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了?”
段茵茵倏地觉得脑间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吧!”
“王妃!需要老奴为您传太医么?”
“有劳嬷嬷,不碍事!”被那位老嬷嬷打量的段茵茵很不舒服,手也不着痕迹的遮住了小腹,生怕被看出端倪,此时这个孩子,对于皇室来说,或许并不见得有多好。
“嬷嬷!只是,据茵茵所知,淑妃娘娘的淑仪殿,是在东北方向,这条路,似乎是西南方向!”
“呵呵~”只见那老嬷嬷干笑了两声,“不是什么东南角,和西北角,只是这条小径比较清静些罢了!我们这些个宫中的奴才,哪里好被瞧到经常往宫外走,再者前几日宫中出了事,大路都还未拾掇干净,王妃莫不是担心老奴会将王妃如何?还是淑妃娘娘会将王妃如何?”
段茵茵微微笑道:“嬷嬷多想了!只是此道僻静,茵茵前日伤了脚,走起路来,难免费劲!”段茵茵说着便在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这儿荒僻的很,这个老嬷嬷竟是再打什么主意?是淑妃身边的人没错,那么,是淑妃再打什么主意,她段茵茵不喜欢宫中那趟浑水,这没错,但并不代表,她就是傻子!
那嬷嬷也容色未改,只是淡淡道,却似乎言语之间有责怪之意,“咦!这没园的下人仆婢,都去哪儿了!这大白天的,竟然也敢偷懒了?明知道万岁爷是多么注重这没园的清王,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清王关押至此?”虽觉得唐突,却还是问出了口,赫连清待她的情意,她无以偿还,只道自打宫变之后,南宫业革除官职下狱,南宫阑依旧囚禁于惠阑殿,却不准外出,赫连清是被囚于宫中,却不知是哪一处,本想借着进宫的机会,想着如何暗中见上南宫阑一面,好问她有关解药之事,却从没想过,或许还能再见赫连清一面。
“王妃娘娘既是脚伤,那便劳烦王妃在此等候,老奴去瞧瞧这没园的下人,都上哪儿偷懒去了,没园也隶属老奴管辖范围,如此若出了事,只怕老奴难脱罪责!王妃稍后!”
“嬷嬷请便!”段茵茵微微俯身,心中却暗自揣测,她不笨,那名嬷嬷眼中的精光,她并非没有看到,只是,机会只有一个,不论如何,她都要见上赫连清一面,沐子晴为她而死,对沐子晴,对赫连清!
段茵茵倏地站起,“雪伶!帮我守着,若是来人了,便说我去小解了!”
“小姐!只是您...”
“嘘...”随后匆匆吩了些许,四周瞧了瞧,没人,方才敢走近。
没园,寓意便是什么都没了,概是这宫中最冷清的地方,随处可见是枯败了的花草,及腰的乱草,是凋零,简陋,但不知为什么,段茵茵却觉得还是这样的地方比较适合赫连清。
走近,的确荒无一人,“窸窸窣窣”的不知道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