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跑车里洛予凡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懊恼,他明知道季微凉心思细爱多想还是没有考虑太多,也气季微凉为什呢不肯原谅自己。
不知不觉车子也越来越快,幸好车技高超要不然一般人一边开快车一边分心思考不一定不会出事呢。
神色明灭,一个打把车子掉头向城区开去,车尾的灯拉成一条红线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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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是卡宴吗?这辆车是卡宴吗!?”
乔恩看着眼前的战斧,嘴角抽了抽,这两辆车的差别也忒大了吧?尤其是看到楚珏看女人似的看车子的目光,不解为什吗男人都爱这种类型的车。
季微凉也抽了抽嘴角,这辆车她还买不起好不好,话说卡宴不就停在这辆车的旁边吗?大晚上开这么一辆车他准备劫银行啊?
“我们要不要去中国银行总行啊?敏哥哥?”
“你要去拿东西吗?”
楚珏挑了挑眉笑的惑人,可惜季微凉习惯了,撇了撇嘴抬眸浅笑,朱唇启:“不是啊,难道不是哥哥你要去抢银行吗?这辆车都可以去拍速激了吧!”
……
乔恩无语,季微凉这张嘴还真是不留情面,这话挑不出一丝错偏又损的人没有办法,真是也不知道像谁。
“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我家凉聪明,咱今个儿去抢银行。”
“你是我亲哥,…喂清鸢是我,车库里面的战斧是谁的,对,就是卡宴旁边的那辆,好,那就好办了,你让人把钥匙送过来吧,好。谢谢啦,改天见,嗯,拜拜!”
唯独对楚珏的脸皮没辙,看着一个年轻帝王出卖自己比这女人还精致的面容正对着自己撒娇娇,只能感到无力。白眼飞过比了一个中指,还是拿出了手机给清鸢打电话要来了钥匙。
“人情是敏哥哥欠下的,想怎么还是哥哥的是了。把钥匙给楚爷。”
看着跑过来的工作人员给了一个眼神,钥匙就到了男人手里,内心还是格外的嫌弃。
“走吧走吧,乔恩走啦。”
拉着乔恩,钻了进去,这车还真是——适合抢劫。
“敏哥哥…”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这辆车坐上去感觉很爽?”
季微凉摇了摇头,和乔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去抢银行吧!”
楚珏眼皮跳了跳,女人的逻辑还真是难以揣测。
“明天我们光明正大的去吧!今天晚上两位公主该做的是回家敷面膜,和红酒。”
“82拉菲!”
“OK!!!”
一脚油门战斧从地下车库冲了出去,动感十足,在夜色里一抹别样的色彩。
这辆车不得不说真的很酷,落下窗户,风拂面格外舒心,看着像是银河耀眼的环状线橘色,红色,银白色的彩带不停舞动,平静而又浮躁。
看着地标建筑离自己远了又近然后又远了,季微凉眯起了眼像是凡尔赛十足的憨货一个,却又娇俏妩媚。透过后视镜看到季微凉现在的模样,男人车速不减却是更加的平稳。
这丫头就是喜欢坐在车里放空自己,那个时候他都怕如果自己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她就飞出去了。
他也会发现这丫头没心没肺时却是比谁都用心用情,习惯了一帮女人无病呻吟,反而对季微凉好奇。
季微凉的妈妈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也是个好女人好母亲,他不知道为什么季微凉反而会因此不愿回家,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太过强势了,妈妈一个女人和一群男人争天下,放松下来就算再温婉,身体的记忆也不会让妈妈她轻易的卸下强势,可是我不是她的对手,不是她的同事,不是她的下手啊!’
脑袋趴在窗沿,风吹散了季微凉说过的话,风干的泪,却没有吹散印在他脑海里的记忆,那语气淡然中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渴望,三分委屈和一分不得的苦。
那一瞬间好像从季微凉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虽然他现在比她更加淡漠亲情,却还是觉得心房被狠狠地敲击了。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要继承的,是未来的帝王的,所以他很容易就忽视很多,因为那些对他来说唾手可得。
而季微凉不一样,她并不算是完全的从小长在蜜罐里,反而是生活在一个充满了争吵,家暴(没有迁怒到季微凉身上过),离婚,单亲家庭……的生活,一直到16岁,才算是安定下来,只是那颗心却难平复了。
‘身子坏了还能有药,心要上了,那什么去填补呢?’
他问她为什么不适着接近她的母亲,老是存着三分嫌隙,季微凉就是那样笑的纯真无邪,说的内心荒凉。
习惯了受伤的楚珏却不太明白季微凉了,情商高如楚珏也分析不出季微凉了,对人性透彻如他却也只能看出了季微凉的狡黠纯良。
他能从乔恩的眼里读出野心和欲望,一看就知道乔恩的骨子里怎样,他知道季微凉也一定知道,却不明白为什么找一个随时能够饿虎反扑的人当做一辈子的朋友。
‘因为不想就这么安逸,因为乔恩比谁都重情义。’
他知道了季微凉远不是他现在看到的模样,他还是起了兴趣,虽然他好如果自己不可以(这是他唯一一次觉得自己还知道人性两个字怎么写),但是季微凉绝不是一朵儿白色雏菊,而是一朵随时可能伤人伤己又引人犯罪的罂粟,白的纯洁让人觉得像是天使,发现真相又不舍得离开的那种。
一心多用的楚珏就算是这样已经能够管好自己情绪和表情,通过主控台把车窗升起来一半,体贴而又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