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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可可究竟是谁的孩子?

“警察!!”

我呼吸一紧,拍了拍沈衍衡的肩膀。

他可能是感觉到我身体绷起来,侧身看过去的时候,放下我,改为拥着,“别紧张,没事儿~!”

我点了点头,可不紧张是假的,不远处,五个穿制服的警察齐步走过来,而打头的那位,随着走近渐渐认出是位女军人。

军帽下一张板着的脸庞,隐隐和沈衍衡有些相像,难道是亲戚?

她阴沉着脸,利落的短发,一双有神的眸子,可以堪比男子的凌厉,更令人想到了巾帼女英雄。

大概近一米七的个子,合身的军绿色制服,下配着能发出响亮声音的高帮皮鞋,站在我和沈衍衡面前时,她们队形自然稍息。

为首的那位,两腿呈八字型站立,胳膊背于身后,明显一副领导视察工作的架势,眼眸微微眯着,没看沈衍衡,只盯着我。

“又换了口味?”站在咫尺前,她这样问。

“什么叫又,说得好像我有多么不正经,我妻子,她叫宋夏!”

沈衍衡握拳咳嗽了下,揽着我肩膀,介绍,“我二姑姑,张胜男张中尉,海城有名的铁娘子!不过今天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宋夏?”张胜男眯眼,往前走了一步。

“二姑姑好!”尽管满是惊讶,但从沈衍衡反应来看,他们关系应该不错,我笑了笑刚想再开口,这时张胜男摆手制止。

那一种明显不跟我谈,好像我不够资格的感觉。

她转头看着沈衍衡,咬牙说道,“张衍衡,家里为了你的婚事,可以说操碎了心,萝莉你不爱,熟女你瞧不上,名门千金又嫌弃人家死板,敢情挑来捡去,你就挑了这么一个?”

嘲讽话语的最后,甚至都没在‘一个’后面加个人或物!

“二姑姑,您要是这样说,我可就不爱听了!”沈衍衡脸色微微一沉,跟着也往前走了一步,将我拉到身后,说道,“第一点,麻烦姑姑叫我沈衍衡,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姓张的,他早在13岁那年就已经死了,再有婚姻是自由的,您说呢?”

“张衍衡,你这是怪我多事了?”张胜男右手一摆,身后的几个兵,立马转身走远,“从小你就调皮,到现在都不让人省心,你究竟想怎样?”

“该我问您才对!”沈衍衡摸了烟,想点,估计又想到我怀孕了,最后只是夹在中指处,看着那几名走远的兵,他说,“也就是宋夏胆儿大,不然照您刚才来势汹汹的样子,万一吓出个好歹来,你让我怎么办?再说,您这样带人过来,想抓?”

不等张胜男说话,沈衍衡又说,“其实打我的脸不要紧,我吧,主要是担心姑姑您的名气,被影响了、辱没了铁娘子称号!”

“小兔崽子,反了是不是!”张胜男瞪眼,“是不是觉着退伍,我不再是你的教官,然后就管不了你了,张衍衡,我告诉你,就算你把所有的资料改了,所有的人都叫你沈衍衡,但你骨子里依旧是我张家的子孙,有种把这身血全给老娘换了!”

“姑姑,您还是那么威武!不过现在是大白天不说,应该还算法治社会,您说话可千万不能对不起您肩膀上的军衔儿,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哪里来的泼妇呢!”

张胜男板了脸,沈衍衡的口气也由刚才的尊敬换了味,他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我依旧是您的兵,可婚姻总不开能拿军法来处置吧,当父母都不能干预子女的婚姻,您都已经这么辛苦了,还是带好您的兵吧!”

声音落下,他字里行间所夹带的意思,立马把张胜男给气得不行,“好你个张衍衡,怎么着,以为自己当了几年老总,翅膀硬了是不是?”

“姑姑您是强词夺理,这哪里是翅膀硬的问题,明明就是男人的面子,古语都说三十而立,虽说我再大在您面前都是晚辈,但也要分场合不是?你自己都说了,我都当老总了,然后您就这样在公众场合如此失礼?知道的,会说张家家风不够严谨,恐怕不知道——”沈衍衡后面的话没说,但指了指张胜男身上的制服。

“好好,张衍衡,你果然不愧是张唯的弟弟,都是一样的忘恩负义,怎么着,你还想学他,就像他当年一样,和个搞烂了的二婚女人在一起?”越过沈衍衡,张胜男直接瞪向我,“贱人,果然和夏清一样,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姑姑,怎么说话呢,你——”

知道沈衍衡动怒,我急忙拉住他,向前一步。

我很平静的说,“二姑姑,您有没有听说过‘礼貌也是礼尚往来’的,换句话来说,我尊敬您,将您放心上,您便是长辈,我若是不将您放心,您或许只是路人,究竟要是长辈还是路人,我的诚意已经提前拿来了!

您要是实在无心,那我也不好强求,毕竟强迫他人也是一件不礼貌的事!

再有就算我嫁给衍衡,依他所说的:婚姻是自由的,只要我和他情投意合,谁都改变不了!

您不是他,也不是我,您无法替代我和他的感受,更加无法参与我们的生活!

就像您脚下的这双皮靴,究竟合不合脚,我说了不算,衍衡也说了不算唯有您,您自己说了算,也最清楚,难道不是吗?

最后,我想请教二姑姑,二婚女人怎么了?

二婚女人难道就是罪人?只要一次婚姻不成,以后难道都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不能昂首挺胸的活?谁规定只要是二婚女人,那就是一定被搞烂的?

同样都是作为女人,您用一个‘搞’了,会不会太过分了?

谈恋爱一次不行,还能有第二次,难道婚姻就不行了?倒退几十年,您像我现在的年纪,难道您就敢保证您的婚姻,就能白头到老?”

“放肆,来人呐!”张胜男一声吼,立马有兵走过来,那架势好像要动死刑,只是一排四个兵,最后被沈衍衡挡住。

就见他双手插兜,依旧的卓然而立,“姑姑,您不近视,应该能看到我今天是求婚来了,我之所以没反抗,对您一再尊重,完全是不想破坏了求婚的氛围,您要是再孤意,那我不防让那束玫瑰花的颜色,更红更艳一些!”

“你敢威胁我!”张胜男咬着牙关,一脸的杀气,“难怪父亲病重不管不顾,难道不回老宅看爷爷奶奶,敢情是被这个牙尖嘴利的东西给教唆的啊,都二婚了,还装纯,以为——”

“姑、姑!”这一声,沈衍衡是彻底的凌冽了。

尽管跟前还站了四个兵,但他依旧霸气不减!

就在我们都以为他从兜里要掏出什么武器时,意外拿出了钱夹,转头给了我一个‘不怕’的眼神,修长骨节的大手,从里头带了张纸出来。

我疑惑,完全弄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张胜男也同样,“张衍衡,你想干什么?”

“我可以理解张中尉这是怕的意思吗?”沈衍衡铁青着脸,眸色尽寒,将夹出来的纸递到了张胜男跟前,反手把钱夹给我。

大有一种‘钱钱全部上交给老婆’的节奏,也不说话,只等张胜男反应。

估计张胜男一惯强势,抽过去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却是打开一看,那张板着的脸,瞬间变了变!

沈衍衡跟着才说,“陈烨这个名字你该不会陌生,她和你可算是好姐妹,依她的为人,如果不是事实,你以为她会写出这样的诊断?”

“她……真的?”张胜男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问沈衍衡,“你确定?”

“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就变了味!”沈衍衡伸手,将我拉过去,“来,乖乖的,正式叫姑姑,和姑姑请安问好!”

“姑姑好,我叫宋夏,请多多指教!”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也不想驳了沈衍衡的面子!

见我这样,张胜男脸上的愤怒,改为尴尬,却也没应声。

但谁都没想到,沈衍衡下句竟是,“晚辈都这么谦虚好学了,那姑姑作为长辈,作为军中赫赫有名的铁娘子,是不是更应该带头,为刚才的不当,表示表示?”

听他这么说,张胜男脸上立马又变了,青紫红绿蓝的,好不绚丽,倒也坦荡,“那什么,宋夏,刚才是我心太急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先看了沈衍衡一眼,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倒好,更直接,“太敷衍了吧!”

张胜男可能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脸色瞬间苍白。

毕竟还着她的兵,沈衍衡摆了摆手,又追加了一句,“不过姑姑向来公私分明,面对诬陷,应该会拿出证据来的吧!”

“你什么意思?”张胜男瞪了眼。

沈衍衡答得不紧不慢,“希望在我带宋夏拜见爷爷奶奶之前,姑姑先把您手里的东西拿给和您一样的,有意见的亲人们!好好看一看,省得到时候再弄笑话出来!”

音落,他忽然弯腰,胳膊穿过我双腿,然后一个公主抱,大步离开。

路上我想了想,原本是想问沈衍衡,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却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咯吱一声,沈衍衡见我穿得不多,停下车子,脱了外套,罩在我身上,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嘴角是自然上扬的。

因为怀孕,我嗜睡。

再醒过来,瞧着陌生的房间,以及外头灰暗了下来的天,有那么一刻,我是懵的。

“沈衍衡,衍衡?”叫了两声没人应,我疑惑的看着四周,这是哪儿?

壁灯开得最低,刚好拢在卧室一角,朦胧的同时,让整个房间更加女性化,粉色窗幔,脚边富贵牡丹的地毯,还有不远处,蕾丝窗帘、座椅和化妆台。

很明显,这不是沈衍衡的房间!

一时间,我坐起来也本能的寻找手机,按开房间的吸顶灯,才记起来之前找陆蔓的时候太匆忙,包和手机还落在公司。

“有人吗?有没……”刚拉开,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吸引了我。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刚才所睡的房间是二楼,来到护栏边,一眼就瞧见了楼下会客厅的沙发,沈衍衡正端坐在那儿。

怀里有个穿粉色蓬蓬裙的女孩,拿着画本和水彩笔,正趴在他腿上,笑得天真烂漫。

可能是太投入,他俩谁都没发现我下楼,直到我走近,沈衍衡这才抬头,略有些惊讶,“起来了?”

我点点头,可可在听到沈衍衡要她打招呼时,撅嘴哼了一声,“我才不,我不喜欢她,姑姑说,她是坏女人,是狐狸精!”

“道歉!”沈衍衡猛地一吼,眸色阴沉着,“我数到三,一二……”

“妈妈,呜呜,妈妈,你在哪,爸爸好凶,呜呜,我要妈妈……”可可哇的一声哭起来,画本丢了,水彩笔还握在手里,随着抹眼泪的动作,笔色都弄到脸上。

赶在沈衍衡开口前,我护住她,“沈衍衡,你别这样,她还是孩子,再说了,我也没在第一时间和她打招呼,你吓坏她了!”

可可就是个鬼精灵,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还裹着泪,竟躲在我身后,对沈衍衡撅嘴抗议。

瞧着我头发还乱乱的,沈衍衡闷着气,理了理我脸颊处的碎发,那双漆黑的眸子,随之柔和,“饿不饿,阿姨有留饭,还炖了燕窝给你!”

“我们…”看了看偌大的别墅,我说,“这是哪?”

“准确来说,整个院落都是外公的产业,不过母亲婚后经常生活在这里,应该算是方家,怎么,你要是不习惯,我们可以去酒店。”

沈衍衡牵着我,越过沙发,来到偏厅的餐桌旁,去厨房之前,又睇了跟在后面的可可一眼。

可可摆了摆手,下秒跑到我跟前,“把你的右手给我!”

站在吸顶灯下,她肌肤剔透,眼睛像葡萄,小嘴在说话的时候,还微微撅着,再搭配着身上的蓬蓬裙以及别在发顶的蝴蝶结,特别可爱。

想着两次见面,她对我的敌意,顶多再咬一咬,哪里会想,她一边拉着我胳膊画着什么,一边用奶声奶声的语调说,“你就是老巫婆,为什么要抢走我妈妈的位置?你没有妈妈吗?你忍心看我妈妈和爸爸分开吗?你就这么喜欢做小三?”

我一下笑了,“你几岁?”

“五岁,怎么了?”可可画着,一副‘我已经是大人了’的样子,在沈衍衡端了晚餐出来时,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哇的又哭起来,滚在餐桌旁,抹着眼泪,“你这个坏女人,推我,你推我,爸爸,你看你选的后妈,呜呜……”

看到这里,我错愕了,是我儿时太笨,还是她太聪明,一个五岁的孩子竟懂这个?

砰,沈衍衡重重的放下餐盘,“宋夏,你吃你的!”

音落,拎起地上的可可,然后大步走向客厅,还没等我追上去,下秒玻璃门一拉,竟丢在了门外!

“……”我看傻了眼一样,“沈衍衡,你不能这样,有错说错,你这样太武断了,对孩子成长不好!”说完,我想去抱她.

“别动,就让她待着!”沈衍衡握着我的手腕,洗干净上去的水彩笔后,没理门外要妈妈的可可,来到餐桌旁,他说,“吃东西!”

别说没胃口,单单就是可可那一声声的妈妈,我根本就吃不下。

看着咫尺前的男人,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很想问他:可可究竟是谁的孩子。

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沈佳华和丈夫出国,家里除了带大可可的阿姨,没有旁人,沈衍衡才带我住过来,可可也许是知道错了,再见我态度明显好转。

宋阿姨长,宋阿姨短的叫,一会穿衣服一会儿扎头,最后又在我赶去上班前,抱着我的腿,“宋阿姨,我裙子脏了,你可以先帮我洗洗吗?”

“好吧!”我对玄关处的沈衍衡笑了笑,想着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到洗手间一看,满满的一盆。

“宋阿姨,你说要帮我洗的哦!”小大人似的站在走廊门口,正巧沈衍衡有电话打进来,她说,“爸爸,你去车里等宋阿姨吧!”

说着,跑过去推沈衍衡,然后又回来看我,“幼儿园的同学都说后妈凶,宋阿姨你不会不喜欢我,然后只在爸爸面前对我好吧!”

“怎么会呢!”现在的孩子,都是人精吗?

就这样,我站在洗手那里,刚洗到第二件,又听到外头可可说,“爸爸,宋阿姨说今天不去上班了,她要在家里陪我!”

“宋夏?”沈衍衡狐疑,迈步往里走。

知道沈衍衡看到这么多衣服,一定又会骂可可,我连忙应声,表明今天想请假,“反正只剩下交接事项,不算着急,你先走吧!”

沈衍衡嗯了声,可能真着急,没再走进来,很快开车离开。

我砰的把透明皂放下,板着脸来到可可面前,本想告诉她,她这样做不对。

结果她哇的一声,“刘奶奶,宋阿姨要打我,你快来救命,我快要被她打死了!”

刘奶奶是带大可可的阿姨,放下手里的工作,赶过来见可可在哭,立马抱在怀里,“可可乖,可可不哭,阿姨打人是不对的,看奶奶一会不骂她!”

她可能是随口一说,我听在耳朵里,有些不高兴。

不想再待下去,两手掏着职装裤兜来到院子里。

之前因为是晚上,没注意外头的建筑,这会才发现,如果这里算是一座小院的话,那之前的夏日别墅只能算是蜗居。

宽阔的通道,一旁是假山草坪和小型的儿童乐园,另一旁是歇息用的长廊和凉亭,再远了只能隐隐看到好像是健身场地。

中间还有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映衬着,风一吹,伴随着空气里淡淡的香气,来到长廊尽头,我才看到后院的高墙竟然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蔷薇花。

半院的绿色,倒影在花海之间,风吹起来的时候,花朵颔首,香味扑鼻。

哒哒几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阿姨来到我身后,先替可可道歉,然后说,“孩子还小,她又聪明敏感,可能乍见您,以为您会抢走大少爷,还请宋小姐不要介意!”

“我就没放在心上!”看着十几米开远的蔷薇花墙,莫名的我就想到了夏日别墅。

一旁,刘阿姨似乎看出了什么,她说,“这些花,都是夫人喜欢的,对了,听说宋小姐之前在夏日别墅曾经住过一段时间,也巧了,这院子隔壁就是那儿,是不是感觉有些眼熟啊?”

“隔壁?”难道两套房的院落是紧挨着的?

“对啊,顺着这片蔷薇花,走到头就是了,不过您应该知道夏日别墅外捐了吧,现在那边好像是什么福利院,要是您喜欢孩子的话,有空可以过去看看。”刘阿姨说。

“是吗?”我想可能是错觉,竟有那么一刻,把刘阿姨看成海叔了。

叭叭叭,几声车响,没想到是云少宁走下车,看见我,远远的招了招手。

和刘阿姨说再见后,我很快坐上车,“你怎么会过来?”

“刚好经过,就顺道了。”云少宁眼里有别样的异色闪过,路上可能是排斥尴尬,先问我怎么样,然后又问沈衍衡最近休息怎样。

我当时没多想,在车子到宜家总部时,道谢后很快上楼。

不知道沈舒航早在决定,还是怎么了,我刚简单理了理手上的工作,他就走进来,告诉我说,“想不想休息?位置我一直给你保留着。”

其实要不是沈衍衡坚持,我还真想再工作几个月。

也是直到这会,我才知道,沈恩之所以突然回国,完全是替代我的工作。

“师兄,你考虑的太周到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沈舒航今天穿了一身藏蓝色西装,看起来特别精神,顺嘴我就问了关于他和陆蔓的事。

沈舒航叹了口气,“临时只能这样,董事长现在情况不稳定,只能委屈她了!”

“你也不要总忙,多陪陪她!”都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自己的心声,在发现怀孕后,可能身体倦,糟心的事太多,总感觉特别孤单,很想人陪。

这一点,我想待在家里修养已经两三个月的陆蔓,更需要。

送走沈舒航,再和沈恩交接的时候,因为有几份在跟的厂商,比较麻烦,她希望我处理好再走。

其实真没做多少事,但沈衍衡过来的时候,我还是趴在办公桌前睡着了。

我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只是在梦里,好像进入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寒风一吹,马路两旁尽是呼啸的鬼哭狼嚎声,呜咽着特加吓人。

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竟是一件天蓝色的旗袍。

意识里,我还知道这旗袍是梅女士做的,然后只穿了一次就丢了,所以特别珍惜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刚要过马路,这时轰隆隆!

一辆蓝色农用三轮车,眼看就要撞上正要经过马路的少年。

和那晚摩托车撞过来一样,少年也是背对着,好像身体不舒服,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

“喂…大哥哥,小心,你后面……”想提醒、想叫他,好像已经来不及,我站在马路这边,急忙跑过去,刚拉住他,就因为他身体的重量一下压在我身上。

只听噗通一声,我不但被他重重的压在地上,手腕正冲他嘴边。

因为行驶过来的农用三轮车,又因为他脸颊被积雪遮盖,就在三轮车撞上我脑袋的时候,手腕传来撕裂般的疼,我啊的忍不住惨叫起来。

却也在这时,迷迷糊糊的感觉谁拍我的脸,耳边也响着,“宋夏,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我在这儿,没事的!不怕!”

“…梦?”我怔了怔,也眯了眯眼,因为办公室灯光太亮,不由得拿胳膊挡了挡,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的转身扑进沈衍衡怀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也特别想哭。

难道是太在意他曾经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吗?

算起来,除了海南那晚,这已经是第二次梦到……

“怎么了?”感觉我的异样,沈衍衡握着我肩膀,粗粝的手指支起我下巴,见我一脸泪痕,鼻尖抵在我额头上,轻轻噌了两下。

在我眨眼,又是一行泪落下来的时候,他动了动黑长的睫毛,一双深邃似海的眸子,泛着温柔的光芒,薄唇顺势吻了下来。

从前额滑过眉毛,又越过眼睛,停在眼角,细吻不停的收拾着我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最后捧着我的脸,他问,“梦到什么了?”

瞧着我不说话也没发应的呆样,沈衍衡拉开一旁的座椅,自己坐下的同时也连带抱上我,圈在怀里,也固定在他腿上。

他眼眸一眯,透着危险的光芒,“大哥哥?”

“呃?”我眨了眨眼,睫毛湿湿也凉凉的,

“好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哪里来的大哥哥?嗯?”捏着我下巴,沈衍衡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上去拉得好长好长,另一只手也惩罚性的落在我职装的后腰处,捏了两下,“说不说!”

那一双漆黑眸子沉了沉,仿佛我不说,他就会狠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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