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涧连忙摇头，“不，皇上，臣绝对不会伤着公主的！”
端木霁风走到了栏杆边，扶着栏杆，望着那轮缓缓下沉的斜阳。
桔红色的光芒，染遍了大地。
皇宫依旧那么繁华，端木霁风也觉得恍如一梦，曾经迷失过，曾经疯狂过，曾经犹豫过——
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心里，装着的，永远只能是水惊雪。
就算有其他惊•艳的女子，也只不过因为一时图新鲜。
新鲜感过后，一切回到平淡，却有水惊雪如同一颗明珠一般，无论在哪里，都熠熠闪光。
“你知道吗？爱一个人，不可以太犹豫，太自卑，太自负……太不在乎她的感觉。”
端木霁风轻叹一声，“你自卑得如此，注定要错过了凝月。”
重涧垂首，眉间的哀伤越来越沉重。
“是的……皇上所言极是，可惜我明白得太迟了。谢谢皇上的提醒……”
“其实……是凝月让朕来找你的。”端木霁风突然说道，看着脸色惊愕的重涧。
重涧一阵惊喜，却又有些害怕，“公主……让皇上捎什么话？”
端木霁风深深地看着重涧，并没有急着说出来。
他看到重涧，眼中层层叠叠的急切，以及轻微的惊恐。
他是怕凝月让他离开吧？
凝月始终也是个容易心软的人，怎么忍着看着重涧为自己守身，孤独一生？
“凝月说，你不必再为她守着了……你并没有对不起她，因为她也成了家，你们扯平了。”
端木霁风轻轻地说，每个字，却刺痛了重涧的心。
“她希望你能找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人，好好过你的下半生。”
端木霁风将重点的话句道出，重涧立在那里，脸色煞白。
果然如他所料。
重涧呆呆地立在那里，端木霁风看着那张煞白的脸，有些同情重涧。
毕竟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
重涧为人很稳重，虽然不是活泼的那种男人，但是如果他不背叛凝月，不——如果他和烟儿没发生那件事，如果他不逃婚。
一切一切，将会变得很美好。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