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破?怎么会这样?那她现在怎样?”楚天云一直在无影门学艺,自然知道寒冰破意味着什么!听到她中此毒,也是大惊。
“现在还未毒发,但必须尽快拿到解药,否则就不敢保证了。中毒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是上次被冷情劫走时中的。我以为冷情只是想利用她来威胁于我,却没想到他会下毒。”司徒莫言同样有着自责,兮儿本不该被牵涉到他们的这个大漩涡中的,但却因为自己的关系,现在连生命都受到威胁。
“言,先不要担心,这次我们定要拿到解药!即使得不到解药,师傅不是说过吗,‘寒冰破’并不是非解药不能解,只是那种方法太过冒险,基本无人敢试。但那毕竟是一种方法,未尝没有希望!”楚天云为司徒莫言打气,他亦知机会渺茫,但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楚天云一直相信,只要自己想做的,就没有办不到的!
听到楚天云的话,司徒莫言自慰地点点头,但担忧之色不减。
“言,我现在给师傅写一封信,告知他现在的情况,让他早做准备,那样即使这边失败了,也还有机会。”楚天云轻拍司徒莫言的肩膀,然后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便写了起来。
写毕,将笔放于磨盘里,刚要收手,眼睛却瞥见了置于磨盘旁边的一个卷起的画卷上!顿时心绪无法宁静!虽不知话里的内容是什么,但那画卷的背面的折叠镶边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
楚天云迫不及待地展开画卷,熟悉的画法,熟悉的画迹,画里是司徒莫言临窗而立的姿态,素描的手笔让整个人栩栩如生,好像画里的人就要走出画卷一般。这是当初顾倩兮恶作剧的结果,司徒莫言一直珍藏着。
“云,怎么了?”见失魂的楚天云,司徒莫言奇怪地问道,楚天云不答。
看着出自兮儿手笔的画,楚天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荡和冲击,拿起画走到司徒莫言面前,展开,满眼焦急地问道:“她是谁?作画的是谁?中毒的是谁?”
见楚天云如此激动,司徒莫言从他的眼中似乎读到了什么,两人眼神一对,默契早已形成,这种时候亦不例外,各自心下已了然。心情顿时如万斤顽石压住,心绪复杂,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沉重的伤痛压得谁也喘不过气……他们是兄弟,但……却爱上同一个人!
“她叫……”楚天云艰难地开口。
“兮儿……”
“兮儿……”两声承载着复杂情绪的声音异口同声地答道……
刚睁开眼睛,秋日从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床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温暖的被窝总是令人留念,一点儿也不想起来。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挣扎着穿上了衣服,梳洗完毕才出房门。
看来是人都和我的想法一样,这样的天气只适合睡觉。过道上冷冷清清,偶尔看见依旧睡眼惺忪的人,蓬头垢面地打着哈欠下楼用早餐。
楼下享受早餐的人也不多,扫视一周,没有发现人妖他们,他们一向不懒床的,今天怎么还没见人?我转过转角,向紫悠儿的房间走去。刚想敲门进去,就被里面的吵闹声制止了脚步。
“我不是让你盯着妖女的吗?你现在怎么在这儿?”听得出,紫悠儿怒气不小,怨气很大!
“我刚才少爷那回来经过她房间,她现在还在睡觉。”呆子?什么意思,干嘛要看着我?
“睡觉?你都说了是你回来的时候她在睡觉,说不定现在就醒了!我要你一直看着她!就是睡觉也要!”紫悠儿的情绪过激,到底什么事刺激了她?她这样做是什么意思?我知她现在不太鸟我,但我也没做什么要人监视的事吧!
“悠儿,你太过敏感了。老爷说了,她中的那种毒,毒效只有一次,对少爷时已经毒发过了,现在不会有问题的。”司徒甄一言一行都很谨慎,似在安抚紫悠儿不安的心。
毒?一次药效?我记得司徒无夜跟我说起过,不就是在客栈被迷晕的药吗?什么叫“对少爷时已经毒发过了”?
“呆子!”一声暴怒,然后是一阵沉寂,“呆子,你敢保证她不会再中毒吗?当初她中毒的时候谁知道?她一刀就差点要了言哥哥的命!言哥哥还能再承受得了她第二刀?”
听到这里,我的脑袋一下子“轰”地一声,立刻处于麻痹状态,整个身子僵硬,脑中唯一残存的信息便是“我给了人妖一刀”!怎么会这样?我中毒,所以给了人妖一刀,那么……人妖身上的伤是我造成的吗?是我伤了他,还差点害死他!不是有人袭击,人妖替我挡下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如刀绞,无法思考……
“当初知道她的身份就不该和她一起!即便她不是有目的地接近言哥哥,但移花宫的敌人到底有多少,又有谁知道?有她就意味着危险的存在!”紫悠儿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再次的怒吼将我从混沌状态拉了回来。我要知道真相!不,我不要是我伤了人妖!这样太残酷了!我怎么可能伤他?
我用力地推开门,巨大的响动引来了紫悠儿和司徒甄的侧目,见到是我,两人眉头打着结,我一步窜到紫悠儿面前。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言是我伤的?”我一脸的伤痛望着她,我要知道真相,但我不知,此刻已经隐隐发痛的心,是否能承受住这个打击……
“好,你想知道是不是?那我告诉你!这几天我受够了!”紫悠儿看来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用发红的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