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攻城两天有余,双方损伤惨重。最为甚之的便是袁术,将士们各个披挂带彩,凄惨不已。仅仅只有白骠将军赵云的两万轻骑和一万精兵还未上过战场。
袁术隔外看中长安西门的动向,奈何派去的探子足有三个之多。仅仅只有一个浑身插满曹军箭矢的尸体被奉先的部下抬了回来,其余的杳无音讯。而奉先这边,也是以人员稀少,将士疲惫为理由不断要求袁术增员。
袁术身在帐中坐立不安,长安正门久攻不下。西门也不知是奉先故意拖沓还是确有此事,久久未能传来喜讯。
“主公,属下认为吕将军在西门也并非毫无建树。”阎象暗自分析着。要知这长安城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城墙牢不可破。奉先仅仅依靠一万人马便拖住了典韦三万将士。也算是给大军立下一功。
“就算他吕布攻城有功,可那小小的一座靳平如何能够掌控大局?眼下形式如此难解难分,对我军大是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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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快快看这河水。”
原来长安城门外的护城河已被尸体和石土填满,水流全部集中到了西门这边。看着那火红的河水和不时漂浮而来的头颅残肢,甚是吓人。
“张飞小儿何在?”
奉先脸上仍然涂满了焦炭,那零碎的记忆并未将‘典韦是否认得吕布’这一事实告知奉先,索性继续装下去。而典韦确实是认得张飞的,只见典韦站在城墙上,摇晃着脑袋发现没有看到张飞的身影。盯着奉先谩骂着,气势丝毫未减。
“你翼德爷爷正在府中演义‘****痴汉’的动人情节,恶来兄是否观看?”
“休要妄言,还有何种莽汉,有种攻上城来!”
典韦顿时瞪大了双眼,仔细品位着这句话的含义。奈何小学还没毕业,回答起来未免有些词不达意。
经过两日的赶工,马钧也已将投石车制作出来。事后奉先仔细回忆,才想起。这发石车本应出现在‘官渡之战’的战场上,最后因效率不高未被广泛应用。而马钧却是将此车大为改进,虽然未能得到时任主公曹爽的理睬。但也不得不承认马钧是个能工巧匠。而奉先恰巧遇到同样事情,这让他不得不感叹‘事出有因’的含义。
“主公,这投石车经过试验。可见二十余斤重的石块投出两百余丈,着实凶猛。”虽然此物出自自家主公之手,可是能有如此大的改进,李铁也不得不佩服马钧的能力。
“眼下,所有准备都已就绪。可是这八、九丈长的护城河如何过得去呢?”
这时,袁术一边再次传来口信。若是两日之内还未攻下长安城,大军便要退回司州。这让奉先大是惊讶,又不觉意外。
袁军此时,确实不易与曹军周旋。若是损失过多人员粮草,来日曹军反攻而来,自家大门都难保不失。
“如此看来,今夜便是最后一轮激战了。”
奉先也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刻,若是只等袁术狼狈回家。那奉先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兴许还会同往常一样,软禁在那里。想来也是惬意无比。可是并州还有几万将士和百姓,还有那身怀六甲的夫人。奉先无论如何,也要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带领众人在这争乱不休的年代,打出一片天地。
奉先站在台阶之上,看着面前休养两日,个个精神抖擞的将士,无不欣慰。在他们身上,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懦弱和胆怯。
这夜,便是检验奉先操练水准的时刻。将士们都如在豫州训练一般,骑兵穿上了重甲,身后别着一把木柄长矛,马肚上也捆着一把更为锋利的红缨枪,手上也举着粗壮的木桩。
而步兵却稍有变动。原本近八百人的弓箭手减少到了七百人,剩余的便负责投石车的使用。投石车并不复杂,因为杠杆极为牢固,只需二十余人拉动绳索便可将石块投掷出去。但是若是操作人手过少,必会导致效率不高,便失去了使用的意义。
“将士们,自奉先受命领军以来。足足一月有余,可能诸位在他人眼中是身残志缺之人。可是在我奉先眼中,各位都是一等一的英雄豪杰。”奉先看着那一双双犀利的目光和那焕发出激昂斗志的表情,自己也觉得热血沸腾。
“今夜,便是生死两茫茫的关键时刻。奉先希望诸位打足精神,一鼓作气,拿下长安。”
“将军,属下恳请将军带领我等,回到并州。”
原来,将士之中不乏略有头脑之人。这人看着三日来奉先等人的作为,和陈兰、李铁两位将军跟奉先的谈话。便猜出了奉先并非真心投靠,必定会带人返回并州。此话一出,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军中上下,就连靳平的百姓也略有所知。
可众人仰望着恳身先士卒,领兵在前。待将士如亲人的主公,谁人舍得离去?
奉先不做痕迹的吸了吸鼻孔,慷慨激昂的说“好,好!我吕奉先定不辜负诸位将士的美意。”
“属下,参将主公!!!”
袁术何曾想到过,奉先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策反了一万将士,而这只视为鸡肋的队伍却在奉先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