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自己安排自己道:”四姐,我以后住大嫂的屋子。我丑时起床出去,寅时回来。您不用担心我。我认了个师傅,师傅对我很好,这一年都是这样过的“。
四丫听了就问道:”你早饭和午饭呢“?
李小回道:”我在山上吃野味,今天晚上我烤只野鸡给你们吃,让你也尝尝我手艺“。四丫见李小坚持,知道她五妹性子硬,就点头答应了。
晚上李小在门外架起了柴火,烤了一直野鸡。很香,非常香。但是这样吃太浪费了,就是四丫也很是心疼。四丫怕李小把另外一只也给烤了,就收了起来。
庄稼人都心疼吃食,婆家人要是见了五妹这样糟蹋粮食,时间长了一定会有意见的。其实,张家人已经在心疼了。只是不好说什么,那是人家带来的。
第二天李小又开始了她早出晚归的生涯。不同的是,她把大刀缠了又缠,背在背上已经看不出是刀了。她每天回来都会带只野鸡或是野兔。
李小在张家的日子过得很好,四丫每天晚上都给李小准备一碗野鸡汤或是野兔汤。
李小一连住了10天。张家人是高兴李小住在他们家的。
一天早上,张村长就问她:“媳妇呀,你五妹妹是不是不喜欢咱家。怎么每天白天都见不到她,你让她白天不用躲出去,就当这里自己家。你们不能欺负她”。
然后张家老太太也发话了:“李家丫头就是个财神爷,自从她来了咱们家,咱们家天天就没短了肉食。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们要是谁赶她走,就是和我作对”。
四丫听了高兴的道:“五妹妹说喜欢这,要常住呢。你们放心,她不是躲出去,她从小就喜欢往山里跑”。张家人这才放心。
李家来人了。来人是来弟和三旺。本来四喜也要过来的,老爷子没让。老爷子是想让三旺去跟李小说一下过继的事。如果李小本人同意,二柱就是有意见,也不会说什么。四喜还不知道过继的事,去了不是添乱么。
来弟和三旺先拜见了长辈。张家人很心疼女儿,女婿不在家,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张家长辈不知道李家发生了什么,张成不是碎嘴的人,四丫见丈夫不说,自己自然也是不说的。但是李小一住就是十天,张家人再没想法也有了想法。只是媳妇不好问,见女儿回来肯定是要问明白的。
三旺见李小不在张家,就回去了。三旺再三叮嘱来弟,一定要说服五妹。李小过继的任务就教给了来弟。
张村长问来弟是不是她婆家发生什么事了。
来弟说道:“详细的我也不大知道,只是知道二婶不喜小姑子上山,更看不得她舞刀弄剑。就私底下偷偷短了小姑的吃食。前几天二婶趁着公爹和二叔不在家,就想规整小姑,要把她那些东西丢了。小姑子那性子也是够倔的了。两人大吵了起来。我们这才知道,二婶从春耕后就短了小姑子的吃食。难怪这一年小姑子都是早出晚归的,而且我小叔还让我婆婆给小姑子洗衣服被褥。我开始还说有二婶在,我们做不好。我婆婆也觉得不好。谁知道三叔闹了脾气。您也知道我的情况,大壮去当兵没个消息,我们这房只有三叔一个兄弟,我是不敢得罪他的,要是以后大壮有的好歹,我是要指望他的。后来也就听他的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小姑也可怜,没了吃食这一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来弟擦了擦眼泪又说道:“二婶也真够狠心的了。听意思是,小姑每天就只能一顿晚饭。就这样,小姑还隔三差五的往家里拿野味。这小姑子的脾气真真是没法说。硬是忍了一年谁都没告诉,也没让谁知道。要不是两人大吵说了出来,家里人还都被蒙在鼓里。老爷子知道了大发雷霆。不说别的,就说五妹一天到头拿回来的猎物和去年冬天二叔一家的口粮。二婶在老爷子那就说不过去了“。
来弟叹了口气道:”我婆婆也是个添乱的,不知道三叔说了什么,我婆婆硬是要把小姑过继到我们这房。奇怪的是老爷子还同意了。这不就让我和三叔过来和小姑说。弟妹,你说小姑能同意吗”?
四丫已经听傻了,她娘这一年都做了什么呀。嘴里喃喃道:“难怪五妹会烧烤,不自己弄吃的,难道要饿死在山里么。她怎么就不知道找我爹说呢,我爹那么疼她”。
张成知道自己媳妇是在心疼妹妹,推了推她说道:“你们别担心五妹妹没吃的,就她拿手烧烤,不知道祸害多少东西”。
众人心中泪流,这都是肉啊。好一点的庄稼人一个月吃一顿肉,困难的人家,一年到头才能吃上一顿肉。老李家真是养个败家媳妇。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隔三差五都能拿野味回家的人,自己还能饿到自己。
四丫听丈夫的话,嘴角抽了抽。事实如此,可是这话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话说李小还真没觉得她浪费粮食。她跟她师傅一起,烤两只野鸡,她吃少半只,她师傅能吃一只半。怎么可能浪费。她师傅是入冬后离开的,她一个人吃多少烤多少,吃不了的往木屋外的雪里一埋。埋了的她也不会再吃,当做肥料滋润大地,也不是浪费。
四丫低头说:“我不知道五妹会不会同意,如果没有我爹,她会同意的。可是我爹还在,我就不知道她怎么想了”。
傍晚,李小拖了只狍子回来。在门外喊道:“姐夫,出来帮忙”。
张家一家哗啦啦的都出来了,李小看着一愣,怎么都出来了。看见大嫂也在,心里了然,这是来接她回去的吧。
张家人看见李小身后木头的狍子,也是一愣,直接就围了上来。李小因为力气不够,很多东西抗不动。就自己做了一个木爬犁,打到的猎物用爬犁拉回木屋。
张成扛起狍子说道:“得一百多斤,你个小人,怎么打的这个大东西”?
李小嘿嘿了两下没回张成,拉着四丫的手问道:“大嫂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来弟说:“不是,进屋说”。来弟拉着李小的手,回了她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