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没有嘛,不然怎么一大早就起来啦。”宁儿很不服气地嘟嘴,“不准耍赖。”
“我又不是猪,何况猪睡了一晚上也早就醒了。”
“你你你,你说我是猪?”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这个人真是欠抽!
水千尘在宁儿的“毒爪”还没落下之前就一个纵身跳下楼去,以极为美妙的姿态轻飘飘地落坐在一楼正中的空桌上,抬头看宁儿,笑的很是欠扁,“我可没有说。”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是猪吗?”宁儿撇撇嘴,武功好了不起吗?
“错!”水千尘也不顾旁人的侧目,没腰一般侧躺在桌上,单手支起脑袋,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眼前晃了两下,“我的意思是你连猪都不如。”
“水千尘!”宁儿在楼上与他遥遥相视,眼里燃烧着火焰,“你死--定--了!”
水千尘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神情却更加慵懒,“啊,我真害怕,老大,你饶了我吧。”
宁儿觉得自己要是再跟他绕下去肯定占不到便宜,反而惹人笑话。她是淑女好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吵大嚷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想到这里,宁儿朝水千尘展颜一笑,捏着嗓音叫道:“相公,你真是太坏啦,人家不依嘛。”
水千尘打了个机灵,全身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抖落一地。可也不过一晃眼的功夫,他又重新收拾好情绪,摆出溺死人不偿命的姿态,说出的话更是让宁儿有跳楼的冲动,“呀,娘子,为夫错了。来,到为夫的怀里来。”
好吧,你赢了!宁儿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大喊一声就跳下楼去,“相公,我来啦!”
宁儿这一举动把楼上楼下的人给吓的尖叫出声,有些胆小的女人甚至用双手捂住眼,再睁眼时又满眼冒心,这实在是太太太帅了,太太太让人羡慕了!
水千尘脸色难看地抱着宁儿稳稳地落下,之后一话不说就走人,宁儿一时回不过神来,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比楚天易还容易变脸?
“水大哥,等等我!”宁儿连忙追上去,张开双臂拦住他,“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么?”
水千尘睨着她,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还真敢跳。”
啊?就为这事?宁儿委屈了,“不是你让我跳的么?”
“我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吗?”这话显然是说的重了些,可刚才她就那样跳下来的情景真的吓到他了,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要不是他反应快,轻功好,这个时候怕是在给她收尸了吧,这个笨女人!
原来他是在担心我啊!宁儿笑了,“我只是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接住我的。”
水千尘沉默了,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在宁儿以为他会为她的话高兴的时候,水千尘却冲她大喝了一声“谁要你相信了!”后就运起轻功消失在大街上。
宁儿急急去寻找,可街上人来人往,他又走的太快,根本就找不见他半个身影。
找了半天,宁儿泄气地靠在一堵墙上,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头,喃喃自语:
“什么人嘛,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相信他也有错吗?”
“哼,走就走,以后都不要见了,就当从来没交过这个朋友就是了。”
“明明关心人家,干嘛要装着很冷酷的样子?男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吗?”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思更摸不透,古人欺我矣!”
……
“哟,好漂亮的一个姑娘,走,陪公子我喝几杯怎么样?”
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怎么了?要么是猷雪夜那般的薄情,要么是楚轩那样的负心,要么是楚天易那样的不可理喻,要么是水千尘那样的捉摸不透,要么是现在这个显然因为纵欲过度而气血两亏却还不知节制、不怕死地把爪子伸向老娘我的色狼。
正当宁儿纠结着是一爪子拍死他还是一脚踹飞他的时候,他却已经惨叫起来。宁儿惊诧地顺着那只扼制住色狼的白皙修长的手看过去,立时雀跃,“水千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