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
夜浮华温声应道。
完颜沫忧环抱着他的手臂，找了一块石头，让他坐下。
完颜沫忧沉入心神，进入璇玑塔中。
“断尘，你刚刚看得到他是怎么破除那黑暗的吗？他伤得重不重？”
虽然夜浮华说没大碍，但完颜沫忧只是没有多问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多想，但是他究竟伤得如何，并不是只靠他说的她就会相信。
“他既然说了没有大碍，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
断尘冷漠的声音响起。
完颜沫忧心里觉得断尘这么冷冰冰的性子，是不会骗人的，更加不会为了别人欺骗她了。
但她却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不知道原因的，断尘却选择了隐瞒她。
“你知道，那片黑暗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诡异空间。”
“确实很诡异，你没有见过很正常。”
断尘开口道。
完颜沫忧一听就知道断尘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没有追问，等着他开口说下去。
“这样会吞噬光明的黑暗，在混沌之初曾经出现过。”
“混沌鸿蒙之时，天地间都是一片黑暗，没有半丝光明的影子。那时候，天地还不能真正称之为天和地。”
“在混沌中，只有黑暗，没有光明。但凡有一丝光明，都会被吞噬。就是你先前做的那样。所以，混沌的世界本来不应该有生命。”
“但是，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什么。混沌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生命。他生于混沌，自然也能够适应混沌之中的无尽黑暗。但是，时间久了，他却感觉到了孤独。”
“混沌中只有他一个生命，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所以他开始寻找，能够让世界产生新生命的方法。”
“后来他发现，只要混沌依旧在，就不可能会有新生命产生。”
“但他想，他是个例外，说不定还会有例外出现呢。于是，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他等的岁月漫长又孤寂，终于等不及了，准备破开混沌。”
“就在他刚刚破开混沌，还没有彻底分开天地的时候，迷蒙的混沌之中，居然有光明的味道。”
“当然，他记忆之中本来应该只有黑暗的味道才对，但是，那不同于黑暗的感觉，是他无尽的岁月里，唯一感觉到的不同。”
“接着他便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光明气息。”
……
断尘叙说的节奏顿了顿，看着认真聆听的完颜沫忧，眼里闪过深刻的复杂。
“怎么了？”
以为断尘只是缓一口气，却发现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了，完颜沫忧奇怪地询问。
“后面的，其实想得到。那是第二个生于混沌的生命，只不过，由于混沌被破开了，所以第二个生命的出现，让混沌直接破碎。天地最终分离，从此混沌消泯，黑暗和光明两级分化。”
“所以，能够吞噬光明的只有混沌，并且，出现过这种情况的，除了混沌之初，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