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兮儿想说什么?”臭蛋拿下我捧着他脸的手握着手心,看着我问道。
“就是……那个……你打算……怎么处置冷情啊?”我眼睛不眨地观察着臭蛋脸上的变化,一点儿也不松懈,怯懦懦地等待着宣判。
只见他亦是眼睛不眨地盯着我,让我顿时皱眉了,我一个转身,从他腿上退了下来,不看他,负气地说道:“当我没问!”
许久不见动静,忽闻臭蛋悠悠开口:“兮儿想怎么做?”说完再次将我抱至腿上。
见有苗条,我顿时乐开了花,扭过头,圈上臭蛋的脖子,笑靥绽放,大胆地说道:“罚款!把他罚得分文不剩,抄了他的家,以后想拽也拽不起来!你看他也没有干什么坏事,一生的目标就是要杀你吧,还失败了!这样的男人他肯定是自信心也没有了,脸面也没有了,接着活下来就是自暴自弃、自甘堕落,这可比杀了他还让人高兴,你说是不是?”
“兮儿这么认为的?”臭蛋奇怪地看着我,好像看珍宝似的,或者说好像我会消失一样,话里怎么有些苦楚的意味儿?
“啊,你觉得这样不好吗?”高兴劲儿没了,我迷惑地问道。
“可是兮儿,怎么办呢?今天我已经在朝上宣了圣旨,要将他斩首!一言九鼎,怎么收回?”臭蛋为难地说道,却对我来说,无遗是晴天霹雳,我顿时蔫了菜!
“可是……可是林天傅你不也宣了圣旨吗?但他不也缓下来了吗?冷情为什么不行?”我显得有些慌了,急忙地问道。
“林天傅的旨意我是在狱中宣读的,除了当场的人,便无人知晓……”臭蛋看着我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说道。
“那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或者……或者找个死囚替他,瞒天过海?”我惶恐地问道。
“兮儿……为什么那么想救他?”臭蛋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好看,口气不好吃味儿地问道。
“就是……就是……唉,现在我也说不清。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臭蛋,你就饶了他好不好?”我摇着臭蛋,撒娇说道。不过看他那苦笑不作答的样子,希望不大,我开始感受提心吊胆的紧张生活……
试探了臭蛋的态度,想轻易的救出冷情估计不太可能,以防万一我便通知了许晴,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的话,老娘就轰轰烈烈地玩儿一场劫狱的精彩戏码!即便事后东窗事发,冷情已经救出来了,臭蛋最多就是生几天的气,我可不相信他舍得也将我关了!
“依依姐,我记性不好,但你一定要记住啊!”站在固若金汤、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天牢前,我头稍微向后仰,低声在一身宫女打扮的移花宫姐妹柳依依的耳边小声说道。
“娘娘,记不住天牢的设置和守卫分布不要紧,但如果再记不住叫奴婢时去掉姐字,我们就真的惨了!”柳依依白了我一眼,打趣说道。
不错,我就是来为劫狱做准备的!说实话,我还真想玩玩儿这劫狱的刺激游戏!
“好,小依子,我们走!”我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不顾柳依依鄙视的眼神,大摇大摆地拽进天牢的大门。
“皇后娘娘驾到!”这一声叫,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那些个守卫个个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连头都不敢抬一个。
越往里走,越不能挺直腰杆。那股阴寒的湿气堵塞着整个呼吸道,我不禁皱眉。
大多的牢房都是空着的,稀稀疏疏关着的人个个脸色死灰一般,只顾着计时自己还有多少活的时间,也没有热情来一睹堂堂一国皇后的风采!
终于走到一间房,冷情里边藏!只见他还是一身黑装,直挺挺地背对着我背着手站着,浑身的黑以及浑然天成的冷把整个天牢变成了冰窖!我明明哐哐地蹬着鞋,人家愣是装没听见!
“大胆狂徒,见了皇后还不跪下!”我双手叉腰,有模有样地对着那背影怒斥道。
本想这个时候威风、威风,结果人家愣是不给面子,真TMD气死人!
“来人,打开牢门!”我怒极,亮开嗓门命令道。
这时一个应该是牢头地俯身过来,很是为难地说道:“回娘娘,没有皇上的命令,这……”
“什么?你新来的吧?是不是还没听说过本娘娘呀?或者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本娘娘干什么还要皇上允许了?我告诉你,他这个囚犯今天这态度,很是让娘娘我生气!娘娘我和他较上劲儿了,非得让他跪我不可!他这样你有办法让他跪吗?要是今天他没给本娘娘下跪,你就替他跪我一个月!那么冷的天,你流什么汗?还不给娘娘我开门!”我一手叉腰,一手戳着那牢头的脑门儿,完全不顾形象泼妇一般地大骂道。
“是!是!是!”那牢头吓得一个劲儿地擦汗,立马挥手让人开了房门。
进了牢房,其它人在门外守着候着,说什么要保我安全,就是说要杀头也没把他们吓跑,对此我只有无奈了。
“冷情,坐牢的滋味儿怎么样?想当初你可是将我软禁在暹罗宫好几天,你小子也有今天,总算出了口怨气!”我绕过岿然不动的冷情,走到他面前,幸灾乐祸兴奋地笑着说道。
可是他真当自己是大爷,眼睛抬得老高,小瞧都不小瞧我一眼,高傲的样子不是欠扁,而是欠抽!
“喂,现在我是爷,你是囚,你应该像我以前那样想方设法讨好我!”我TMD忒不乐意了,扯下他的衣襟,让他“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