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何奈笙起身时就发现外面的司徒焕早没了影子,也不知是昨晚压根没回来,还是一大早又出了门。她洗漱完后,就匆匆的在屋子里随意的用了琴儿送来的早膳就去司徒夫人那里请安。
“妈,我过来晚了。”何奈笙去了司徒夫人单独住的别院,但等走近去后才发现一旁司徒文和许晚清早就来了,赶忙补上问候:“大哥、大嫂。”
“我不像某人这么不懂规矩,都已经日上三竿了,才过来。”许晚清就是看不惯司徒焕处处维护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过是凭着一张和他之前的未婚妻相同的脸而已,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是笙儿失礼了,还请妈、大哥、大嫂可以念在笙儿是初犯的份上原谅笙儿一回。”何奈笙就知道许晚清在,自己就准没好事,若是不诚心点跪下道歉,还真的是会落下一个不懂规矩嚣张跋扈的罪名。
“快起来吧,清儿说笑呢,你别放在心上。”司徒夫人是知道许晚清的性子的,但是看在许家和她哥哥许清江因为何奈晴去世一事受了不少冤枉罪,也就一直忍着她这些小性子。
“就是,笙儿不要与你大嫂一般见识。”司徒文温和的看着何奈笙对她笑笑,然后在移开的瞬间一下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许晚清。
“谢谢妈,大哥….还有大嫂。”何奈笙慢慢的才敢站起来。
“笙儿,你猜猜有什么惊喜?”司徒夫人对何奈笙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有什么惊喜呀?妈。”何奈笙立刻伸手走上前去握住司徒夫人的手。
“你叔叔怕你在司徒府没有伺候惯的人,特别将流月和红萼送了过来,以后她们跟在琴儿后面一同侍奉你。”司徒夫人拍了拍何奈笙的手,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谢谢妈。”何奈笙欣喜,她正愁没有说话解闷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我已经让管家带她们到你与阿焕的院子那边安排住处了,等会回去你就能看见她们了。”
“妈….您都不知道让我该说些什么了。要不我下午陪您去散步吧。”何奈笙已经有些欣喜到不知所以,紧紧的看着司徒夫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傻孩子。若你得空下午做点点心去看看阿焕,这孩子总是忙军务,总是会忘了照顾自己。妈还有你大哥大嫂,可不用你陪。”司徒夫人想想她总算可以放宽点心了,也终于有人可以帮她分担一点了。
“好。”何奈笙想来就有些不好,她贸然前去也不知道司徒焕会不会怪她,毕竟他们的关系并不像司徒夫人感觉的那样。
“我这有清儿和文儿陪着就好,你先回去吧,明日你和阿焕还得回门,东西可都得准备齐全才行。”司徒夫人看着一旁面露不悦之色的许晚清,也知道再留何奈笙下来,不知道会在出什么事端。
“那妈,大哥,大嫂,笙儿先退下了。”何奈笙轻施一礼,然后缓缓退下。
“妈,我和清儿有些事,一会再来陪您。”司徒文见何奈笙走了,便起身走过去抓住许晚清的手一把将她拽到司徒夫人跟前。
“都去吧。”司徒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轻轻的挥了挥手,她正好也乏了,可以好好歇歇了。
司徒文见母亲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拽着许晚清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也不管一路上许晚清的大喊大叫。
“司徒文!你弄疼我了!”许晚清用力的挣扎好不容才挣脱,一边一脸不悦的看着他一边揉着自己的手。
“许晚清你是我司徒文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不要对阿焕再抱有任何幻想,也不要在故意针对笙儿。你很清楚,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司徒文承认当日娶她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心系她,但他不会后悔,也不会放弃她。
“一口一个笙儿,你对她倒是挺特别的呀,我看倒不如让她改嫁给你算了。”许晚清莫名的受这一顿数落怎么可能忍得了,她可是许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就没人能说她的不是,哥哥和爹娘都是惯着她宠着她的。
‘啪~’司徒文一气之下就一巴掌打了过去,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看待他对待她的真心,不肯认错算了,还急着把他推出去。
“司徒文!你个病秧子!你凭什么打我,当初若不是你非要娶,又怎么会有今天。是你明明知道我对阿焕的心思还要把我娶回来的,现在还要反过来说我的不是,你真不是个男人!”许晚清也被气到了,从小到大没人敢对她动手,这个男人今天算是破了两会例了。
“许晚清,你…..”司徒文被气到一时说不上话来,看着她充满怨恨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被我猜中你的小心思了,你大可以休了我再从你弟弟手里把女人抢过来呀。”许晚清冷笑,这个男人还是那样软弱说不上来话,她不屑一顾,仗着他不敢动她,变本加厉走到他身边在他耳畔不屑的说道:“不对,你先得有命有力气才做的成这事。”
司徒文他承认自己确实身有顽疾,命不由己,可他这两年因为有她的陪伴,他已经好了不少,虽然这个女人倔强又蛮狠,嘴也毒辣,但他就是不想失去她,不想她离开他身边一步。所以他选择忍耐,选择包容,他不是真的虚弱到是一碰就倒的病秧子,至少她,他还是对付的动的。
“影天,从此刻起不许任何人靠近院子。除非我亲自出来解除禁令。”司徒文对着站在门外的自己的贴身侍卫影天命令道,自己则是一把抱住了许晚清的腰将她扛起来直接走进了屋里。
“是。”影天接了命令后立刻驱逐院内的下人离开,自己也退到了院门口守着。
“司徒文,你放开!你要做什么!”许晚清没有想到司徒文这个病秧子,其实一点也不弱,一把就能将她扛起来。吓得她连连挣扎,不停的拍司徒文的背。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司徒文将她一把放倒在床上,自己又紧紧的压上去。
“你要做什么?”许晚清恶狠狠的盯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奋力挣扎却奈何他的力道太大,人又太重,她几乎动弹不得。
“你说做什么!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那我不得不证明一下,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口无遮拦的后果。”司徒文看着这个就在眼前的女人,心里就是既痛苦又挣扎的,他为了能和她好好的过一生一世,这几年他一直逼着自己接受那些痛苦的治疗,他一直好好的做康复,为了尊重她,甚至可以答应和她分房睡,只是为了能够留住她,让她多呆在自己的身边,也让自己能够多看她几年。可是到头来,他的退让,他的忍耐,他的用心良苦,她都视而不见,在她眼里他依旧是那个病怏怏的傻小子,而不是这个如今已经有能力为她支起一片天的丈夫。
“司徒文,你不能这么做,你说过会尊重我的,你不能耍赖。”许晚清有些害怕了,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成亲多年来,我可曾逼过你,可我对你的好,你又当成了什么。既然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那么再加上背弃诺言又算的上什么呢。”司徒文眼角溢出了泪花,可即便他展现他最伤心而卑微的一面又如何呢,她始终不会为他心疼。
许晚清哑口无言,她的刁蛮任性是出了名的,可好像只有他愿意次次让着她,即便是生气,也只是黑着脸自己不开心,不会怪罪他。她或许是真的任性太久了,伤了他的心。
司徒文见她不语,便直接吻了上去,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就那样热辣而又火烈的吻着,辗转摩挲,然后一路由着脖子向下,手指轻挑解开了扣子,他不知道自从这次冲动后她是否还会愿意与他和平共处,但一切亦覆水难收,将来的日子也只能得过且过了。
一番云雨后,司徒文拿起来自己的衣物穿上离开,什么话也不曾留下。
他只要想着她对他的话,他便觉得胸口一阵烦闷,气血上涌,浑身难受。
“影天,随我去城郊走走吧。我想去一趟雪溪院。”司徒文走到院门口,看着精忠职守的影天,内心有一丝欣慰所在。
“是。”影天自由守护在身体不好的司徒文身边,对他来说主子是恩人亦是亲人。
‘咳咳~’还没走上两步,司徒文便感觉一股子血腥味在他的喉间。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影天连忙上前扶住司徒文担忧道。
“没事,不要声张,我们去雪溪院。”司徒文一把捂住影天的嘴,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今天的事。雪溪院是父亲在世时,专门为他建造的养病的院子,里面更是住了林越青这位全鹿城最好最年轻的大夫,那么多年的调养都是林大夫在雪溪院照顾他,今日突发,去那里一趟最好不过。
“好,属下这就带您过去。”影天也是着急上了,扶着司徒文连忙往府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