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炎看着面前由于张伯道清了家世早已鼻孔翻上天的轩辕新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了,他直接斜了其一眼谢过张伯直接离开了。对于这种无礼到荒唐的扯淡要求他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完全不会答应。
夜已深了整个外门都静悄悄的,经此一事蚩炎已无半分睡意,在门外又打了一套拳法,似乎道门的水土格外的养人,这段时间下来,只觉得每次的动作都愈发迅速了许多,一套拳下来,蚩炎感觉周身血气沸腾却没有一点要出汗的样子。回到屋内的蚩炎继续盘坐在床上继续按养元诀所述来尝试吸收灵气。
老癞不在屋内,想必它定是去菜地的某处找吃食去了,自从被那长老盯上之后蚩炎再也不敢随意让老癞出来抛头露面,他严正警告了老癞白天若不愿呆在怀里就老老实实的卧在床底下,只准夜晚再出去,老癞也是相当听话的样子,每次傍晚蚩炎到家之后老癞都是听话的在床下睡觉似乎对这里并没有蚩炎所想的那般好奇。
已经习惯了失败的蚩炎仍是没有成功,此次跟之前的尝试没有任何的区别,他索性也就不再尝试,而只是静静的坐着,周围沉寂下来,过了许久那自蚩炎来到道门以后精神境界的那种空灵第一次又回来了,蚩炎甚是欢喜,连忙摇摆着向外飘去,飞快的略过前院,走过了那处山道来到了刚入门之时经过的恢弘的广场,此地已没有白天的热闹,细细想来自己似乎自入门以来便没有出过菜地和厨房的范围,整日都在忙些跟修炼不相干的事务,想到广场四方的四处巨大的雕像当日走的急了并未看清,他便想看看那雕像到底为何物,念及此蚩炎飞快的转了一遍,那四座雕像原就是四象神兽,只是比蚩炎在人间看的更为的生动了些,解了好奇便失去了兴趣,蚩炎又向着那师兄二人自山洞带至此地方向飞去,不知何故,那一团迷雾形成一个门的形状此时却颇为清晰,他记得当时入门之时还特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是空无一物的,想必那应是被使了某种障眼法吧。
轻松穿过迷雾来到那日的石台,石台空无一人并无弟子值守,蚩炎觉得这简单的构造似乎从前在自己眼里高不可攀的仙人并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失了兴趣的蚩炎便准备去外门弟子所住的那片阁楼看看此时的外门弟子在做些什么。
蚩炎刚飘至广场边缘便觉得广场正中心的顶上似是有股波动,他抬头望去却见到二人从虚无中走出,而二人身后的空间似乎起了波纹样的褶皱,转眼又像被抚平了一般消失了,二人一落入广场便开始继续的交谈,蚩炎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此二人中一人蚩炎早已见过,便是那对老癞颇感兴趣的内门长老,另一人一身青衣却是中年人模样,高高的发髻上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蚩炎觉得此人冷峻严肃的面庞应该颇为俊俏便想上前去细细一观,不待蚩炎刚想飘去,那青衣男子就似有所感不再理会身旁一直说着话的长老,向蚩炎所在的方向看来,蚩炎顿时有种被看到了的感觉。
“何人元神在此竟敢偷窥我道门!”那人对着蚩炎立了一个剑诀,只见一张巨大的青光大手迅速向蚩炎握了过来,蚩炎见那快速飞向自己的大手心有所感若是这大手到了定能抓住这个状态的自己,便想急速躲过,而那大手如影随形般的紧紧跟在身后,蚩炎急切的逃离,那青衣男子似是意外的轻咦了一声换了个手势,那青光大手就立刻变作了手掌的模样向着蚩炎加速拍来。
蚩炎见这忽然快了许多转瞬即至的青光手掌,潜意识里连忙双臂交叉在胸前去抵挡,而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至,蚩炎觉得自己的身体急速被拉扯着。睁开眼便是已在自己的小屋床上盘坐的蚩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头痛,他双手紧紧的抱住头歪倒在床上发出兽吼般的低呼,这次头痛的剧烈程度远远超过了第一次那山涧之中与老癞对峙的那条龙对他的咆哮,过了许久蚩炎仍处在剧烈的疼痛之中。
广场上青衣人看着突然消失了踪影的蚩炎元神皱起了眉头,正当其思索之际,一旁的长老道:“启禀掌门,刚才那元神的气息不知为何我却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只是一时难以想起来。”说完那长老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子。
“似曾相识?难道又是魔教之人?”青衣男子皱起了眉头。
“想来山门外层层的结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出去的,此人元神定是还在我道门之中,我这就召集长老定要将此人找出来!”那长老说着便凌空画了一道符文,画毕符文似燃烧般的转瞬消失不见,青衣男子见此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片刻之后二人出现位置的的地方几人自虚无一步跨出,随即便行礼立在青衣男子身边。
剧烈的疼痛使得蚩炎脑袋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一阵阵的剧痛使得其隐隐有了阵阵困意殊不知这是昏厥的迹象,门外忽然吹起悠扬低沉的号角声,不过此时的蚩炎因为剧痛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外门一片沸腾,众多弟子蜂拥而出,或跑或是飞行都向巨大的演武场奔去。
此号角据传乃是一只麒麟头顶之角,只在道门遇到强敌时方可吹起用来示警,而所有道门弟子听得此号角声后必须立刻集结,而此号角自创派以来也没有用上几次,这次吹响可见掌门对魔教高层之人已潜入道门山门内可能造成的后果颇为忌惮。
不消片刻演武场上已经站满了人,青衣男子及众位内门长老立在半空中俯瞰着已经赶来的内门以及占据了总人数大半的外门弟子。
“有魔教之人潜入我道门,众弟子听令!速速寻找每一处地方如遇到可疑之人速速报知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