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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笑不意味着快乐

我们都找到天使了,

约好了,负责对方的快乐。

——薛凯琪《找到天使了》

天气还是如往常一样,记忆中A市从来没有雪,大多数都是大太阳,羽绒衣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眼前。

林浥很早就出门了,就因为孙倩瑜昨天一句——别忘了你答应我明天去游乐场。

如果是要接风洗尘的话,怎么不去吃饭呢,也不用找游乐场这么“童心未泯”的地方。

孙倩瑜的父亲是奇特的旧社会封建思想,一直以为女孩子不一定要什么都懂,但是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所以很小就让她去练跆拳道,连家都搬到了道馆旁边,这或许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还有另一个,不过谁也不愿意再提出来,只是往事罢了。

沈澈父母都在C市,这次去C市比赛受了他们的照顾,刚好家里楼上是空着的,所以硬要沈澈住在她家楼上。

经过了连续好几个小时的努力,沈澈也终妥协了,当天就搬到了孙倩瑜她家楼上。

孙倩瑜每天早上都必须训练,以前上课的时候都是林浥在旁边陪着,看着她训练然后一起去学校,现在放假人也懒了。

……

一路上行人车辆都很多,因为学校在放假大多数都是出去玩乐的,林浥在门口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孙倩瑜一身白色道服,汗如雨下,几乎同时孙倩瑜也看见了林浥,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向她挥手,沈澈的眼睛顺着孙倩瑜招手的方向看去,不变的笑容。

再进入道馆内,里面依稀还有人,以小孩居多,所有大人的想法都一样——什么都得从早小抓起。

孙倩瑜喝了口水,擦着嘴巴:“我去换身衣服。”

拍了拍林浥的肩膀,小跑了出去,倘若没有那长发,多数人都会以为看见了梦中的白马王子,的确是很帅气的背影。

林浥平静的看着沈澈,他也同样看着,深邃而略带哀意的眼神,闭起睁开像是在说话,可是她一点都听不懂,不过心底的情绪一点点堆积……

“别的情侣做的最多的事或许是亲吻,可是我只要一直这样看着你就够了,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这样的场景。”沈澈想着,不直觉上前几步,把林浥搂进怀里,抚着她的长发,带着香味。

孙倩瑜向楼上现在窗口看着的男人挥手喊着:“爸,我出门了。”

前一秒的微笑,在转身时定格住了,好不容易让嘴角没有撇下去,可是这微笑显得太假,实在是不让人喜欢。

“我们该走了。”孙倩瑜不愿进去,则从包里拿出便利贴撕下了便利贴,反贴在玻璃上。在这之前,她还拍下了他们相拥的那幕,看起来真的很和谐。

林浥注意到后温和的说着:“我们该走了。”

沈澈松开手,在林浥转身时抓住了她的右手,她站在他左边,他在离她心最近的地方。

“这样就很好了。”孙倩瑜小声嘀咕,脸上闪过失落,抬头时看见林浥笑着的脸,刚才的一切都消散了。

……

虽说是和好了,可是两人见面极少说话,一路上紧牵的手没有放开过,可是沈澈却用着另一只手玩手机,而林浥也是看向另一边和孙倩瑜聊天。

“倩瑜,我怕你会丢了,我们去买个气球吧,再写上名字,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林浥看见游乐场门口有人举着气球,便提议道。

“哈哈,你是怕自己丢了吧。”孙倩瑜笑着,但还是买了两个,都写上了名字,绑在各自的衣扣上,眼睛死盯着沈澈,明摆着在暗示——如果你把林浥弄丢了,我就跟你没完。

游乐场都是情侣和孩子,不过到处都洋溢着笑声,可是有时候还是可以听见一些抱怨……

“喂,你怎么这么没用?”孙倩瑜刚刚下过山车,指着沈澈便是破口大骂。

“呕……”沈澈扶着垃圾桶呕个不停,是不是咳嗽,喝水变成了“吐水”。

“你没事吧……”林浥拍着沈澈的背,还递着水,早就知道他受不了这样的游戏,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到这种程度。

三个人各说各的,牛头不对马嘴,引来了许多路人的眼神,甚至还有孩子笑着,“妈妈,你看他吐成了那样,我都没有吐,我好厉害。”

童言无忌,可是童言往往是最真实的,往往最真实的都是伤人最深的……

“咳咳……”沈澈听见后尴尬的咳着,但孙倩瑜笑的很厉害,“哈哈,如果我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我一定谢谢他一家人,教的这么好。”

林浥无奈又担忧的表情,撩起耳边头发时,在人群中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目光……

四处张望着终于在一棵树下看见他,他正朝着这边看着,离的太远看不清仔细的模样,但是大致的轮廓还是可以看的清楚。眼神转向孙倩瑜,她还在笑着,沈澈看起来还是虚弱。

“我们还是回去吧。”林浥扶着沈澈,再看向树边,那里已经被一群孩子占领,还筑起了城堡。

孙倩瑜不明白怎么了,莫非取笑了沈澈林浥生气了?

在公车上谁也不说话都沉默着。沈澈是累着了,靠着林浥睡着了,像婴儿梦见了糖果一样的睡脸,还有着微笑,残缺的夕阳在车中晃荡,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印记,林浥看的入神。

车在红灯前停了下来,那些光安静了,林浥低着头幽幽开口,“倩瑜,你恨那个男人吗?夺走了你的第一次,还在网络公开照片,让你备受屈辱……”

孙倩瑜红着眼不说话,随后把头低了下去……

车门这时打开,沈澈也醒了,林浥硬拽着他下车,在车站看着孙倩瑜坐在后排失落的样子,恨自己嘴贱怎么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们该走了。”林浥自己说着要走,可是一个人握紧拳头低着头站在车站中央,弱小的身体不停地颤动,“澈,倩瑜怎么办才好?”

沉澈突然间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女生长大了,会担忧别人,“你心里一定有答案的。”

林浥一步一步往沉澈身边走去,重重地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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