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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宿命

很快就到了填自愿的时候,由于昨天的那次适应性考试我考得不错,于是我在重点大学一栏填了“武大”作为我的第一志愿,一般本科一栏则填的是湖北的一所工业大学。当时很多同学的志愿刚交到班主任那里就被退了回来被要求重填,但我的一次性通过,或许班主任也认为我属于重点一点没有希望,而一般本科却又绰绰有余的那种吧,所以见我的本科填得不高,就没有多加干涉。

回到寝室后,瑾走下楼来问我填的是啥志愿。

“和你一样,武大。”我说,“明年一起在那里看樱花。”

“你能考起吗?”她笑着问道。

“不能。”我也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过一般本科应该没问题,我填了武汉的一所化工学院。”“你呢?”我接着问道。

“武大啊。”

“一般本科呢?”我问。

“矩州大学。”

“为什么呢?你不是要去看樱花吗?本科和我填成同一所大学吧。”

“你难道认为我考不上‘武大’吗?”她笑着反问我道。

“那也确实是的。”我笑了笑回答说。

高考一天天地临近,看着学习园地里那“离高考还有X天”中的数字一天一天地变小,我也逐渐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常常感到强烈的不安,上课时也总是走神,我对瑾诉苦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道:“找个地方大喊几声吧。”

“去什么地方呢?”我问。

“下午放学后,我们去五脑峰爬山吧?”

“太远了吧?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呢?”

“那去野猪林吧,我们还可以带本英语书去背单词。”

“行。”我点了点头说道。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就沿着府后街往野猪林一直走,很近,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我们穿过茂密的梧桐林子,沿着树林深处走了进去,间或有一两片的梧桐叶子突然从树梢上掉下,发出沙沙的响声。

“梧桐落叶。……啊……”本来我是想找句诗词来描述这种角色的,却总想不起来,就只好干“啊”了几声,“真他妈美。”我接着补充道。

“不过古时候的文人骚客们却不这么认为,比如白居易就写过,‘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的诗句。”

“他描写的这种角色本来也很美的啊?”我不解地反问道。

“美是美,但有一种萧杀的气氛在里面。”她笑了笑说道。

“管TMD萧杀萧死的了。”然后我“咦”了一声,对着她问道:“梧桐不也是常青树吗?怎么会落叶呢?”

“不是了,而且常青树叶是会落叶的,校门口的万年青不也落叶吗?”她看了我一眼突然若有所思地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别谈这些了。”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喊两声吧。”

她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我把手里的英语书递给她后用手握成一个喇叭状,大声地喊了一声:“我爱你,靳瑜瑾!”

她笑了笑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又像刚才的样子,重复着喊了一遍。

“你喊喊吧,真的很舒服的。”我对着她说道。

“易晴川,你去死吧。”她把书放在地上后,也学着我的样子喊着。

“靳瑜瑾,我想强奸你。”

“你不会得逞的,因为我不爱你。”

我们喊完后,就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背英语单词吧。”她笑了笑说。

我点了点头。

每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就到这林子里来大喊一通,然后就开始背英语单词,这样还真有效果,我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而且每次喊过以后,连瑾这么沉闷的人也显得特别开朗。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高考终于姗姗到来了。说真的,我期盼这一天,实在太久了。两天半的高考很快就结束,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后,我就在学校的大操场上等着瑾。

“你怎么没回寝室?”她对着我问道。

“今天是高中的最后一天了嘛,寝室的同学都应该正回寝室整理自己被子的,而且肯定正在里面讨论高考题目。”

“你准备哪天回家?”她问。

“不回去了,准备跟我表哥一起去跑长途。”我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说,“跟我一起去吧?”

“跟你表哥一起我觉着不方便啊。”

“那跟我一起开我家的货车跑短途吧?”

“你会开。”

我点了点头说:“会,但没有驾照。”我又补充着说道,“在本县内没有人查的。”

她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隔了一会儿,她又说道:“不行啊,我要到贵阳去。”

“去玩还是走亲戚?”

她笑了笑说道:“以后告诉你吧。”

“那今天去哪儿?”我问。

“先吃饭了再说吧。”

“行。”我点了点头。

我们走出校门在学校门口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坐了下来。

“考得怎么样?”点完菜后,我们在那儿闲坐着,她问道。

“还行,反正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回答说。

“作文应该还不错吧?你经常看书的。”

“哈哈。”我笑了笑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看书只注意故事中的情节,而且看了就忘了,不像你一样能背下来。”

“我作文没有你写得好,我只是喜欢背一些古诗而已。”她笑了笑说道。

“今年的作文我正好用了你曾给我说的那个‘宰我问孔子的故事’。”

“相关吗?”她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人家可讲的是‘一个青年得到了健康、美貌、诚信、才华、金钱、荣誉、地位7个行囊,过河时必须扔掉一个。’主要是叫你谈谈诚信呢,这与‘宰我问孔子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怎么不相关?”我笑了笑说,“反正都是不存在的事情嘛。”我又说接着说道:“其实我也只是用了开头,我开头是这么写的——孔子曾经说,君子可欺也,不可罔也。一个本来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们怎么可以用来期罔我们呢?你们的目的是让我们谈诚信,但你们却瞎编了一个故事来骗我们,这本身就是有违诚信的事情,不过为了高考,我却也不得不瞎编一个理由来把诚信留住。”“然后下面写的就是我对诚信的一些看法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笑着说:“你还真会编啊,你这篇作文应该不错的,现在不是正在提倡‘新概念’作文嘛?”

“我主要担心改卷的老师不赞同我这种观点。”我说。

“‘新概念作文’提倡的就是要求学生提出自己观点,而不管你的观点是否符合大众逻辑,再说‘君子可欺以其方’嘛。”

“可我后来并没有按我开头的观点一直写下去。”

“没事的,你的作文一直都写得很好的嘛,低也低不到哪里去。”她笑着安慰我道。

我们吃完饭后,就从那小饭馆走了出来。

“和我去车站买明天到贵阳的车票吧?”走出饭馆后她就对我说道。

“你不回家?”我问。

“不去了。”她回答。

我们从车站买好票出来后,就信步往河堤走去。那时正是天气最热的时节,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短袖T恤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裤,带着一顶茄紫色的遮阳帽,垂肩的秀发在微风的吹拂下半遮着自己的脸庞,样子很是漂亮。我们沿着河堤一直往前走着,我把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则侧身紧紧地靠着我,不时遇见一两个男生回头看着我们。

我们在河堤走了一会儿后就回到了我们寝室,里面有几个同学正在收拾东西,见我们进来后就问了我一些大概什么时候走的话,我说,大概明天吧,我们一起把我的物品收拾完成后就与瑾一起到她们寝室去帮她收拾床被。

“你把床被都收拾好了,晚上不回来住了吗?”我问。

“不了,去二中一个初中的同学那里睡,随便请她把东西都带回去。”

待全部收拾完成以后,天都已经快黑了,我们就去校门口中午吃饭的那家饭馆吃了晚饭,吃饭过后她对我说她要去二中请人帮她带东西。

“要我一起去吗?”我问。

“不用了,明早我打电话给你,你到车站来送我就行。”

我点了点头。

她走以后,我就一人回了寝室,寝室的同学都已经把他们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拿走了,里面空荡荡、乱糟糟的,我坐了一会后觉得无聊,就跑去“山城棒棒军”看了一晚上的录像,其实只看到零点左右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我就跑去二中去找瑾,然后带着她和她的那个同学在二中校门口吃了碗粉以后就一起吧瑾送上了车。

瑾一走,我就和她那个同学分开了,回寝室的时候,我见陆秋歌正在我的寝室楼外的水泥凳子上坐着,我就转身走出了校门,待到下午时分才返回到学校,然后拿起东西就到车站坐车回了家。

回家后的第二天,就去表哥家,正好他当时急需一个人一起跑一趟湖南,我去以后的当天我们就装好货出发了。

这一去就是十多天,回来的时候听说高考成绩快出来了,我就坐车到学校去问,还好,第二天就能查到。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那时天气正热,在街上跑了几圈后,心烦得更厉害,而且感觉到明显的心悸,我想去文豪书屋找陆秋歌,但快走到书屋时我就放弃了,心里觉得还是少和她接触为好,这是正好看到几个小朋友拿着救生圈准备下河游泳,于是我决定下河游泳去,从文豪书屋一直往下走就是乌江的上沙坝,我在沙坝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个可以密封的塑料袋后,就走到了河边,把衣服装进塑料袋,然后就从上沙坝沿着乌江一直往下游,游了不久就到了乌江大桥底下,因为大桥下边的水比较急,冲在桥墩上就形成了很大的漩涡,所以经常有游泳穿越的人死在下面,也因为如此,我在这里读了三年高中都从来没敢穿越过,但当时我觉得心里烦躁,就试图穿越一下。

“如果我这次高考考不上的话,老天爷,你就让我死在大桥底下吧。”我这样想着就往大桥底下游了过去。不知道是老天在暗暗保佑还是我的游泳技术本来就不错,我安然无恙地穿过了大桥,其间也碰到了一个大漩涡,但我还是平安地游了过去。穿过大桥后,我心里高兴了许多,有一种很强烈的自豪感,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老天一定在帮我,这次高考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这样想着就从趸船那里上了岸。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可是最难过的,四周静静地,心里越发地慌乱,只想天快些亮起来,手里拿着旅馆电视的遥控器,寻找着正在播放新闻的频道,只要遇到正在播放新闻或与高考相关的节目时一定停下来看看,可还是一无所获,就这样一直煎熬着到了凌晨1点,还是睡不着,就跑出来去“山城棒棒军”看录像,在里面看了一会儿后,就躺在里面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9点多钟了,我回旅馆洗漱好以后,就赶忙奔学校赶去。当时学校教务处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通常在这种情况下留在那里瞎吹的都是考得很理想的,他们在那里高兴第聊着,我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正有两个同学在那里翻着分数,因为是同一级的,大家即使喊不出名字也都很面熟,我冲他们点了点头,就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不过其中有一个却认识我,他对着我说道:“你上重点线了。”

“不会吧?”我有些惊讶,我适应性考试从来就没有超过往年的重点分数线,所以我有些不相信。

“真的。”他说完后就立刻翻到记有我分数的那一页,然后递给我看。

我起身凑了过去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真还有点不相信,不过考得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尤其是语文,已经接近满分了。我翻了一下瑾的成绩,她的更好,按那个分数,上武大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我的成绩也肯定会考上我填的重点的第二个自愿了,我的第二个自愿并不是武汉周边的大学,所以我和瑾以后就不会有机会在一起了,我很想联系她,但没有联系方式,不过我想她一定会来看分数,就在学校教务处门口一直等着,但那天一直到下午学校的老师下班她都没有来。

第二天,我又去了学校,结果她还是没有来,不过我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我被一所军事院校要求去省军区面试。

我感到非常之兴奋,比规定的时间还提前两天就赶到了省里,当时运气也非常好,面试的考官正好是我们的一个同乡兼高中校友,和所有的有志气的年轻人一样,去当兵时我们最大的梦想,而且我现在是去读军校,所以我真是太激动太高兴了,即使在过了十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及我们之间的谈话。记得他当时拿着我的简历看了一下后很高兴地点着头看着我说道:“嗯,不错,小伙子长得挺帅。”他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我们那里的小伙子都很帅的。”

我跟着笑了笑问道:“老师,你也是我们那里的。”

“你看我这么帅,肯定是那里的了,而且还是和你一个学校的。”他接着很得意地补充道,“我们涪川中学出来的人都是很有才的,在整个矩州政法系统,很多都是我们中学毕业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经他这么一说,我感到轻松了许多,对他也有了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考我们学校?”“说说看。”

“我觉得你们学校是中国最好的军事院校。”我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是最好的呢?”他笑着问。

“我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

“电视和报纸基本上是不能报道我们军事院校的情况的。”他半笑着对我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在电视上看到报道介绍我们老家的那个将军以前就是从你们学校毕业出去的。”我改口说道。

“不错,不错,小伙子反应挺快。”他接着说道,“他确实在我们学校进修过,我和他很熟的。”

“他是我的偶像,是我从小就崇拜的人。”我说。

“他是我们整个涪川人的偶像。”

“嗯。”我点了点头说,“我们今年那里还修了一条路叫‘将军路’呢?”

“真的吗?我都好多年没回家了。”

“你家人都没在老家了吗?”我问。

“没有了,父母亲都去世了,哥哥和姐姐也都在外地工作。”

“哦。”我说了这个字后就没有说话。

“别说了,你看我是面试你的,都成了你在问我问题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体检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的话你就打电话给我。”

“没有,肯定没问题的。”我回答道。

“那行,你回去等好消息吧,下个月我们学校里再见。”

“嗯。”我点头笑着说了声“再见”就走出了军区的礼堂。

很多年以后,每当我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我仍然感到后悔不迭,“那时太年轻了。”我现在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我当时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我当时怎么就没把他的手机号码记下来呢?

我当时只是想到我的体检一定没什么问题,而且他答应得那么绝对,录取就是肯定的了,但后来发生的一件意外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

我的体检的确没什么问题,也顺利地领到了政审表,只是在体检的时候我碰到了一个人,他彻底地改变了我的人生。这个人是我高中时同级的一个同学,叫杜渐微,他是我们学校的名人,舞跳得特别地好,但无论其动作还是其姿势都像一个女生,听大家都在背地里称他为“人妖”。那天在军医院门口遇到他后,他就主动地跟我打起招呼:“喂,易晴川,你好。”

“你好。”“你也来考军校?”我问。

“是啊,军医学院。”他回答道。

“你对这医院熟悉吗?”我问。

“还行,我舅舅就是在这里面工作。”

“哦。那就好,你带路吧。”

我就这样与他一起走进了军医院的大门。我这样做有好几方面的原因:第一,他能主动和我打招呼,证明他瞧得起我,我是有些性格孤僻,但不代表我不想交朋友,我对瞧得起我的人一般都很尊重的;第二,他对这医院比较熟悉,我可以跟着他走,而不用绕弯路;第三,他有个舅舅在这里面当医生,如果我的体检有什么问题的话,或许还能帮上忙。

但认识他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们从省城一起回来后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盖好政审表后交到我们当地的武装部门,由于他家是县城里的,我们回城后就分开了,我回到老家后马上就去了派出所,说明来意后,他们很乐意地立马就盖了章,啥子手续都没有,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我高中时进过看守所的事情,因为他们认为在涪川中学读书而且又能考上大学的学生是不可能有犯罪前科的。当然,就算知道,他们也会同意盖章的,因为在我们那个小镇,只是一个小镇,就有几十个人在部队上“干得很不错。”也就是说,我们那里的人,上至机关工作人员,下至普通平头百姓,都是非常敬佩军人的,换句话说,只要你想往部队上发展,每个人都是会极力支持的。

我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没有到县城的客车了,但由于我一心想把体检表早点交上去,当天晚上就借了一个摩托车骑回了县城,到了县城后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然后就骑着摩托车去吃饭,事不凑巧,正好碰到那个叫杜渐微的“人妖”,他一见我就问道:“你去哪儿?”

“去吃饭。”我说,“你吃饭没有,一起吃饭去?”

就这样我们一起去吃了饭,饭后,他说想去城郊他的一个亲戚家,叫我与他一块去,我当时想到我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快出城的时候,他让我给他骑,我问他:“会吗?”他回答说“会。”我当时就不假思索地把摩托车给了他,结果骑了没一段路程,他就撞到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上,大树的后面是一个山崖,他连人带车一起跌进了山谷里,死了,在撞上树的那一刹那,我迅捷用手抱着那棵大树才幸免于难,他这一死,我就惨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忙着接受各种调查,结果通过法医鉴定,专家评定等复杂程序后得出结论,车确实是他开的,我无罪。

可这样忙活完后,十多天已经过去了,我才想起我的政审表还没交呢,到武装部去一问,人家早送到省里去了,到了省里一问,人家学校早已拿走了。人海茫茫,我到哪里去找那个当时面试我的老师啊,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把他的电话号码记下来,我老家在农村,那时根本就没有安装电话,就算那个老师想找我,也联系不上啊,我欲哭无泪。

就这样,我的军校就泡汤了。

那一年真是流年,我的重点一栏填的“武大”分数达不到,第二、三个志愿填的学校都不录取非第一志愿的学生,结果我一下就被打入到了一般本科院校,可到了开学时却拿到了矩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问班主任才知道,我父亲怕我考不上我填的湖北那个工业大学,就擅自把它改成了矩州大学,说这样保险些,他不要求我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我能考上个大学脱离农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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