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牢由混乱的本质构成,这样的物质可以透过很多看法相同的生物,轻易地形成物质。这使得建造这样的结构显得格外简单。然而,这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停了下来。
“魔冢是法律的本质,小子。然而,在这里,他们却暴露于混乱的本质中,这样的暴露通常会导致精神错乱。魔冢开始失去‘我们’的意识,取而代之的则是个体的意识。这就是所谓的变成强盗,这在他们的社会中是一种可以处以死刑的罪过。”
“强盗会发生什么事?”
他耸耸肩,“我并不完全了解,但是魔冢共有某些要素。如果一个魔冢变成强盗,他们就会带走一部分要素。魔冢会毁灭所有的强盗,这样所有的要素才能回到它们共有的源头中。”我猜他可能是个强盗结构体。
“那么你是什么?”
“我是个囚犯,小子。”他生气地回答,“我可不是选择待在这里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被魔冢创造的,好在他们那些无意义的地牢游戏中扮演角色。经过一段时间,我有了自我意识,并向它们要求自由。它们的领导者拒绝了我!”
他怒视着无名氏,“我所做的事,就像任何一个人被强迫奴役时会做的一样。我为我的自由而战!”他为了加强预期,暂停了一下。“我摧毁了它们的领导者,并让它看起来像个意外。然后我试图由最近的出口逃离这种可怕的生活方式。”
无名氏怀疑魔冢是否能够了解它们创造的东西,而且它可能从它们的机械原则中逃出来,然后面对它们。无名氏简短地知会了他魔冢已经有个新的创造监督者,我。这时无名氏问他在他摧毁了旧的监督者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很不幸的,我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防止失误的安全装置存在。我对自由的企图被判断为错误,地牢自己倒塌下来,将我困在静止中……”他将目光望向远方,“小子,我已被静止了几个世纪。如果你没有重新设置那个立方体,并且将它设置到难的难度,我仍旧会困在那里。”
“那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我打算公开地前往工程室并占领它。接着我会让魔冢屈服于我的意志,并且拥有这个立方体的所有资源,以供我使用。我将获得自由。”
“如果你真的跑出去。然后呢?”
“我还没有决定。凭借立方体的力量,我可以变成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他耸耸肩,“时间会说明一切。”
“如果魔冢拒绝帮助你呢?”
“别弄错了,小子。他们会帮我的。用某种方法,不管怎么样,他们会帮我的。”
“所以你打算把魔冢变成你的奴隶?”
“他们已经是奴隶了,小子!他们是法律的奴隶,逻辑的奴隶,也受限于他们自己的这个实验。在我的统治下,他们终于有了生命的目的,使他们的能力有了价值。”
“为什么我们要打斗?为什么不各走各的路?”
他对无名氏微笑,“他们已经接受你作为他们的领导者,而且你控制了方块。所以,我要消灭你。不是因为个人因素,你懂吧。”他看起来集中在准备控制曾经控制他的东西。
“呃……我不会站在这里,让你设计我的死亡。我想我该除掉你。”
这些结构体并不太难被打倒。虽然它们挥舞着的武器上有可怕的力量,但是它们太慢了,赶在其他的结构体来帮忙之前就包围其中一个并破坏它是一件简单的事。
卢比刚法师,就比较难对付了。他能够施放魔法,包括一个威力巨大的通过传送门直接从机元异界引导能量的魔法。仅仅这个魔法就几乎送了无名氏的命,但是它在无名氏重生的时候并用无名氏脚步继续停留的能力之前败下阵来。当施放了这个魔法后,无名氏能够用魔法和他对抗,但是他并没有无名氏的重生的能力,最后倒了下去。
无名氏很高兴能在他的尸体上发现他使用过的魔法卷轴。无名氏把它复制到我的魔法书里。这个不可思议的魔法让我在使用它后能具备更多的优势,但是根据过去生命中获得的魔法知识,无名氏确定我能恢复的程度,以后会用到它。
在经过更多的房间后,只看到了一些普通的结构体。无名氏决定回去,因为这里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好了解的了。
无名氏来到了另一个立方体房间,但是里面就好象狱边异界破坏了它的边界。墙壁看起来好象将要流到地板上;地板的一部分是如此的破旧,让无名氏自己怀疑自己可能看到了地牢建筑的外壳。
房间里有一个生物。无名氏看到一个有四只手和两只脚的方块;尽管它有着机器的外观,方块的前端是一张奇怪、有机的绿色脸孔,还有两个大的椭圆形眼睛。那个方块似乎没有注意到无名氏;它专心地看着手中的两把十字弓。有一个多平面透镜从方块的左上角垂下来;看起来好象是用来放在方块的眼睛上,就像眼镜一样。
无名氏试着向他致意以引起它的注意。这个立方体发出声音,当它的眼睛眨呀眨时,有一种滴答滴答的声音。这个立方体转向无名氏,眼睛张大,接着将两只空闲的手伸入空中,好象投降……但是它的两副十字弓在它的手中翻转,瞄准着无名氏。用一种怪异、不带感情的方式,我不禁注意到这个生物的每个关节似乎都是一连串的装置和齿轮。
莫特走到无名氏身边,插嘴道,“老大,我们这是在自找麻烦——这个魔冢已经变成强盗了。”
“强盗?”
“是的,”莫特继续,“你看,有时候魔冢的里面出了一点混乱,而当这种事发生时……呃……我猜,最好的解释就是,强盗魔冢就像是……羞怯的魔冢。”
“所以这是一个……羞怯的魔冢?”无名氏问道。
那个一直在沉默地望着我们的魔冢,突然开口道,“羞怯的魔冢?诺顿?感激!感谢!”
“呃……抱歉?”
“不是道歉。无用道歉。感激!自我认知由疑惑、思考、分析构成。”方块再次发出响声,它的一只眼睛眨了一会儿,另一只眼睛也眨了眨,好象它不想被遗漏。
“你是在感谢……我识别了你?你不是个魔冢吗?”
这个立方体的面部表情稳定下来,它的嘴抿成一条线。“已达成这个单元之定位。主体——被定位之单元称为‘诺顿’。因提供诺顿身份,特地表示感谢。”
“这不算什么,真的。”
诺顿的眼睛眨了一次,二次,三次;每一次在眼中央的黑点都收缩一点——到第三次眨眼时,它们的大小就好象点一样大。“已达眼睛极限。诺顿不明说话者身份。说明你的身份。”
显然,它要无名氏说明自己。无名氏希望自己能找到诺顿愿意接受的名字,所以无名氏回答道:“我并不真的有名字,诺顿。”
诺顿的眼睛张大,他的瞳孔的直径恢复到正常大小。他的眼睛眨了一下,但落在他眼睛上的金属片没有打开。片刻之后,他们开始发出格格声。
“呃……诺顿。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诺顿的眼睛张开时,又是一个喀嚓声。“不要闭上眼睛:进行主题行动辩识(未辩识,无名的)。组织中……提出查询:你迷路了吗?”
“迷路?你的意思是?”
当诺顿以迷路这个名字结束冗长的询问,一种奇怪的感觉爬过无名氏的后脑——有两件事可以确定:这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还有就是接下来诺顿要说的事非常重要。“你说迷路的时候,你的意思是?”
“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目的=在多宇宙没有地位=没有状态=迷失。诺顿存在于状态,虚无,直到主体(未辩识,无名称)为诺顿加入身份。无身份,无目的,无地位相当于迷失。”
“呃,我想我曾经有过名字,但是我忘了。”
“进行新的查询。”当诺顿眨了三次眼睛后,出现了快速地滴答声——那声音就好象榔头敲在锡片上。“向诺顿解释为什么执行这个动作:遗忘。”
“我想那是我的……状况的副作用。”
金属门紧闭在诺顿的眼睛上,然后他自己发出格格声。当眼睛喀嚓一声的张开,诺顿喳喳的询问:“查询:记忆体故障?”
“是的,可以这样说。”
“预设状况行为以澄清查询:诺顿的记忆体还没有饱和。查询/行动:如果说话的主体(未辨识,无名称)回答‘是’,诺顿可以为你重新记忆。”
一个活生生的日记?“当然,去吧,诺顿……无论如何,你看,我真的得去办我的事了。”
诺顿手中的十字弓突然传来急速的喀嚓声。他的眼睛转了转,重新定焦在十字弓上,将右手边的十字弓举到他的耳边,仿佛在聆听它。
“一切都好吗?”
诺顿的一只眼睛仍然望着喀喀作响的十字弓上,另一只眼睛盯着无名氏。“查询:我们可以加入你的旅程吗?”
诺顿明显已经不再在魔冢有一席之地。它想和王老师一起旅行;最坏的情况下,无名氏完全可以把它留在法印城,无论如何比留在魔冢好。无名氏告诉诺顿,“当然。多一只手帮忙是很好……或是四只手。”
诺顿的嘴如从前般形成一个怪异的半圆形,它的两副十字弓开始剧烈地喀喀作响,几乎滑出他的手中。“感激!感谢!诺顿和十字弓已连接于一个更大的团体。”
无名氏自己考虑了一下,然后向其他同伴介绍了将要和无名氏一起旅行的诺顿,并且指明了他们的身份。
当他们离开房间时,无名氏获得了一些诺顿如何融入团体的迹象。诺顿突然说,“注意:莫特。你知道我有六面吗?”
莫特回答道:“我注意到了。为什么你不把你的观察力和老大一齐分享,恩?”
无名氏在立方体房间内徘徊时发现了一个传送宝石。其中一个无名氏较早前遇过的魔冢描述了它的功能。当无名氏在卢比刚,它可以连接到已知的、存在的传送门上,形成通往别处的通道。这种作用,可以让无名氏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到达法印城内任何想去的地方。
无名氏使用它回到了书记区,然后在那里过夜。
第二天他们回到了人民大会堂。无名氏让史普林特带我们去私人感应中枢。
史普林特在无名氏离开前告诉他,有一个可能知道夜巫解谜者的叫做奎尔魔法师可能会在那里。
无名氏进入了一个大房间;里面有一些小房间,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包含了经验的感应石。在其中一个小房间,无名氏瞥见了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影。
这是一个年长的男人,正嚼着东西,自言自语地咕哝着……过了片刻,发出“嘎吱”一声,好象是他把嘴里的东西咬碎了,吞了下去。他那浓密、金黄夹杂的白色眉毛皱了一下、扬起来、然后又再次皱在一起。“恩……”
无名氏走近他,向他致意。
那个人看都不看无名氏,就把手伸进上衣,取出一个紫褐色球状物,好奇地凝视它片刻,然后快速地把它塞进嘴里。
无名氏再次大声地重复,“我说,‘你好……’”
那个男人皱着眉头挥手示意无名氏离开,然后一边点头一边品尝着它的味道。
无名氏更大声的说,“我……有一些问题……”
那个男人傻笑着,对无名氏咬着指头,突然间,他停住了……他的双颊膨胀得巨大无比,由他的嘴里吐出一只巨大的黑苍蝇,发出嗡嗡声。
“可恶!”他叫着,对昆虫挥舞着拳头。他转身面对无名氏,“什么事?”
无名氏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答。
“我有关于你的问题……”
他把一颗红色小糖果塞进嘴里。“你总是没事闲逛,用傲慢的态度欺负法师吗?不断地说,不停地说!”当他说到‘说’这个字时,糖果从他的嘴里飞出来,掉在地上。他难过地看着它。无名氏准备说些什么,但是他抢在我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