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岁那年，她未经世事，天真纯粹，却早已学会了许多东西。她的妈妈苗沁和他的爸爸慕尚在她生日的那天，送了她一个对她来说很好的礼物---令她好奇不已的马戏。
在人群中，她穿着小小的、洁白的礼服乖巧地坐在父母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马戏。在狮子和驯兽人出场前，又一个戴着尖尖的帽子、穿着肥大的条纹裤子的高个子小丑跑上来，鞠了个狗，开始表演。在华丽又宽广的舞台上，高个子小丑不断地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绊倒：被鞋绊倒；踩到香蕉皮滑倒；被道具勾到裤子跌倒；被一些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动物撞倒……无论多少次被绊倒，小丑总是能风轻云淡的爬起来，再若无其事地又一次跌倒。所有人都被小丑搞笑的身形和夸张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只有她在不起眼的角落平凡的父母身旁悄声哭泣，只有她看见了小丑在跌倒时眼角闪烁的泪光。她呜咽着对父母说：“小丑好可怜。”慕尚用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慈祥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说：“清羽，你真是个傻孩子。”
演出结束后，她在后台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丑姐姐。小丑早已脱去了演出服，换上自己的私服。她看见小丑姐姐一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闭着眼为自己卸下浓厚的油彩时，眼泪再次涌进了眼眶。她走向前，轻轻抽走了小丑手中的海绵，慢慢地擦去她脸上厚重的油彩：“小丑姐姐，你不要动，我来帮你擦。”小丑听到她软糯的声音，愣了一下，就乖乖地让她拭去自己脸上的油彩。
厚重的油彩渐渐减少，直到露出她原本的面容。天哪，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