,前脚掌蹬着地面。生死一触即发。若是这些人当真冲进屋内,奉先纵是舍命,也要护住蔡琰。
虽然蔡琰整日以‘报恩’为由跟随着奉先。可是从那关切的眼神中,奉先看到了浓浓的情义。再者说,如此坚贞不屈,不折不挠的女子,断然不能死在袁术这等贼人的手中。奉先此时只恨未能将环枪别于身上。
纪灵几人从靴中抽出锃亮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向客房靠近着。
奉先趴在草丛中沉重的喘着粗气,大战枕戈待旦,一触即发。借着月光,就在第一个黑影一脚踏上台阶的刹那,奉先猛吸一口气,就欲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