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阿寻颤颤巍巍的拿起梳妆台上的墨紫色瓶子,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上官如儿轻轻抬手抚上阿寻鬓间的碎发,“好阿寻!我同孩子,都会感谢你的!”
“小姐!”阿寻痛哭失声。
上官如儿轻轻顺了顺阿寻的后背,温柔的楼了搂她,安抚道:“乖!只便是我在一日,你便不会被人欺负,若我有出头一日!必为你寻到个好个归宿!真正配得上我的阿寻的归宿!如今!你便先得帮我做了这件事!要不!我们俩,都没有保障!”
阿寻机械式的点了点头,“小姐!阿寻会…会!”阿寻紧紧拽着手里边的药瓶,指甲紧紧地嵌到了肉里。
“阿寻!”上官如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刚要迈步的阿寻,“好些天不见了乐乐,那调皮的小坏蛋又上哪儿疯玩去了!明儿抱来我瞧瞧!”
阿寻微的一个点头,便转头出去了。
上官如儿微微闭了闭眼,明显没有外头传言那般高兴,正如……
“小姐!”莉春颤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布袋子,只见那袋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下,“喵喵……”原来是只猫儿,猫的叫声本就凄厉,如今被捆缚着放在不透气的布袋里,在夜里,显得更加悲戚几分,喵喵叫的似乎急了,尖锐的爪子疯狂的抓着布袋。
“小畜生!”南宫仪拉开袋口,斜瞥了一眼,不屑的啐道,眼睛不自觉的往猫儿蜷缩着的腹部看去,猫儿怔怔的瞧着,身子不禁紧缩了几分,绿幽的猫眼中一点黑瞳,紧盯着面前似乎不怎么友善的女人,属于猫的特性便是敏感,只见那猫儿蜷缩的更紧了,略显肥硕的身子被厚厚的毛紧紧遮住,下身的腹部更是往里藏了藏,虎视眈眈的盯着南宫仪,身子微微往后匍匐了下,喵喵的叫的更为凶狠。
一边的莉春两手交错的抱着自己,微微颤抖了下,感觉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时不时还有几缕凉风透过窗隙钻了进来,而南宫仪,只觉得特别刺激,那猫儿叫的越狠,越凶,她便越痛快。
“叫啊!小畜生!你再叫啊!”南宫仪隔着袋子狠狠的睬住了那猫儿的脑袋,看了看莉春。
莉春被南宫仪的眼神看的微微一哆嗦,只听见那猫儿叫的更凄惨了,“小姐!”莉春随即明了了她家小姐的意思,“这猫儿,的确是上官小姐南院里养的,听说……甚得上官小姐的欢心,该是迈进春日了,这猫竟真得怀上了!”
“该死的小畜生!同她主子一般犯贱,真是个下贱坯子,准又是上赶着张开腿的!”只见南宫仪盯着那只可怜的猫儿颇带意味的瞧了好久。
“小姐!”莉春小心的唤了一声,“小姐要来上官主子怀了孕的猫儿来作甚?听说就是因为这猫儿怀了孕,性子更野了,这段日子才同着上官主子疏远了些,要不,奴婢听下人们说,上官主子之前每日都会同这猫儿好一番玩戏的!奴婢是担心……”看莉春欲言又止。
南宫仪似乎很是闲适的吹了吹指甲,“担心我会得罪了那正荣耀一身的上官小姐?笑话!那是骗小孩子的东西!莉春!这样!你可不聪明!”
“奴婢该死!奴婢愚笨!”
“莉春!主子这会便教你!在皇室!女人怀孕!不仅仅是争宠的工具,还是悲剧的开始!这同这只下贱的猫儿一样!”只见上官如儿狠狠用绣花金履踩踏着那只猫儿的头颅,隔着布袋,尽管猫儿使劲挣扎,依旧伤不到那始作俑者几分,被淹埋着,束缚在布袋里,连叫声都几乎听不到了,只是“呜呜呜呜”声,南宫仪甚至更用力的用脚尖顶了几圈,连莉春都不由得全身一颤,真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渐渐地,那猫儿叫声渐弱了,透过微暗的烛光,勉强瞧见了猫儿浑身蜷缩成一团,似乎是筋疲力竭的模样。
只见南宫仪从腰间甚为隐蔽处拿出一把极为奇特怪异的匕首,尤见得拿那匕首刀鞘处透着丝丝点点深蓝的光,似嵌了玉石,乍看却又什么都没有,若是细看,那深蓝的深处,还泛着片片猩红,似乎是用血染般的红,极为细小的铁拳环串串点点的连着刀鞘和手把,颇为怪异。
“小姐!”
“闭嘴!”南宫仪严厉的呵斥道,眼神却显得颇为虔诚,对着面前供桌上的一株佛雕,缓缓而走,佛身背后,依旧是那几个小匣子,南宫仪随意拿出一个,似乎在自顾自说道:“它都快死了!是不是这些天喂得血少了呢?宝贝儿!今儿咱们有的吃了!别急,啊!”南宫仪爱怜的轻轻拿起那缓缓而动的尸虫,食指轻轻的抚摸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此刻却是出了鞘。
南宫仪微微用刀鞘轻触了触那肥华饱满的尸虫,那触碰过尸虫的匕首一端,还贪婪的低头同舌头舔了几下,一副似乎很美味的样子,却是饱含着一副嗜血的模样,一边的莉春看了不由得打心底里恶心了一大翻,鸡皮疙瘩掉的数不胜数嘴里还不知嘀嘀咕咕在念叨些什么听不懂的东西。
只见南宫仪明晃晃的刀子向烛火那端靠了几下,眼神瞥向那半个头几乎都被踩烂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