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怀疑的人是我的秘书？”黄珊妮看着方小扬的样子，问道。
“我不想说第二遍，回答我的问题。”方小扬冷着脸，说道。
黄珊妮站在原地想了一段时间，最后却是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我之所以会那么信任她，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和她从下就是一起长大的，她怎么可能出卖我。”
方小扬看着黄珊妮辩驳，却是摇了摇头。
站起来，方小扬看着黄珊妮，缓缓说道：“黄珊妮……你很让我失望。”
“首先，你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能力了，我有另外的情报团队，所以，任何事情，只要是我想要知道的，我都可以知道，而现在，我已经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你的秘书就是内奸，而且，我能够在你面前证明她的身份。”方小扬慢慢开始解释。
说完这个，方小扬的声调再次提高，说道：“其次，最让我失望的，是你这个人。”
听到方小扬忽然这样说，黄珊妮下意识的问道：“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方小扬靠近了黄珊妮一步，问道：“你要强，我不介意，但你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自己在这个团队的地位，虽然表面上装作一副很能干的样子，但你害怕自己失误，害怕到，当有人怀疑是你的人出问题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甄别，不是调查，而是一味的袒护，当然，你不会想要袒护她，但我想，你宁愿私底下偷偷摸摸把她给杀了，你也不愿意承认她出了问题，是吗？”
听到方小扬这样说，黄珊妮直接坐倒在身后的沙发上，拼命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方小扬见状，失望的摇摇头，掏出手机，给黄珊妮此刻的样子录像，录完把手机扔给她，说道：“你不是很会分析吗？现在好好分析一下，看看自己此刻的微表情是不是被人说中心中所想而心虚的样子？”
黄珊妮接过手机，手都有些发抖，点开视频，下意识的想要开口为自己辩驳几句，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在方小扬面前提不起勇气继续狡辩了。
对，第一时间，黄珊妮想到的是“狡辩”这个词。
方小扬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说道：“出去吧。”
此刻，方小扬的样子摆明了“失望透顶”。
黄珊妮站了起来，想要跟方小扬说点什么，但方小扬却是通过落地窗望向窗外，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从一开始，我重用你，就是错误的选择。”
这话确实是有感而发，现在太子虎视眈眈，虽然暂时没办法拿自己怎么样。
但这次，杨馨默差点被抓进去的瞬间，方小扬忽然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所以，这几天在里面，方小扬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自己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实力方面，但从律师团队面对杨馨默即将被送进看守所却束手无策开始，方小扬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实力确实已经提升了，但却到了不能一切都依靠自己的地步了。
毕竟，如果自己再强，底下的人太弱，那只会累死自己，而类似黄珊妮身边的秘书这种问题，那是蛀虫，发生一次，就足以让自己辛苦建立的大厦毁于一旦。
难道，要等到一切都输干净了，然后自己才恍然大悟吗？
所以，得到情报说黄珊妮的秘书有嫌疑而且是很大嫌疑之后，方小扬下意识的就是失望和愤怒。
然而，方小扬这话，还真的有点含愤发出的意思，但听在黄珊妮耳朵里，却是感觉自己一颗芳心好像瞬间裂成好多瓣。
从一开始和方小扬的斗争中，黄珊妮输了，那次的失败确实是她始料未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方小扬太强了，又或许是，被方小扬吃下，好像对于黄家来说，不一定都是坏事。
甚至，黄珊妮还认为，只要自己征服了方小扬，到时候，谁听谁的，还说不定呢。
然而，方小扬直接给她下了一个紧箍咒之类的东西，让她压根就没有机会反抗方小扬。
得了，这样更好，黄珊妮改变方向，一定要在方小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让方小扬离开自己都不行。
然而，一切的一切，却好像都随着方小扬这句话，所有的希望都变成泡影。
瞬间，黄珊妮崩溃了。
赤红着眼睛，黄珊妮指着方小扬，声嘶力竭的喊道：“方小扬……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让她来，如果她不是内奸，你要给我一个公道，如果她是，我杀了她，然后你也不用惩罚我了，我在你面前自杀谢罪。”
说完，黄珊妮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足以把方小扬椅子上震落下来。
看着黄珊妮这个样子，方小扬也是摸了摸脑门，这剂猛药，看来有可能会有反效果。
黄珊妮出了方小扬的办公室，直接对着大家喊道：“芙儿，你给我过来。”
黄芙芙正是黄珊妮的秘书的名字，从小让黄家修养，和黄珊妮名为主仆，实际上却好像姐妹一般，所以黄珊妮才会对她非常相信。
黄芙芙听到黄珊妮这样喊自己，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小跑过去，看着黄珊妮，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黄珊妮死死盯住黄芙芙，看着他，问道：“你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背叛过我？”
黄珊妮这话一点都没有压低声音，反正如果黄芙芙有背叛自己，那自己都快要自杀的人了，哪里还需要考虑这么多后果。
如果黄芙芙没有背叛自己，那自己也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方小扬冤枉了自己。
黄芙芙被黄珊妮这样盯着，心里也是一阵发堵，最后，还是选择摇头。
一边的大长老和杨馨默听到黄珊妮和黄芙芙的对话，互相看了一眼，见到黄珊妮直接拉着黄芙芙进去方小扬的办公室，他们俩也是赶紧跟着进来了。
直觉告诉他们，可能要出大事了。
难道，这次的事件，和黄珊妮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