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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坦白

听见丹珠的话,芸香心中顿时警铃大响,防备地看着丹珠和吴妈妈,今天这出果然不简单,大少奶奶您可不能这么轻易地答应她啊!

香儿的心也是悬了起来,胆战心惊地看着赵蔷,这下罗妈妈回来她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赵蔷看着丹珠心中着实不忍心看着他们母子分离,她也是才刚为人母,真的能切身地感受到那种疼痛,平常就是离开莫霆和莫雲身边一会儿她就担心的不行,更何况让他们母子彻底分开?

见她虽然不忍心可也一直没开口答应,丹珠的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哽咽着道:“奴婢就是在二小少爷身边做一个奴婢也行!”

你本来不就是个奴婢?芸香在心里忍不住地念了一句,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娇柔可怜的丹珠,复又看向赵蔷,大少奶奶你可不能答应她啊,到时候大少爷就会被她抢走的。

芸香看的正着急,但赵蔷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只一心想着丹珠的难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以后就在二小少爷身边伺候吧!”

话说完丹珠脸上立即绽放出一抹笑容,眼里松了一口气,又连忙向着赵蔷叩谢,手指从孩子嘴里滑落出来,孩子立即又哭了起来,她忙抱着安慰将手指塞了回去。

这回她的动作倒是被芸香看了个一清二楚,但是她却没多想,只觉得二小少爷可能是饿了,早知道她们应该给他喂奶,就轮不到丹珠过来了。

香儿的心顿时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垂下了眼睛。

身后的奶娘眼里忽地一亮,随即又恢复正常,没一个人注意到。

虽说是留下来伺候,丹珠还在月子里总不能说是就让她过来伺候,所以主要还是罗妈妈过来。

赵蔷离开时丹珠也跟着离开了,像是在向她表决心意一般绝不会在二小少爷身边多逗留,还对着香儿和奶娘说:“二小少爷有什么需要伺候的,你们就过来喊我!”一句话说的极为小心,就怕被人误会想多了。

话一说完,最后不舍地看了一眼孩子,丹珠就送了赵蔷出门,临走之际又连着道了几声谢,同时注意到芸香看吴妈妈和她的眼神。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赵蔷便让她赶紧回去歇着,心里想着自己的孩子回了院子里,在她们离开之后没看见转身的丹珠眼里的得逞和高傲,果然是个蠢货,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回到了孩子身边,亏得她先前还担心了好长时间,看来要不了多久大少爷和孩子都会回到她身边的。

吴妈妈脸上也乐了起来,笑意来不及收敛丹珠凌厉的眼神就看了过来,吓得她心扑通一跳,拍了拍胸口。

“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丹珠的语气里不由地带上了几分冷意,在这夜色下钻进吴妈妈身子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虚地低下了头,琢磨了良久才开口把孩子出生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看了一眼女儿的脸色,吴妈妈忙比划着解释:我是想让大少奶奶落个伤害庶子的坏名声,这样你才能把孩子留在身边啊!

虽说她是这么说,丹珠还是在心里骂了一声蠢货,她这么做不正好让她们有机会把孩子从她身边抢走吗?如果她在赵蔷面前装可怜说不定还能把孩子留下。

吴妈妈也是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沉默着不再出声,扶着她回了屋。

翌日清晨,莫倾城刚用完早膳芸香就过来了。

“奴婢见过二小姐!”

刘婆子昨晚虽然被留在了院子里,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来就禀告了莫倾城,所以芸香没开口她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你回去吧!你要相信你们大少奶奶的能力!”莫倾城一边品着茶淡淡地说道。

芸香一听惊异不解地看着她,二小姐不帮大少奶奶了?

莫倾城没再说话,让紫儿送了她出去,紫儿回来时对着她点了点头,小环看了两人一眼,小姐和紫儿之间又有什么事?

不用看她就知道小环心里现在在想什么,让紫儿出去不过是点醒芸香几句,小环去送就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效果,这丫头用着真是越来越顺心了,但终究是不稳定的她不会全部相信。

紫儿的话让芸香多了几分安心,却依旧不明白莫倾城话里的意思。

当夜,赵蔷看完孩子回来见莫恬还没睡,在他一双手欺上来扑倒之前伸手拦住了他,“我有话要和你说!”

莫恬手上一顿,见她第一次露出这种正经认真的脸色把手收了回来,道:“你说!”

赵蔷看了他一眼缓缓低下头,在心里思索了良久,慢慢开口:“丹珠生了!”

听见这话的莫恬先是一愣,接着坐了起来笑着道,“丹珠是谁?你这是怎么了?”

“我都知道了!”赵蔷放大了声音:“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醋意和怒气,说完又垂下了头,房内陷入了安静之中。

“孩子在母亲那里,还没取名字……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吧!”话落,径直走过去吹了蜡烛,拉开被子躺了下来,侧着身子背对着莫恬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莫恬还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半晌他才回过神接收了赵蔷传递给他的信息,不甚在意地躺了下来,双手环中她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吃醋了?”

赵蔷心里酸酸的,不敢开口,更不愿开口,挣扎了一下反倒被抱得更紧了,接着一只熟悉的大手探进了她的里衣内……

虽对着芸香说了那么一句话,莫倾城还是让紫儿和刘婆子去查清楚了那晚事情发生的始末,听完刘婆子的汇报,她清冷的眼底渐渐地凝聚了一抹冷意,起身往娇容院走去,有些人还是死心不改,不好好警告一番永远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到了娇容院莫倾城才知道老夫人也在,老夫人过来找陈阿娇这倒是稀奇,什么事情能劳烦她的尊驾呢?黄氏最近带着两个孩子去福寿院去的倒是勤快。

谢绝了丫鬟的好意,莫倾城说道:“带我去看看二小少爷吧,等祖母和母亲说完了我再去请安也不晚。”

丫鬟点点头引着她去了那边的屋子,在门口撞见吴妈妈,吴妈妈登时一愣,半晌才记得行礼,然后逃似的快步离开。

莫倾城把紫儿留在了外面,冲着她使了个眼色,和小环一起进去了。紫儿见她们进去之后,悄悄地往主屋潜了过去。

屋里只剩下奶娘在,孩子已经睡着了,莫倾城走过去掀开纱帐,一双眸子盯着孩子圆圆的小脸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上去,光滑的触感令她流连忘返,半晌才回过神来拉好了纱帐。

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正是那晚也在的,名叫燕儿是个二等丫鬟。

“好好照顾他,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两就是第一个问责的人!”说着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银簪子,不经意地朝着奶娘的领子口看了一眼,随即便出了门。

而在她跨不出去的那一刻,奶娘不由自主地伸手扯了扯领口的衣服,眼里蓦地浮出一丝恐惧,二小姐知道了什么?

燕儿叫了半晌奶娘才回过神,伸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往屋里走去心里一阵阵地不安。

见到了从犯莫倾城就没再去见丹珠了,她们自然会把消息传过去,理了理裙裾她抬脚往主屋走去,正好碰上一脸怒气夺门而出的老夫人站在门口骂道:“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是在说陈阿娇?莫倾城俯身行了礼:“倾城见过祖母,祖母万福!”

老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就出了院子,莫倾城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带着怒气离开的老夫人,跨步走进了屋里。

和陈阿娇说了会话,莫倾城就回了院子里,自从那晚从宫里回来之后陈阿娇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在亭子里她看见的愧疚是幻觉一般,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却说莫柔那边,从宫里回来之后,她去找了一趟贾峥,当时莫玉和莫灵也在,有些话她就不方便说了,本来她是打算离开的,看见莫灵心思又一转留了下来。

这一留可把她气坏了,贾峥至始至终都在围着莫灵转,完全把她给当成了个透明人似的无视了,什么时候她连一个莫灵都比不上了?难道真的和她说的那样,她这个最小又不得宠的庶女真的没有任何作用,最后知会被用来拉拢别人吗?

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嫁给马腾那样的人,她的心里就一阵不安,晚上也做噩梦睡不着,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变得憔悴不少,见谁都没精神。

文姨娘看了心疼不已,把喜鹊叫来问了,喜鹊不知道莫柔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那天从贾峥那里回来莫柔就变成这样了,她再一打听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把贾峥叫到院子里谈了一番,最后两人欢喜而散。

果然不出灵妹妹所料,贾峥眼中染着笑意,当即就往莫柔的院子里去,还让小厮买来了不少莫柔爱吃的点心和一些小玩意来逗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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