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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阿利卜和他的兄弟(2)

为了排遣这种难熬的相思,阿利卜把心中的秘密讲给一个最知心的朋友,朋友听了,沉思半晌,对他安慰一番,告辞走了。然后,不幸的事发生了。阿利卜对迈赫娣娅的恋情不知何因被部落的人知道了,而且传得人人皆知,沸沸扬扬。

麦尔多斯也知道了这件事,很是恼火,决定把阿利卜杀掉来平息这场风波,麦尔多斯手下有个大臣,平素足智多谋。他劝戒麦尔多斯不能公开处理阿利卜,因为这样一来,会使麦尔多斯失去民心,并且师出无名。对麦尔多斯说:

“应该秘密处死阿利卜,这样别人就不会把罪责推到我们身上。”麦尔多斯急忙问道:

“怎么个秘密处死。”

大臣回答道:

“趁他外出打猎时,准备精兵,一举歼灭。”

麦尔多斯听后大喜,决定依计而行。

阿利卜对此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对迈赫娣娅的思念中。这天阿利卜准备上山打猎,希望借此冲淡对迈赫娣娅的眷恋之情。麦尔多斯得知这一情况,马上精心挑选了150名士兵,手执兵器,埋伏在阿利卜必经之路,准备等阿利卜跑过之时,突然杀出,将其乱刀砍死。

可惜的是,在他的计划还没实施之前,自己却遭到了灭顶之灾。前边说过哈麦鲁抢亲不成反丢了性命,这本是他咎由自取。哪知他的哥哥闻听勃然大怒发誓要杀麦尔多斯为他报仇。为此,他的哥哥一直密切注意麦尔多斯的动向,这天闻报麦尔多斯只领百十名士兵离开驻地心中不由狂喜,心想终于等到机会了,于是,亲自挂帅,挑选了500名精壮士兵,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迎面杀来,将麦尔多斯包围,经过一场厮杀,麦尔多斯终因寡不敌众,被杀得大败,自己也当了俘虏。麦尔多斯想起上次哈麦鲁带兵侵扰多亏阿利卜力挽狂澜的事,心中不由大悔。

可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没用。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赛西姆身上。在厮杀中,赛西姆以一挡十,英勇无比,但敌人委实太多,只得拼着性命杀出重围。

赛西姆杀出重围后,辩别方向驱马直奔自己的部落,打算搬取救兵,希望救出父王麦尔多斯等人。

赛西姆一到部落,急忙去找哥哥阿利卜,他并不知哥哥阿利卜上山打猎一事,更不知此次随父王上山是为杀哥哥阿利卜,要是知道的话,他是断然不干的。就在赛西姆找阿利卜的时候,姐姐迈赫娣娅也在焦急地寻找阿利卜,迈赫娣娅也是刚刚获知父王要杀害心上人,她急忙跑去报信,没找到阿利卜却碰见了急冲冲的赛西姆。

迈赫娣娅一见大喜说:

“弟弟听说阿利卜上山打猎去了,你能否传个信给他?”赛西姆回答;“我也正要找他,却不知他上山去了,不知姐姐要传个什么信。”迈赫娣娅急忙把父王要杀害阿利卜一事简洁地告诉了赛西姆。

赛西姆也把父亲遇险一事告诉了姐姐。姐弟俩十分焦急,最后决定由赛西姆骑快马上山去找阿利卜,再说服阿利卜不计前嫌,想办法把父王从敌人手中解救出来。

赛西姆急冲冲骑上快马,带领士兵,抄近道上山,不想刚进山便碰到准备下山的阿利卜,赛西姆就把父王设埋伏,却遭围攻被俘一事原原本本讲给哥哥阿利卜听,阿利卜顾不上生气,决定先救出继父麦尔多斯再说,生怕耽搁时间,继父会被敌人杀死。

阿利卜和赛西姆兄弟俩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采取行动,他们小心翼翼摸到敌营附近,见敌人正在狂欢尽舞,饮酒唱歌庆祝胜利呢。怕惊动敌人,阿利卜和赛西姆把士兵留在外面,只身摸进敌营。终于在一间屋内发现麦尔多斯及被俘士兵,周围有两个士兵把守。只见阿利卜悄悄溜到那两个士兵身后,利索地用匕首捅死了他们,然后打开房门,背起麦尔多斯迅速往回跑,由于行动隐秘,加之时间短,敌人竟没有发现。阿利卜把麦尔多斯背到僻静处,放下并解开绳索呼唤道:“父王”。

麦尔多斯不由羞愧难当,扭过头去。

“父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能否答应我在此事后把迈赫娣娅嫁给我。”

麦尔多斯一听,连连点头,答应了阿利卜的请求。

阿利卜强抑心中的喜悦,精神更加振奋。他召集赛西姆及带来的士兵共同商量对付敌军之策。大家一致认为,敌众我寡只能智取,出其不意,方能成功。

阿利卜叫手下士兵分散,各占据有利地形,并准备了鼓锣一类的东西,一切准备就绪后,阿利卜大喊一声“冲啊!”士兵们敲起了鼓打起了锣,一时间杀声振天。黑暗中,苍惶而起的敌人误以为被包围,急忙抄起武器反攻,哪里知道,交战的都是自己人,等到知道也已经晚了,死伤超过半数,剩下的也已经失去作战力,这时,阿利卜带领士兵如下山猛虎,不费吹灰之力就俘虏了他们。

这件战事很快在部落中传播开来,阿利卜成为人人传颂赞美的对象,成为人们心中英雄的化身,部落中的人都引以为豪。

对于这些,麦尔多斯恼由心生,无名之火烧得他失去理智,他不但不念及救命之恩,而且又一次萌发发杀死阿利卜的念头,在这念头促动下,他又找来了上次给他出主意的那个大臣。

“我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快给我想个办法除去这个可恶的阿利卜。”

“好的,酋长请息怒,上次没成功,这次,我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大臣低下声来,如此这般将计谋讲给麦尔多斯,麦尔多斯脸上逐渐露出笑意。

阿利卜打败山寨王乌里

阿利卜此时正陶醉在幻想中,自从麦尔多斯亲口许诺把迈赫娣娅嫁给他以后,阿利卜就处在极度兴奋中,他一想到从此以后,就可以与心上人比翼双飞,同喜同乐时,精神不由更加亢奋、致使他一晚都没睡好觉,只等第二天去迎娶迈赫娣娅。

第二天天没亮,阿利卜翻身起床,梳洗打扮完毕,来到麦尔多斯驻地。

麦尔多斯也知道阿利卜要来,正坐在舒适的座椅上,严阵以待。阿利卜一见麦尔多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说道:

“尊敬的父王,请您实现您的诺言,把迈赫娣娅嫁给我。”

麦尔多斯知有此一问,就把想好的问题讲了出来,“可以是可以,但你拿什么聘礼来迎娶我的女儿?”阿利卜一愣,随即回答:

“不论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迈赫娣娅能够成为我的妻子。”麦尔多斯半作沉思,半晌回答道:

“聘礼只有一个,惟一的一个,但很难办到,孩子你有这个信心吗?”

阿利卜回答:

“我十分自信,爱会使我英勇无敌的。”麦尔多斯叹了一口气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我要去杀一个人,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曾经杀了我一个儿子,那是我最心爱的孩子,在一次打猎之中,被他碰见并残忍地杀害了他。他是个黑人,孔武有力,英勇擅战,无人可比。住在一个叫百花谷的地方,离我们这儿有很远的路程,需要经过艰难险阻才能到达。你如果能杀掉这个黑人为我报杀子之仇,我就把迈赫娣娅嫁给你。”阿利卜知道麦尔多斯是个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之人,他要求麦尔多斯发毒誓来证明此事的真实。

麦尔多斯认为阿利卜是自取灭亡,这也正中他下怀,发毒誓只不过是个形式问题。但阿利卜既然提了出来,自己也不得不做。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在众人面前发了誓,证明自己说的话完全有效。阿利卜才放心离去。他回到家,收拾收拾行囊,准备好第二天就出发。在临走之前,他来到母亲那儿向她辞行:

“母亲,我就要出征远行了,您多多保重身体,等您儿子胜利归来中!”

“孩子,你的事我已都知道了,此去凶险无比,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挂念我,事不成,及早回家,要知道,我还需要你。”阿利卜安慰母亲后,就回帐早早歇息了。

歇息一宿的阿利卜早晨醒来,精神抖擞、躇踌满志。正当他骑上马准备独自一人向百花谷进发时,一队士兵来到他的面前,为首一人大声说道:

“我们愿意同您一道进军百花谷。”剩余士兵也大声喊道:

“我们愿意一同前往。”阿利卜非常感致动,握住那人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就这样,一支约200人的队伍气势昂扬地开向百花谷。

这天,队伍来到一座大山前面,这座大山很是巍峨,气势雄伟,山上云气缭绕,幽静深远。阿利卜吩咐手下安营扎寨,略作休息,自己独自一人进山查看路径。正当他向山顶进发时,不经意地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阿利卜很是奇怪:在这深山老林难道还有人居住?阿利卜急步上前,探头向里一看,大吃一惊,发现山洞里面果真有个人,这人眉毛、胡须都已雪白,仙风道骨,看样子,恐怕有几百岁了。阿利卜正打算抽身离去,却听那人说道:

“请留步,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阿利卜无奈只得闪身进洞,老人很和蔼,他告诉阿利卜自己是个虔诚的伊斯兰信徒,一生做尽了好事,今年已整整度过了340个春秋。并给阿利卜讲了伊斯兰教规、教义,又把《圣经》介绍给阿利卜。阿利卜原是一个多神教徒,现在经过这老者的一番开导,训化,他放弃了多神教,改信仰伊斯兰教,信仰万能的真主安拉。

老人很高兴,他突然问道:

“年轻人,你从哪来,到哪去,因何而来。”阿利卜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详细地讲给老人听,老人一听去攻打百花谷,大惊失色,急忙握住阿利卜的手:

“年轻人,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吧,你不会成功的,还是及早回头吧,到那时后悔莫及。”阿利卜急问怎么回事,老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不是我不让你去,只是因为百花谷委实难打,谷主叫乌里,是个黑人,他凶残暴虐,反脸无情,且又武艺高强,非一般人所能抵挡,自从他占据百花谷以后,更变本加厉,把周围的村落、山头收拾得干干净净,那里的人都惧怕他,称他为凶神,一提起名字,都吓得魂飞魄散,更别说与之敌。乌里有五个儿子,这五个儿子同他一样,凶狠无比,无恶不作,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有万夫之勇,再加上百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恨他们的人虽很多,但大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任其继续作恶下去。你势单力薄,还是不去为好,免得惹祸上身。”听了老人善意的劝告后,阿利卜丝毫没有犹豫,他对老人说:

“即使这样,我也要去,爱会使我英勇无比,再加上主的力量,我定会大败乌里为民除害,于情于理,我都要去百花谷一趟,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老人家,请为我祈祷吧!”

老人听了,无奈摇了摇头,起身拿出两样东西送给阿利卜,希望对他有所帮助。一件是一根钢制长矛,长矛上挂有十个圆环,用力转就会发出雷鸣般的巨响,令人胆战心惊,另一件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除此之外,又选了一副铠甲,一个金盾,一本《圣经》。

阿利卜千恩万谢,然后告辞出来。回到了驻地,把进山奇遇讲给众人听,众人听了啧啧称奇。阿利卜又拿出《圣经》给众人讲伊斯兰教,并要求他们也改信伊斯兰教。众人纷纷应允,跟随他们的崇拜者阿利卜信仰无所不能、无所不到的真主安拉。

休息了一天后,阿利卜带领众士兵整装待发,继续向百花谷进军,正行军途中,只见前面一人蒙着脸骑马手执兵器急冲上来,阿利卜见状急驱马率众而出,与之厮杀起来,来人武艺不凡,出手有力,与阿利卜打了很长时间,不相上下。打着打着,来人忽然停下来,从马上一跃而下,向阿利卜深施一礼,并解下了面纱,竟然是赛西姆,阿利卜一见大喜,急忙跳下马来,紧紧抱住赛西姆,经过询问,得知赛西姆原不知哥哥阿利卜出战百花谷,后来从姐姐迈赫娣娅那里得知后,星夜兼程,终于在队伍到达百花谷之前赶上来,为了试试自己到底怎样,才蒙面与哥哥阿利卜一战,兄弟俩相见,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

队伍士气更加旺盛,信心百倍地往百花谷杀来。一路上,阿利卜又把伊斯兰教,讲给弟弟赛西姆听。赛西姆本也同哥哥一样是个多神教徒。赛西姆也觉得伊斯兰教博大精深,玄妙无比,能够给人以信心和力量,是令人信服的,便决定改信伊斯兰教。队伍涉山、渡河、穿狭谷、披荆斩棘,历尽艰难险阻,自不细说,这天终于来到了闻名已久的百花谷。

就在队伍挺进百花谷的时候,百花谷的谷主乌里正和他的五个儿子开怀畅饮呢,闻报大喜,以为又来了一伙不知死活的家伙。

乌里正要亲自下山,却被他的儿子拦住。

“父亲,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们看看是哪个嫌命长的家伙。”于是,乌里留在山寨,他的五个儿子披挂整齐,带领一部分人马,怪叫着冲下山。阿利卜一见这五个大汉,料知是乌里的五个儿子,心下打算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乌里的五个儿子个个非常嚣张。他们中的老大法勒福首先叫阵:

“哪个不知死活的前来领死。”阿利卜率众而出与法勒福厮杀起来。

阿利卜见法勒福颇有些力气,便决定出其不意,他抽出那个老人送给他的那个钢矛,用力一摇,法勒福没有提防,被这雷鸣般的巨响震得一时间忘了动手,趁这时机,阿利卜一探手,把法勒福抓个正着,摔在马前,让手下用绳索捆住。

乌里的四个儿子见状大惊,急上前抢救,阿利卜以一抵四,越战越勇,战不长时间,又把他们中的三个擒于马下,却把最后一个放掉,让他回寨报信。

乌里正在山寨等他的儿子给他抓人做下酒菜呢,哪知,却见一个儿子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来,大惊失色地把惨败的情况告诉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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