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样不对。脑子里有什么划过。
哪里不对,有什么不对。然而,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却拒绝再想……
手颤抖着解开第三颗纽扣。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倚在墙上神色冷漠的那个家伙仍然不满足般,用灼热的视线盯着。直到他亲自上前,粗暴的扯开外衣领口。
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然而身体颤抖着如同被冰霜摧残过一般……他低头,在离她唇瓣几厘米的地方停下。直到苏皖鱼自己主动踮脚吻上去,他才满意的轻哼一声,俯下头来。
这个吻有血味儿——那是秦煜的血。腥甜的味道似乎更加唤醒了他的本能,毫不手软的攻城略地,让她无可奈何的揪住他的头发,仿若溺水之人般……只剩下哀求和告饶。
他轻声嘟囔,“不行的。不能和别人那么亲近。”
他轻笑着贴在她脸侧低语,“我送你的发带儿呢。”
苏皖鱼神色迷蒙的看向他,最后指了指地上的一堆衣物。
秦煜轻车熟路的找到她的衣兜,抽出一条白色绸缎来。那白带儿被他修长的手一点点展开,竟然有三尺长。他不怀好意的将带子一端缠在自己手上,另一端则在她的手腕上比划……
苏皖鱼内心发慌。
“十四爷……”不满的嘟囔,可这哼唧声却带了尾音。
最终他还是用这发带儿绑住了她。苏皖鱼恼怒的捶了他胸膛一下,却弄得秦煜“嘶”了一声。连忙解开他衣服,却发现胸口处有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被包扎过,此时却往外渗血。
苏皖鱼终于知道他为何不穿白衣了。
若是一袭白衣,这伤口定然藏不住……因此死活也不愿意继续。
可他却说,“小鱼干不是不知道在七夕之日,送异性纸塑桃花的含义么?正所谓‘报之以桃,回之以礼’。这发带儿上绣着一朵白梨,若按照楚国风俗,你我已私定终身了。”
苏皖鱼脸颊一阵发烫。
最终眼睁睁看着他将两边的床帐放下来,没有挣扎。
没有哪里不对。她终于找到了答案——他会因为我散发热情的气息。没有哪里不对。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夜里如同猫一样,摄人心神。因此,没有哪里不对。
第二****就尝到了苦果。
有气无力地趴在床榻上,身侧的位置却空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昨夜的一番折腾,已经让她充分领教了何谓之“身体力行”。最后只能哑着嗓子,对外面喊了一句,“有人么?”
却没想到推开门的会是陈为。
陈为的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黑了,复杂的瞅着她。半晌儿将手里的一袭女衣递过来嘟囔道,“爷吩咐了,你不许喝朝阳坊的避子汤。若是身体有恙,第一个来找我即可。”
苏皖鱼伸长了爪子去够那衣服,最后是陈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边嘟囔着“是我想的不周到,”一边将女衣放在了凳子上。然后红着一张脸,看满地的狼藉。
她其实特别想一脚将他踹出去,奈何现在体力不够。所以只得蔫蔫的回,“嗯,我知道了。他的意思就是,有了孩子不许打掉对吧?十四爷怎么如此害羞,这种闺房秘话,竟然也要你来传。”
陈为被她调侃一番,终于气急败坏的撇下一句,“你、你好自为之!”踉踉跄跄的摔门走了。
苏皖鱼掀开被子,苦笑着看了眼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以及被白色绸带勒出来的红痕。只好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他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收拾得有些慢,出来的时候已是正午了。她总觉得街上人的视线都那么不怀好意——可能是自己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心理上还没适应从一个少女到女人的转变。
推门进朝阳坊,刚进去就被梁丘恶狠狠地揪着耳朵一通乱嚷。“昨晚去哪儿了?”
苏皖鱼立马红了脸,却执拗的答,“去、去朋友那儿,玩得太晚就在人家借宿了。是我疏忽,没有给梁丘姐捎个口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