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武走的方向,哦不,撒丫子撩的方向是旁边的梨雨镇。他打算从梨雨镇出发,去各处冒险。
大概跑了半个时辰左右,孙神武就累成了一条落水狗,全身都是汗,汗流浃背,简直就跟洗了个澡般,也没带毛巾,只能歇一歇。
明明靠近末日雪原,可是梨雨镇还是迎来了这份炎热。不过,天星镇都没这么热啊!
大地被烤的滚烫,鹅卵石的小路面仿佛要融化般,土地也仿佛焦得干裂,四周仿佛一个大蒸笼。街上没有几个人,只有一些摆摊的和闲散的人在茶馆里聊天,还有几个说书的,坐在小酒馆里,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一个个身上都湿漉漉的,仿佛浇了盆水。一个说书的先生要了盆凉水,洒在周围的地上一半,另一半浇在自己的身上,好不爽快。
孙神武可是没感觉到怎么幸运。他身上虽然有几个铜子儿,也有些银两、金币之物,但是他急着赶路,不得不继续向前赶去。他闷着头,抬脚飞快地跑着,暗暗后悔着自己没有好好学轻功。
终于,孙神武再也走不动了,正巧前面有个小胡同,里边种着一排柳树,房子也挺高,挡住了太阳。
孙神武连忙跑到了胡同的荫蔽里,如释重负地卸下了背上的行李,解下了外衣的几个步扣子,拿着师父雅间里的古图扇着风。虽然空气还是有几分闷热,但是比起外面邪乎的太阳,可是好多了。小风嗖嗖地吹,好不惬意。午时了,他也有些小饿了。
正当这时,一道声音突兀地传入了孙神武耳朵里,吓了他一跳:
“喂喂喂,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孙神武左顾右盼寻找声源,才发现,是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拿着一把折扇,却丝毫没有书生的气质,一袭绿衣无风自动,配着邋遢的绿帽子,不过虽然长得还算说得过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孙神武的错觉,他散发出了某种猥琐的气质,不知为何,恍惚间仿佛有种让人绝望的感觉。
“我?进哪?”孙神武有些懵,食指指着自己,懵懵懂懂地问着。
“还能是哪?我问你怎么进的胡同!”这个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按着扇子指着胡同口,努努嘴,道。
哈?这胡同感情还不让进?这么凉快你他喵说不让进??!woc,什么鬼剧情啊!
“这胡同怎么了?”孙神武面色写满了疑惑,看向了男子。
“什么怎么了?感情你还不是梨雨镇的人啊?”男子用目光一遍遍审视着孙神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哪个地方的逃犯吧?”
噗——!!!孙神武要是有口水,都能喷出来!什么鬼?我?逃犯?你觉得可能吗?
“啪!”孙神武当即给了这个二货脑袋一下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逃你妹啊!劳资就是串个门,好家伙,进了胡同,就摇身一变成了个逃犯?你说坑不坑人?”
“诶,我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嘛!至于打我的头吗?!”
这个男子揉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
孙神武尴尬地一笑,随即转移话题道:“这个胡同怎么了,为什么不让进?”
这男子也是粗大神经,一把拿开了捂在脑袋上装疼的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胡同之内,包括两栋房子,都是本大仙的所有资产。未经允许,禁止入内。”
孙神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本大仙?本大仙是什么鬼?
“啊嘞,你不知道我啊,我就是远近闻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鬼见鬼哭,神见神吐,万中无一,独一无二,风流倜傥,美貌如花,俊俏万分…………”这个一看就是冒牌的“大仙”仿佛继承了师父的话唠属性,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地叨叨起来,听得孙神武一脸黑线,在孙神武一个白眼狠狠挖过去后,“大仙”冷战了一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终于把话放在重点上:“本大仙名为:赵无念,可是梨雨镇外围有名的卦神哩!怎么样,你要算算吗?”
孙神武聚精会神听了好大会,结果竟然只是个骗钱的神棍,于是不信地摆摆手,笑道:“别忽悠我,我还真就不信这些。”
可这赵无念可就不乐意啦,脸红脖子粗得跟孙神武讲起了八卦的来历,讲得孙神武云里雾里,比划得孙神武眼花缭乱,只好晕乎乎地抱拳道:“得嘞,赵兄弟,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一直这么叨叨是为了赶我出胡同,好,我走,求你别叨叨了……”然后狼狈地撒丫子,转身就跑。
“诶诶诶,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赵无念“大仙”不舍地在胡同口布下了一道灵气壁,孙神武一头撞了上去,撞得头晕目眩,不分东南西北,然后半晕半醒地倒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啊,这个八卦呢……………………”这个赵大仙也不管孙神武是晕是醒,把他架起来靠在柳树上,然后坐在他身旁继续唾沫星子飞溅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未时---------------------------------------------
阳光消退的下午,行人陆陆续续开始上街了,街边的摊位开始复活了,然后所有经过胡同口的行人都看到了一幅有意思的画面:一个酷似赵半仙的绿帽煞/笔正在口水四射,滔滔不绝地对一个栽栽歪歪,半死不活靠在柳树上,长相还算可以的青年说着什么……看到这里我们也是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