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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添制公共设施(2)

一行人见了朋友,欣喜之后,就把大门受阻之事说了,愤愤之情溢于言表。这个叫巫旭的业主,28岁,是一位年经的母亲,孩子一岁大。她是个疾恶如仇的人,早就对裘劣梅姬明凤反对小区办幼儿园,挑动业主大闹孔明生的举动心存不满,还为此与朱元脏嘴斗过。年青气盛的巫旭听着朋友带调侃的叙述,当朋友把姬明凤骂人的腔调学说一遍后,对巫旭说:“巫子,你们小区素质好差哟,业委会主任都日妈道娘的!郎个在这种小区住吗?”巫旭受了刺激,向朋友发誓说:“我要找胖子和吊眼,叫她们非道歉不可!”

当天下午,巫旭送走朋友后,特意和母亲一起抱着孩子下楼来到小区中庭,等着找裘劣梅和姬明凤理论。裘劣梅姬明凤自孔明生交出公章后,得意忘形,恰如土鸡身上长了凤凰毛,为了炫耀,两人几乎每天都来中庭指手画脚,呼来喝去,一副领导巡查的派头。两人走到业委会公示栏处,巫旭看见,冲上前去质问道:“我朋友来耍,你们凭啥子不准进来?还要骂人!你们素质也太差了吧!你们这个业委会是哪个选出来的?各人把各人选上来的,是不是?”当时,坝子里站了好些老头老太婆,环道上还有一些闲逛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指责,裘劣梅姬明凤恼羞成怒,两人就破口大骂起来,言辞极其下流,污言秽语肮肮脏脏满坝子横流。可怜的小巫,在她骂人的词库里,竟找不出一个尖酸刻薄致人羞辱的骂词来,迅速处于劣势,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巫旭母亲见状,抱着孩子奋勇出击。必竟还是老姜辣,用几句国骂,加上对姬明凤的母猪肚皮青蛙嘴,对裘劣梅的吊眼拐脚等特征,进行辛辣的饥讽。引得心照不宣的围观者肆意大笑。姬明凤急了,脸红脖粗,腆着硕大的肚皮逼进老太,伸手抓住老太的衣领使劲一跩,老太顾着抱着的孩子,挣扎不开,裘劣梅趁势再加一把力,一推。老太应声倒地,孩子被抛一边哇哇大哭。可是,裘姬二人并不就此罢手。裘劣梅用高跟鞋猛踩老太的脚,姬明凤则挥拳朝老太身上猛击。

此时,围观的人大吼起来:“不要打了,要出人命啦!”有的急忙去抱孩子,有的使劲拉住了裘劣梅姬明凤行凶的手,有的扶起来躺地上不能动弹的老太。巫旭吓坏了,自知不是这伙下流人的对手,抱起孩子牵着母离去。

背后,传来姬明凤的吼声:“****妈,你妈卖麻逼,再跟老娘作对,老子弄死你哪个小乌龟王八蛋!”

新业委会打人的事,孔明生并不知情,是几个好邻居告诉他的。孔明生听了异常惊讶,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更不可理喻,业委会是为业主维权的,怎么还如此明目张胆侵犯人权打人呢?这也是孔明生的可笑之处。别人的思维怎么可能和他的想法一致呢?裘劣梅和姬明凤一心想的是如何把业主镇住,是让业主畏惧自己,好为非作歹;而孔明生想的却是小区自治业主当家,是自己畏惧业主而不是让业主畏惧自己。无私有畏与自私无畏体现出善与恶来!

事发几天后,郭贞珍和金成文找到孔明生家里来。金成文对孔明生说:“孔老师,这个事情你要管,她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老子天下第一,简直是不把业主当人看!”郭贞珍也说:“我早就看出来,这伙人不是好东西!当时,裘劣梅喊我参加业委会,我说我不参加。你猜她怎么说?”孔明生急忙问:“说什么?”她说:“未必你有好多钱吗?你看看,这伙人搞业委会就是想的钱啦!郎个得了嘛?现在又打业主!狗东西!”

孔明生本想彻底抽身,不再管小区的是非流长,潜心读书写作,回归正常的生活。但郭金贞和金成文却硬要孔明生出面伸张正义主持公道,两人透露了裘劣梅的斑斑劣迹,同时对自己当初闹事帮助裘劣梅姬明姬达到目的行为,后悔万分,并向孔明生表达了歉意。孔明生又被感动了,就这样与曾经的反对派站在了一起,搞笑般地有了新的同伙,从此不再是一个人的战斗。

金成文出主意说:“现在要抓住打人事件做文章!我们先去看看被打的人,让她出面。我们在小区大造业委会打人的舆论,像她们整你一样,推翻她们!”尽管孔明生觉得金成文的说法很幼稚,但却触动了蛰伏着的报复心,决定按金成文的主意行事。

孔明生与金成文约定后,就从地下车库去一栋。他觉得趁人之危挑拨闹事必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采取偷偷摸摸的方式去巫旭家。孔明生注定要失败,也就是他太迂腐了!

孔明生先看望了躺在沙发上的巫旭的母亲,老人脚指被踩坏了,出门要靠拐杖走路,目前已经有所好转。孔明生表示非常同情她的遭遇,愤怒谴责了裘劣梅姬明凤的法西斯行为,问事情得到解决没有。巫旭告诉孔明生说,当天她就去了派出所,去了街道,也去了社区,街道和社区叫她们道歉,但两人始终不愿道歉,还扬言要弄死她的孩子。孔明生异常震惊,愤慨万分,他叫巫旭和她母亲一同出面,一方面催促街道和社区让二人公开道歉,另一方面把二人的打人事件和歹毒心理(指弄死孩子)公诸于业主。孔明生一再强调,他愿意替她们写材料,如果街道和社区不作为,他可以陪她们一起上访。

出乎意料的是巫旭妥协了。她说:“我平时要上班,老公又在外地,母亲白天要带娃儿,没有时间。再说,这伙人相当恶毒,吼起要整死我的娃儿,万一她们说到做到,整到我女儿我不好跟老公交待。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晓得你们的目的,需要我提供证据材料时,我坚决支持!”金成文说:“你就这样算了吗?”“不算了郎个办?街道社区又不管,还得天天去跑,精力和时间都有限!”

孔明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巫旭的忍气呑声,全完起了助纣为虐的作用。裘劣梅姬明凤二人原来还有些害怕,还找人去打听巫旭家里人的动作,最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人打了就打了,对方连医药费都没找她两付。

从此二人更加猖狂,完全不把业主放在眼里,在小区呼来喝去,谁要是与之争论,裘劣梅一个电话就把业委会的人(周兴权不出面)叫来,群起而攻之。裘劣梅和姬明凤竭力发扬着祥瑞街头的骂街文化。

裘、姬二人不仅平时骂街,就连突发事件发生时,业主向她们提出建议,姬明凤仍然都是以骂对待。

三月二十日傍晚,一栋消防水管爆裂,大水哗哗地从二十一楼朝下灌。两边依次而下的七八家业主家全都水满金山,一栋告急!此时小区工程部没有人,马晓金又不在小区,业主们惊惶失措,四处奔跑,叫喊,呼救。业委会的几个也出来了,居然不知怎么办。孔明生也到了现场,立即叫保安马上去关了总筏。总筏关了后,水停了,业主们开始清理自家的水,物管的人和保安也上一楼上去帮业主的忙。

围观的业主看见业委会的人居然站在哪里看热闹,其中一个业主说:“物管的人和保安们都在楼上去帮业主的忙去了,你们业委会的人也该上去帮个忙,关心关心一下业主噻!”这话一说,其他业主也跟着说:“就是,业主家里遭了水灾,你们还站在这里看热闹,像啥子话嘛!”

姬明凤顿时双手叉腰,怒目圆瞪,腆起母猪肚皮,大骂道:“你妈卖麻逼的,日妈你晓得老娘没有上楼去看吗?****的妈,你个烂麻逼****少开腔!”如此污言秽语决堤涌出,直扑那个年青女子。女子被突如其来的伤害弄得措手不及,还未反击,围观的人就纷纷谴责起姬明凤来。有几个五十多岁的年轻老妇,也以牙还牙大骂起来,骂声骂语甚嚣尘上。此时,其他围观的两个委员都是男人,不开腔,裘劣梅又不在场,失去了助骂,姬明凤顿时黯然失色,立马灰溜溜跑回家去了。

新业委会经历了作弊选举,炒物管被收卖,打人骂人,找物管要报酬等事件后,关心小区的业主们,渐渐看清了她们的真实面目。泼在孔明生身上的污水,这才慢慢地开始被清洗。当初参加闹事的人开始说:“人家上届业委会两个都是老师,素质和文化比这伙人高得多!看看这届都是些啥子人吗?打人,骂街,还找物管要钱,简直是泼妇当道!”有人说:“说上届业委会啥子事都不管,你看他们现在又管了些啥子事呢?清洁越来越差,保安白天都在睡大觉!”更有人见着孔明生说:“孔老师,你做了件很对不起业主的事呀!你辞了职,撒手不管,现在是恶人把持小区,业主敢怒而不敢言呀!你对不起业主呀!”

让孔明生困惑的是,一部分人明明看到了裘劣梅姬明凤的胡作非为,但仍然当她们的帮凶,替她们说话,起初,孔明生认为这些人是裘劣梅姬明凤的亲戚朋友或者友邻熟居,经过多方了解,其实都不是。这些人是否和物管有关呢?这让孔明生想起当初进筹备组时,一个叫胡耀仙的业主被清退出了筹备组。因为她是胡高物管懂事长的妹妹。孔明生根据业主的反映,向马晓金提出,和物管有关系的人,不能进业委会!当时,是马晓金自己亲自将胡耀仙的名字画掉的。后来有业主说胡耀仙在祥瑞街头小区有三套住房。这不奇怪,因为她哥哥本身就是承建商,以低价买几套房子是自然的事。这些人是不是胡耀仙住房的业主们呢?因为没有证据,孔明生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尽管如此,孔明生还是感到欣慰。欣慰业主们的总体评价是:上届业委会比这届业委会干得好。

如果这些都构不成推翻这届业委会的理由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把新业委会推上了风口浪尖。

首先是打官司赔钱的事。

房产证延期办理,业主起诉开发商索赔。开发商输了官司,赔钱。按合同规定,违约金按同期贷款利率支付,正常计算,业主应该得到一笔数量可观的钱。举个例子,一套总价二十万的商品房,假如拖延了一年才得到房产证,违约时间计为一年,只按当时的贷款利率(同期利率由于不同时期的调息太复杂,不好计算,但钱要多一些。)5.58%计算,即200000元X5.58%,业主就应该得到11600元的违约金,结果只得到了两千多元。这个结果让一些业主很失望。为什么呢?因为周兴权和裘劣梅主张了调解。

案子没有在新城区法院审,而是由新城区法院移交给盘龙山区法院审理的,因为祥瑞街头小区的这块地,就是征地修建法院时,由法院出让大部分地修成商品房的,又因为建法院和商品房都属同一个开发商所为,按规定要回避,所以新城区法院不能审这个案子。

第一次开庭,盘龙山法院抽一个业主的起诉材料作为代表,宣判开发商按照同期贷款利率支付业主的违约金。这一次很多业主参加了旁听。之后,云龙公司上诉到江渝市中级法院。周兴权和裘劣梅通知业主参加旁听。业主们走到半路,周兴权和裘劣梅告诉大家说,我们已经和开发商达成了调解协议。业主们不明究理,也不知道怎么调解,只好跟着周兴权和裘劣梅回家了。

周兴权回到小区,大肆宣扬说:“没有打官司的业主不要打了,法官说的,已经超过了诉讼时效,调解算了,拿到钱才是硬道理。”一时间,小区人心浮动,打了官司的急于要钱,没打官司的也想要钱却不知道怎么要钱。

很多没有打官司的业主就来问孔明生,孔明生知道起诉业主们的调解协议很可能是由周兴权和裘劣梅两人单方与任华金达成的,因为起诉的业主没有一个代表在场,加上周兴权回小区就宣扬诉讼时效过期论,明显帮助开发商主张调解,孔明生就坚定地告诉业主说:“诉讼时效绝对没有过期!不要听他们业委会乱说,法官怎么可能向他们说诉讼时效问题,他们情况都不了解!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现在起诉也行。既然第一批都赢了,后面起诉的绝对不会输!”

孔明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所以才动员业主不调解,继续起诉打官司。

不出所科,任华金第二天就给孔明生打电话,他对孔明生说:“老孔,你现在稳住,你们前业委会的几个人,我绝对给你们最高的赔偿!你千万不能当着业主的说东说西的哟!”孔明生认定了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是对的。

开始调解了,业主们反映不一,有的说得到三千元,有的说得到五千元,也有的说得到七千元。问他们自己得到这些钱的依据是什么,怎么算出来的,调解方案是怎么定的,竟一无所知。照理,法院在进行调解时,都有一个解调方案,按什么样的原则给付违约金,这是要让业主知道的,但周兴权裘劣梅伙同律师却隐瞒不说,剥夺了起诉业主的知情权,目的是让开发商出最少的钱把事态搁平。

更让业主敢怒而不敢言的是,调解付钱时,律师和业委会都要收钱。律师说,每家要给280调解费,业委会说,每家要给30元的辛苦费。起诉时,律师不是已经收了费的吗?怎么调解还要收钱呢?调解只是业主和开发商协谈的事,律师凭什么再次收费呢?业委会不是有津贴吗,怎么承头为业主办点事就明目张胆要钱呢?

这些话,业主们都向孔明生倾述,孔明生听了,说:“向街道反映!我也给街道城建科打个电话。”业主们便纷纷向街道反映。孔明生也给街道城建科主任科员小刘打电话,小刘明确说:“业委会向业主收钱肯定不对,我记下了,回头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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