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打战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个人的勇气和决心有时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衰变。
就像此刻的“夜魔”,在被高寒击败的刹那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杀,只是当被高寒阻止之后,他便已经动摇了。
高寒阻止了夜魔的自杀之后,毫不客气在他手臂那道恐怖的伤口处用力一拧,倒吸一口凉气,夜魔再一次发出响彻黑夜的嘶吼。
“说,是谁派你来的。”高寒厉声质问。
“我不知道,啊,你杀了我吧。”夜魔语声哆嗦,吸着凉气,嘴上虽说让高寒杀了他,但实际只是在逃避内心的恐惧。
高寒残忍一笑,掀起夜魔的头发,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拎到卫生间里,柳若依捂着胸口,忍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带来的呕吐感紧随其后。
高寒打开水龙头放满一盆水,将夜魔按在水里:“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
再一次被按在水里,挣扎、抵抗没有任何的作用,再问,还是不知道,又被按了进去,如此反复几次。
黑暗、窒息、希望、绝望,反复的冲击逐渐将夜魔的意志摧毁,终于忍受不了。
“我招,我招,是宋家。”夜魔已经变的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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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万里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着站在对面的儿子宋警言,破口大骂。
“废物,都是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宋警言低着头,一张英俊的脸庞变的扭曲,一双眼睛充满怨毒,本身憋着一肚子火也就罢了,还要承受父亲的怒火。
不觉间他又想到了那个让人面目可憎的高寒来,要不是那个废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偏偏还又拿那个废物没有任何的办法。
“爸,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夜魔竟然浪得虚名,如此的不堪一击。”宋警言一改低头时的面貌,唯唯诺诺的说道,对于自己的这位父亲他还是本能的畏惧。
宋万里冷哼一声:“你除了不知道,你能知道什么,现在可不光是任务失败了,人家还拿这件事情做文章。”说着将桌上的一张报纸甩到了宋警言的脸上。
宋警言拿着报纸没有去看,里面的内容他早就知道,虽然报纸上将刺杀事件换成了盗窃事件,但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变的对宋家极其不利。
报纸上说柳若依作为下一届花都联合商会的有力竞争者继上一次公司内部策划书被窃一案后再次遭人入世盗窃,而且还刻意强调了上次的策划书被窃案是宋氏集团经理的前任秘书所为,不用想都知道,摆明了是在暗示大家这一次的事件跟你宋家可能逃脱不了干系。
宋警言不敢在乱说话,生怕在被父亲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爸,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明面上肯定是竞争不过柳家的那个丫头了。”宋万里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所以现在我们只能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宋警言面色一变说道:“父亲,难道要.......”
宋万里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现在就去联系人吧。”
宋警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担忧道:“父亲如果动用那里的人岂不是增加了我们暴露的风险?”
宋万里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警言啊,为父当然也知道,只是如果这一次的会长之位我们不拿下的话,那个组织就要抛弃我们了,到时候我们宋家可能会更惨,你知道吗?所以我们只能铤而走险。”
宋万里一语警醒宋警言,宋警言突然发现自家的处境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很尴尬的境地,这一切好像都是从那个废物回来之后开始变的。
见自己儿子脸上变幻不定,宋万里出言安慰:“你也不用太过当心,只要能成功拿到会长的位置,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到时候就算柳家告发我们也可以来个死不认账,而且我们拿到会长的位置,我们的影响力就会变的更大,到时候就算有人想动我们也得掂量掂量。”
宋警言听宋万里这么一说,心下稍微安定了几分。
宋万里又提醒了句:“对了,这次你亲自去办!”到底宋万里还是不放心别人。
原来宋家在花都还有一个秘密的基地,那里培养着一批类似死士的人,他们这次竟然是要商量着动用这批死士去绑架柳若依的父亲柳乘风以此来威胁柳若依弃权。
然而两父子这边这样的平静的商量着,却全然不知,隔着一道门的外面听到这一切的苏雨霏却是在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苏雪霏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依稀可闻心脏跳动的声音,没想到宋家竟然在花都豢养了一批武装力量,努力了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苏雪霏最终决定这件事情暂时不告诉高寒他们,她决定要找出那个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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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花都商会的换届选举终于开始了。
今天柳若依穿的有些正式,一套黑色的女式西服,头发也高高的挽了起来,颇有女强人的范。
高寒将柳若依接到车上,准备送她去会长,但就在此时柳若依却是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准备高车的高寒好奇的看着柳若依,柳若依看到手机上的显示着一组陌生的号码也是一脸奇怪。
接通电话,先是一阵熟悉但明显慌张的声音,然后是一阵低沉嘶哑的声音:“放弃选拔,不要报警,否则不敢保证他的性命。”
柳若依自然听出了先前的那阵慌乱的声音是自己的父亲的声音,一张俏脸瞬间变的煞白。
半个小时后,柳若依还是来到了选拔的会场,只不过高寒已经不在她的身边而已。
进入会场,柳若依径直的走向宋万里的身边,语气不善:“你太卑鄙了。”
宋万里见到柳若依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待台上上届会长发话时,才轻轻的,在柳若依的耳边快速的说:“想让你父亲安全的话,就不要伸张,同时放弃选拔,否则你不但扳不倒我,而且还会失去你的父亲。”
事实上,宋万里跟柳若依挑明也是不得已为之,按照他的计划,柳若依此刻应该弃权不来会场才对,但此刻她来了还是让宋万里感到不安,但他为了会长这个位置已经承担了很大的风险,到这个眼上再牺牲一点也无所谓,反正没有证据,他不怕柳若依告发。
很快,新一届会长的选拔,在上届会长的发言中开始,几名竞选人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时间分秒的过去,柳若依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高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