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看着我,咬紧牙邦,眉头的川字更深了,却迟迟不肯开口。
“云哥哥……”怀里的上官婉发出低吟。
臭蛋回过神,低头望着他的婉儿。就在这时,花海突然剧烈的摇晃,晃得根本站不住脚,不多时,我和臭蛋之间的地便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将我们隔开。无助和心伤代替了胆怯。
“不要……不要……”我猛地挣扎,摆脱了这种困境,原来只是一个梦!
头顶上是方形的白色纱帐,四周镶着明黄色的吊边,屋子里有一股臭蛋身上的清香!这是哪儿?遇刺的情景快速在脑海中闪过……
“兮儿,你醒了?”转过头,正好看见趴在我床边被我的呓语惊醒的臭蛋。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眼睛有些深陷,眼眶发黑,眼里尽显疲惫;下巴被“绿化”得很好,一片青青的胡茬;脸色憔悴,没有一点威严之色;头发稍有凌乱,衣服上布满水斑。NND怪不得人们总说现实和梦相差甚远呢,梦中见白马,梦醒是野兽!
“臭蛋,你真的跑去大闹天宫啦?”我狐疑地问,但声音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震撼。
“兮儿应该没事儿了,又能开玩笑了!”臭蛋坐到我的床边,伸手为我擦去额头的冷汗,释然地笑着看着我。解除野兽的魔咒原来不是真爱之吻,而是我刚刚的那句咒语!
我在看到这样的笑容之后,刚刚伤痛的心此时被甜蜜填得满满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情完全被臭蛋的喜怒哀乐牵动着!难道说我真的爱上他了吗?我对他不是只想征服吗?我不是只想证明我的清白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面对梦里的情景,我会心如刀绞,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地感受到心痛得无法呼吸,能听见心田淌血的声音?为什么满心地希望他会选择我,心里只有我?
如果不爱,为什么每次臭蛋在唤我“兮儿”的时候,我都会莫名地开心,异常地甜蜜!以至于我每次故意找些惊险来吓他,只为能听他多叫几声“兮儿”?
如果不爱,为什么会有想和他待在一起,看不见他会想他的感觉?想他生气的面庞,吵嘴的甜蜜,霸道的语气,温和的笑脸!
如果说最初只是有征服的欲望,那么现在我敢肯定:我TMD完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婚姻的坟墓,另一只脚踏进了臭蛋为我准备的爱情的水晶棺!
TMD到现在我才明白一个伟大的科学道理:硫化氢的毒不是拿来毒死人的,而是一种荷尔蒙****!深受臭鸡蛋毒害的我便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身中剧毒,解药又无消息,就只有死心塌地地跟在施毒者身边了,人说“以毒攻毒”嘛!
“你真的没有大闹天宫?那为什么我又回来了?”我煞有介事地认真问道。
“这要问你自己了!”臭蛋轻轻地将我扶起,用棉枕垫着背,语气中透着喜悦。
“问我自己?啊,痛!你就不能轻点吗?我现在是伤患!”我抓着一闪而过的小痛,夸大其词地厉声说道,看着臭蛋刚刚舒展又重新皱起的眉,我就高兴!
“兮儿,没事儿吧!”焦急爬上臭蛋的面容,扶着我背的手迅速抽离。
“嗯,还好,死不了!”我快速收敛笑容,口气不善地说道。
臭蛋看着我的脸,没有发现我因疼痛而有所纠结,才放下心,可是他的下一个动作让我的脸“噌”的着火了!
只见臭蛋熟练地解开我的衣衫,检查我的伤口,没有一点儿的避讳和不妥!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除此之外,里边什么都没有,只是受伤的肩部包扎着纱布!
该不会是在我昏迷期间臭蛋一直帮我换药和擦身吧?这样的话,岂不是他什么都看完了?完了完了,跨越太大,心里承受出现了点问题,傻愣了!
臭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看得起我,觉得我还能承受得更多,这不为了表示他的清白:你无意识期间,我只是看看,摸摸,并未干其他,我是真正的君子!他又重新在我眼前演示了一遍换药的全过程!
先解开缠裹在身的纱布,现在连仅有的修饰都去掉了,使不出丁点儿力气的我,只有当免费裸体模特儿!
接着从桌上拿过新的药和纱布,敷好后重新包扎。因为伤在肩部,所以必须绕过腰才能固定。当臭蛋的双臂环绕过我时,就像两个爱人相拥,而臭蛋修长的手拂过我背时,惹得我一阵颤!
“弄疼你了吗,兮儿?”臭蛋关切地问道,更加小心地包扎。
当然痛!只是是被电的,酥麻的痛!
“兮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烫?”待包扎完,为我穿好衣服,臭蛋才把眼睛挪到我的脸上,看到比苹果还红的脸,一摸,故意取笑道。
“啊?没,没什么!”我连忙演示着自己的窘态。
“对了,你刚刚说问我自己为什么会醒来,我怎么会知道?”为了避免尴尬,我扯开话题。
“兮儿刚才在做恶梦吧?”臭蛋端开药盘,从桌子上取来一杯水,送到我嘴边。
“你怎么知道?”我就着喝了,有人服侍何乐而不为呢!
“还梦到了朕!”臭蛋将杯子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拿手绢为我擦了擦嘴。
“嗯?”他怎么知道,难道我有叫他名字吗?
“兮儿冒死救朕,可见朕在你心目中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又怎么会舍得朕,一个人在你的天庭呢?”臭蛋自信满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