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和陈尚书一起去尚书府将交接的事情一并打理之后，张凌轩也算是上任了。可是张凌轩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这尚书府居然是一个闲职，自己来尚书府只是将时间混到了然后回家的，大家一听他是卫王府的二公子之后谁人都不给他事情做。张凌轩自然也乐得清闲，可是这半天的清闲却让张凌轩坐垫如针，因为他总是在恍惚间想到红绣和与红绣一起在桃林月空下飞行的时光。
张凌轩早早的回到王府给奶奶请安，陪奶奶吃饭之后，张凌轩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后门的余老伯正站在院子门口守侯着，见张凌轩来了之后立刻跑上来将一封信递上对张凌轩说道：“二公子，刚才有个女子给二公子送信来。”余老伯是张凌轩父亲以前所带的兵，后来因为在一场战争中伤了一只胳膊而回家养病，回家之后发现家人在饥荒中死去，老夫人可怜便让他来王府看后门，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对于一个只会打仗的人来说是轻松的差事。
“多谢余伯。”张凌轩虽然平时脸上表情都是一样的，可是礼貌却是谁人都比不上的。但是现在张凌轩的心里却翻腾起来，女子给自己的，可是却没有告诉说是哪个女子，难道是弹月坊的人？张凌轩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过想想还是弹月坊的女子比较有可能。
回到院子，张凌轩将信打开来，看见上边娟细的小字，张凌轩知道这的确是红绣给自己的信，张凌轩心里竟激动起来。展信，张凌轩看起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今夜月上梢头与公子见于画舫。”前边几个字很起来是红绣的字，可是后边几个却是别人添上的。看完字之后，张凌轩犹豫了，毕竟这是不是红绣所想还是一会事，而且弹月坊和王府本来就不相容。但是转念一想到自己今天一天的模样，张凌轩又徘徊起来。
月影东出，张凌轩还是走出大门向红绣所说的地方走去。
来到画舫的时候，恰是月上枝头之时。张凌轩立于画舫外边，听见画舫里两人的声音。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小姐，到现在了，那张二公子怎么还不来啊？”张凌轩知道这是侍儿的声音。
一个细细的声音娇嗔道：“还不是你这小妮子多事，竟将我写的诗下边加上那么一句话送走，明天看我不好好打你一顿。”
“哎呀，小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人家也是好心想让你和张二公子多见见面啊，你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和张二公子回去的时候的幸福模样，将其非花、非雾两个姐姐都羡慕得不行呢。”
“好了，少在那里贫嘴，我估计张公子不会来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江面上风大，今天我不想在这画舫上过夜。”
“那要是张二公子来之后看不见小姐呢？”
“那好吧，我们再等一会。”红绣迟疑了一下说道。
听到这里张凌轩双脚不自觉地向画舫上走去，艄公见张凌轩来，立刻向前拜道：“见过张二公子。”
船舱里的侍儿听见赶忙跳出来对张凌轩说道：“公子终于来了，我家小姐可是等了好半天的。”
张凌轩没有理会侍儿打趣，直径走进船舱，与慌忙出来的红绣撞了个正着。两人见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红绣今天并没有化装，苍白的俏脸一抹胭脂红到脖子，张凌轩一时也给惊呆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红绣低着头说道。
“看了诗文我就决定来了。”张凌轩低声道。
张凌轩将红绣抱着，红绣依偎在张凌轩的身上，这本来是一幅含情脉脉的温馨画面，却被侍儿扑哧的笑声给打破去。红绣不禁有些恼，笑骂侍儿道：“就你这小妮子讨厌。”
“是，是，是，小妮子讨厌，小妮子不打扰小姐和公子，小妮子出去。”说罢侍儿三并两跳的出了门。
看见这多事的家伙出去之后，红绣和张凌轩坐在桌边对饮起来。
“对饮却无丝竹，红绣为公子弹上一曲吧。”说完红绣坐到琴边弹起来。琴声悠扬，张凌轩想起昨天晚上与红绣在桃林中飞行的事情，心情宽朗起来，刚才一直踌躇的事情也全数放下去。心里对自己说道，管他的，不管王府还是弹月坊我都不畏惧，大不了我将红绣掳走，去找师父，要是师父不答应那么我们就游历天涯，那更是快活。
想到这里，张凌轩对红绣说道：“绣儿，你愿意和我一起走遍大天国吗？”
“有好玩的事情吗？”红绣狡黠地眯着双眼说道。
“当然。”张凌轩想起自己当初拜师的时候，师父对自己说的关于东海的奇事，对红绣说道：“大天国有趣的事情多着了，就拿东海那一片来说就有无数好玩的。”
“哦？你到说说。”红绣索性不弹琴，高兴地坐到张凌轩旁边。
张凌轩便说道：“东海海滨有个叫东海鱼村的地方，那里只有男子而没有女子，而且那里的男子都是由鲛变成的。鲛本来就是一种很善水，所以那里的男子在水里都很厉害。只要他们去海里捕鱼，在海边的其他村子的人经常都不会有半点收获。但是其实这些都是假的，鲛其实也是水族中的一种，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希望水族遭受迫害，所以只要有鱼村的人在那里，那么他们就会告诉那些鱼，这里来的捕鱼者让它们赶快逃走。”
“哦？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人，他们真的是由鲛人变成的吗？我听说鲛人都是女子，那些女子怎么可能变成男子啊，真的很奇怪呢。”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在东海还有个叫人鱼岛的地方，岛离水面很低，几乎每天涨潮都会将小岛淹没，那里有许多的鲛人生活着。听说人鱼岛上，有许多珍珠宝石的东西，这些都是岛上鲛人的宝物。岛上的鲛不管是雌雄都非常的漂亮，而且他们说的还是人说的话呢。在岛上，一般都是雄鲛人出去找食物，而雌鲛只是每天在海贝之间穿梭寻找漂亮的贝壳和晶莹的珍珠。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每年的六月。当到每年的六月的时候，那里的雌鲛就会很快的蜕变成女子。年轻的女子身上戴着自己以前在海里采捞的珍珠宝石的坐在人鱼岛的最高处唱歌，而且越往高处的女子就漂亮，身份越尊贵。此时这些女子唱的歌主要就是为鱼村的男子指引方向的。鱼村的男子在听到自己喜欢的歌声之后就会带着自己的礼物来见这个女子，如果这个女子喜欢这个男子的礼物，他们就会结合。次年女子怀孕，女子怀孕之后就会变成鱼，一直等到产下鱼卵，鱼卵孵化，她才能慢慢长出人形化身为鲛。产的的鱼卵孵化之后，若为雄鲛，则很快长出双脚，上岸成为鱼村人；若为雌鲛则在海中很缓慢的长出双脚，待成年以后，在六月的时候，上人鱼岛。然后他们就这么世代延续着。”
“好神奇的种族，那些雄鲛真的都变成人了？”红绣高兴的问到。
“雄鲛当然只有变成人的命运，他们变成人之后就去东海鱼村生活一直到老。”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他们怎么从人变成鱼，又从鱼变成人的。”
“这个啊，我就不太清楚，不过我听我师父曾经说过，他们好象是从下身开始变形的，先是双脚上长出鱼尾巴一般的鳍，然后慢慢的双脚合并在一起，这样他们就变成鲛人……”张凌轩很认真的讲解着，红绣也认真的在旁边聆听着。
月已西沉，东方已经开始发白，红绣与张凌轩二人竟没有察觉，一直到侍儿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人才被这早上的晨风给吹醒过来。
张凌轩一看外边的天色，有些不舍的对红绣说道：“天已经明了，我还要回家给奶奶请早安。”
红绣只是低着头听着张凌轩说话，张凌轩想想又说道：“以后我都在尚书府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去找我。”
红绣这时才抬起头来看着张凌轩，将一手帕给张凌轩脉脉说道：“以后你要找我就拿这手帕给主事妈妈张妈妈，她知道知会我的。”
看着张凌轩走出去的身影，侍儿跳到红绣身边上下看了好半天红绣才说道：“奇怪了，难道昨天你们就这么坐着聊天了？他到底是君子还是柳下惠啊。”（柳下惠这个人不用我介绍大家都知道吧，他就是那个美女坐怀不乱的人，不过在这里我定义为子夜曾经将给他们听的故事）
红绣听侍儿这么一说，又想起昨天的种种，对侍儿笑骂道：“就你丫头话多，赶快给我铺床去，我累得不行，想休息。”
“是，小姐。”侍儿嘻嘻跑出去。
不过大家都没有发现另外一艘画舫上边张凌臣正端着酒杯满意地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幕，怀里的美姬看着张凌臣的样子笑道：“怎么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看自己的弟弟？”
张凌臣摸摸美姬的粉脸说道：“是为了吹吹风再进去。”说完将美姬横抱上床，一声啼叫，春色涟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