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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安诺

安诺就知道自己把世界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是一个优秀的老师,成功路上的向导,虽然包含着暴力,小气,慵懒等一系列的小问题,但是慷慨的克劳狄家族也不会在乎这些,这个在世界本质路上走的很远的男人为安诺准备的修行旅行路线非常全面,然后怀抱着兴奋与激动,将安诺原来的世界观,完全毁灭了。

40天前,这个贵族家孩子的印象里,什么是“黑手党”呢,应该都是和自己身边的管家差不多的,有礼,大方,微笑着给予身边的人足够的温暖……而不是骑着摩托,哇哇大叫的飙车党,他当时和男人坐在路边的酒吧里,他的心潮此起彼伏,对家族中高层的置之不理怒不可遏,男人笑着对他说,这些还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不过得和你说,你印象中的那种人都叫雷锋。

接下来的40天里,他们去了最深的海,吃了最大的石斑鱼,玩了最高的蹦极。见了拥有血统的老巫师,一路上,男人给他传授了许多道理和他不知道的知识,安诺对男人的见识表示敬佩,对他的豁达表示尊敬,可是最后,他还是崩坏了。

他叫安诺,安诺·克劳狄,他来自一个奇葩的家庭,不是说他家里多有钱,多少叔叔在国家当着议员,出门会有多少保镖伴随,生日会有多大排场。

只是他的父母有点“脱线?”而且是脱线的很厉害的那种。

“你见过把4岁的儿子放在游泳池里一整天,要他超越菲尔普斯的母亲吗?”

“你见过让7岁孩子去坐“京达卡”过山车,美其名曰锻炼胆量,却把孩子的视屏传上Youtobe,然后在旁边偷偷笑的要死的母亲吗?”

“你见过让10岁孩子在医院整整一个月没来看一眼的父母吗?”

……

男人和说话的人坐在库姆塔格沙漠里,点着唯一的篝火,风吹过沙尘,留下好似响尾蛇路过的纹路。

越野车司机疯狂的摆着方向盘,换了3个轮胎才把他们送进这里。

男人悲伤的喝口酒,然后点上上好的Cohiba雪茄,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的路线和那个骗子老头当年带他们走的一模一样,只是可能他疏忽了,他没想到这个莎士比亚式的贵族小子居然有日漫大叔式的唠叨之魂,他怀疑是自己不小心按到他身上的某个按钮,从而启动他沉睡20年的真正灵魂,男人悲伤的快要哭了,那个泼辣的捷拉忍受着脾气没把自己的儿子变成暴力狂,居然被自己变成了唠叨的大叔,她会怎么对自己,自己会死吗?

会的吧,他悲伤且忧郁的想,顿觉生存无望,直到听到安诺最后一句抱怨。

“安安啊。”

“嗯?”安诺擦了擦鼻涕,抬起了头。

“那啥,”男人挠了挠头,“小孩子是不是在生病的时候最害怕了?那时候父母是不是在旁边陪着比较好啊。”

“当然了,孩子是很需要保护的,”安诺把头上的围巾又缠了一圈,晚上沙漠的风是很大的,“要是信任的父母在就最好了。”

“如果父亲要是有事呢。”男人期待着问。

“这样啊,那要看事情重不重要了。”

“如果是生理需求,比如说医院里看见一个很漂亮的护士,然后带她出去吃饭耽搁了?”

“如果把泡妞当做无法省去的生理需求的话,那这个父亲还是死掉算了。”

“这样啊,”男人抽雪茄的手抖了一下,燃着的部分烟灰落在了他的手上。

“明天我们出了沙漠就去我家啦,”男人突然说。

“可是按照行程,我们还要去塔里干呢。”

“没事儿。”男人抽着烟躺在枯树干上,他的行程一直很满,可是一直按表格过日子,他会觉得很没意思。

就像不久前他见了那个黑手党的地下皇帝,不久于人世的恩师,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在第二天就带着皇室第三代唯一的子嗣翘了家。

“那要我试试吗?”安诺突然轻声问,“您儿子的血统。”

男人楞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也是个麻烦的问题,他们夫妻俩当年只是简单的测试了刚出生的孩子对于血统的反应,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有没有变异什么的。

有个精神类的“权”测试下是不是比较好呢?

“不用了吧,虽然我很想这样说”,男人吐着烟圈说,“即使我们早就报备过了,那边也不会放心的吧,那你就试试吧,而且那么怂的孩子,觉醒了又能怎么样,有他妈顾着他就够了。”

那个动不动哭鼻子的小孩,那个要抱着玩偶睡觉的小孩,那个小孩睡觉姿势乖巧,并且脸上还有酒窝。

那种孩子,威胁世界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做的出来。

“睡吧,”男人说吐出一圈烟圈,把雪茄的尾端塞到沙子里,“明天还要起早些。”

夜幕真正的降临了这片沙漠,篝火烧的噼里啪啦响,沙漠的夜里很安静,不会有生物愿意在寒冷中出来觅食,因为它们知道食物这时候也不愿出来。

“太冷了,”安诺披着外套,冻的直哼哼,他从家里出来时就带了2条HERMES的羊绒围巾和Dior的太阳眼镜,以及无数的卡,可在这沙漠里,你难道想让秃鹫给你一个post机刷刷?

“老师你睡着了吗?”

“没呢,”男人睁着眼睛看星星,人家说,天上的星星和沙漠里的沙子是对应着的,当星星不再发光,它就变成了沙子,“悲伤的故事,”男人从前想,看着星星,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局促又漫长,于是他离开了他安逸的家,他希望在远处拼搏的时候,他的星星能一直熠熠生辉。

“老师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啊?”安诺突然问,但其实也他不太想知道他那位传说中的师母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如果他不说话,局面会很冷场。

“她啊,”男人回忆着,沙漠的风为他带来整个世界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呼呼”作响,“你父母没你说关于她的事吗?”

“说过一些,他们叫她“愤怒的野滥缕菊””

“哦,贴切的说法,”男人显得很开心,他倒是真的有点想念当年的生活了,当年何等的英俊不羁,青葱少年,虽然遇人不淑,当了什么黑社会,可是大家也都是好汉,管他母大虫一丈青,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该吃吃该喝喝,可是等他回中国就全部都变了,中国男人都是儒学派的谦谦君子,面对衣服可亲剁手足,和意大利的多毛汉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面对局势的压迫,他当年还曾穿着朴素参加过一个“反妇女家暴,还我男子雄风”贴吧的线下聚会,聚会里大家踊跃发言,想尽办法争取主权,他兴奋的感激涕零,本以为终于找到了组织,可以踏上“反法西斯”道路并且一帆风顺,要不是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妻子们闯入会所,当时就抓走了正发表演说的骨干,他就信了。

“想听故事吗?”男人问,反正他也睡不着。

“好啊,”安诺回答,听些传奇故事有助于睡眠,而且虽然他的父母都是当年一代其中之一,可怎么说呢,两人的故事里,主角都是他们自己,可信度几乎为0。

“ok.”男人坐了起来,他抹了抹左眼,再次睁眼时,青色的瞳孔狰狞地泛着微光。

“这个,”男人指了指左眼,“我们这些人的第二心脏,预言家摩尔说过,我们的血统和“权”都来自于它,它能活化我们的身体机能和免疫系统,”男人摊了摊手,“可谁知道呢,也没有一本历史书上说,瞎了的遗民就失去了他所有的能力。”

安诺抹去左眼的美瞳,让它也如男人一样狞亮,他还做不到只用身体就控制它的颜色,“疑问!”他像个小学生高高的举手。

“是,安诺同学,请说。”男人也沉浸在模仿秀里,努力扮演一个老师。

““权”学家桦丽士先生曾在《血统伦》提出论点说我们的血统来自与所罗门的七十二位魔神,这有什么根据和论点吗。”

“哦,这一点你可以参考《所罗门小钥匙》”男人为他解释,“虽然它的来源不可考,但是里面记载的内容却大多贴近实际,书中写到,所罗门把魔神们封在瓶中,在有用的时候召唤来,驱使他们做事,为以色列增添荣耀。但在所罗门死了之后,巴比伦人入侵,他们看到封印恶魔的瓶子,以为是宝物,便打开瓶子,于是这些大恶魔就被放跑到人世之中,他们与人类产下的后代被称作“恶魔的子嗣”,曾一度被当做巫女和魔鬼被西方的修道士和东方的能人异士围剿,而你所说的桦丽士先生在他另外一本著作《所罗门王传》中记载,我们的血统除了七十二位魔神之外,甚至还可能来自于所罗门王和恶魔之王Beria自身,而在《所罗门小钥匙》中,经过各类翻译之后,72位魔神却出现了75个名字,是否是翻译错误也并未可知,另外在历史中也不乏有人说我们的血统可能来自于圣经之中的大恶魔撒旦,可神话终究是神话,未必可以考究。”

“还有!”安诺再次举手,“我们的血统中带着等级般的压制和控制是和七十二位魔神的排序有关吗,还有还有,我们所使用的“权”是只有高血统者才拥有的吗?”

“哦!安诺同学,Nicequestion!”男人兴奋地说,他突然感觉自己能在教师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说不定就能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增光添彩,“虽然能力有强弱,不过在记载中,迄今为止发现的“权”共有5类,79种,据前辈们推测,正真的“权”共有81种,暗合中国人九九归一的思想,而你所说的高血统者才拥有“权”这一论点也并不准确,1970年,一位血统来自于第64位魔神Haures的孩子引发“权·幻灭”,导致秘鲁尤盖发生雪崩,造成超过25000死亡,这也是个体“权”引发死亡的最惨烈案例,不过当时那个发动“权”的孩子因为血统的“极速白化”当场死亡,所以结论是否准确也未可知。”

“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男人顿了顿,“下面跳过基础知识,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感觉莫名其妙就开始另一个故事了,”安诺放下手微笑着心想,“不会要很久吧,明早可怎么起得来呢。”

……

于是一整夜过去了。

在男人刚讲到他和安诺他爸刚见面就打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沙漠里的第一缕阳光射在了男人的脸上,他微微的眯眯眼,打了个哈欠,顿觉神清气爽。

“走吧,孩子。”男人在干枯的树干上找了根嫩绿的枝条在牙齿间捅了捅,他觉得自己和这个来自意大利的贵公子越来越投缘了,你看,两人可以融洽的相谈一晚,颇有种惺惺相惜的味道。

安诺脸色苍白的笑了笑,这个天杀的中国男人,在每次他快睡着的时候都会唱一首他从没听过的吉普赛民歌给他听,而且声调又细又高,简直像是狼嚎!

但事实上,他对男人的故事心生向往,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但也是最坏的时代,它维持着稳定的繁荣与和平,当然,安诺不是暴徒,他需要的不是人类之间的内战,他要的是人类和某个种族的战争。

2

“艾欧尼亚万岁!”开着车的尤英豪突然喊了一声,安诺吃惊的从睡梦中醒来,抬头往前看,他太累了,从沙漠出来也没睡过一个好觉,“前面怎么了,”他奇怪的问。他没有中国区域的驾照,但也知道人行道上不能停车的道理。

“不清楚,好像是某个网络游戏的活动。”

“您刚才在喊什么?”

“不知道哎,不过前面这么多人在喊,你不觉得很热血吗?”

安诺其实很想说完全没有,但是还是勉强笑笑,他是意大利贵族,不懂动漫,不懂游戏,不懂宅的生活,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能找到那么多莫名其妙就可以“燃”起来的点。

“嘿,嘿,隐蔽,隐蔽。”男人忽然说。

“什么?”安诺低下头,环顾四周。

“你看你看,”男人指了指人群里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那是我儿子。”

“您怎么知道,”安诺低着头从车窗逢里往外看,那是一个长着短直发长刘海的男孩,“您不是10年没回来了吗。”他问。

“我虽然走了,但是司机保姆什么的还没换,他们每年都会给我发儿子的照片……”

“感觉好像很恶感……”,安诺有点毛骨悚然。

“您看您儿子是不是一直盯着那个萝莉看。”安诺观察了一会儿说。

“怎么可能,fuck,”尤英豪急忙蹲在前前座的窗户面前,家里的司机可没跟他说他儿子变成了一个萝莉控啊。

“你什么眼神啊,”尤英豪看一了眼就气的要敲安诺的头,“那个萝莉coser起码得有17岁了好吗。”

“没错,”安诺作沉思装,“看那副噢派得有20岁往上。”

“少年好眼力!”男人竖着大拇指敬佩的说。

男孩呆呆看着舞台中间的萝莉装coser一会儿,忽然挠了挠头,往人群外钻去。

“快看快看,他要走了。”安诺轻声问,“要跟上他吗?”

“不用了,”男人叼上香烟,躺在吉普车舒适的座位上,“过几天再去吧。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为什么选择在这座城市安家吗?”

“您说这城市有些问题,五行缺水。”安诺不太懂东方的五行啊,阴阳啊这些东西。

“对,”男人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我怀疑这是某种“权”的缘故。”

“有这么大范围的“权”吗?”安诺专心致志地盯着那孩子走的方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

“当然有,“权”位序70位之后“皇权”有一招“风华”,范围差不多就这么大。”

“您怀疑这城市有拥有“皇权”的高血统人类?”安诺吃惊的转过头来,“可“皇权”这东西不是一百年前就灭绝了吗?”

“你怎么就知道那东西一定是人类呢?”男人无所谓般地说,“Berial已经入了自己制造的棺材,可是他手下7405926个士兵呢,谁知道它们去了哪?”

“确实如此,”安诺皱着眉头,“那您这次回来是不是已经有了抓住那东西的办法。”

“不,完全没有。”男人说,“所以你得想好,是否要和我一起去,如果没有心理准备还是别拖我后腿的好。”

说实话,当时的男人样子风骚的要死,像是金庸手底下的郭靖,说,“过儿,金轮法王要来了,你快走吧,我不怪你,真的,但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影像扭捏着,“但是你留下还是好的。”

“你装什么,你装什么,你装什么,”安诺没读过金庸,也很想说这句话,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那我们要做什么。”安诺问。

“找呗。”男人说,“两个月前,这里发生了一场飓风,幸运的是无人伤亡,不过城东有块广告牌掉下来砸坏了一辆挖掘机。呶,这是当时的照片。”

“这也是您家的司机拍的?”安诺接过照片,一块“都市丽人”巨大的广告牌压在破碎的挖掘机上,弯曲的金属条撑的海报上代言人胸部有点突破天际……

“这哪有问题了?”安诺问。

“这还看不出来吗?”男人傲慢的挠挠头,“看看脸部。”

安诺依言去看,照片中广告牌代言人脸部完全变形,仔细辨认,还能看出它是沿着逆时针方向旋转,如果真的不是人为,那安诺就可以认为这块地方……曾经像被钻头似的飓风在垂直方向袭击!

“不可置信,”安诺说,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地方就是飓风的风眼,自然界自然不可能有横着并且悬浮在空中的飓风,这只可能是超自然的“权”,他轻轻抚过照片,好像能感觉到当时现场的场景似得,这惨烈的气势有点让他受挫,他所受的教育就是“人多势众”派,你好汉再好汉,打得过10个,你打得过100吗,你又不会“天马流星拳!”

而所谓的“权”,大抵就是通过精神的沟通改变时间或空间范围内的一部分超自然“权限”,可是人力实在太弱小了,这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能不借助科技手段完成这一场景。

“如果我说,这只是他或者她,甚至是它一小部分力量,你是不是更震惊些?”男人说。

“这么强大的对手,我们真的行吗?”安诺有些不自信。

“这一点你可比不了你爸啊,你爸当年在我们里面是最勇猛的啦,”男人吐出的烟圈越来越大,最后在风中消散掉了。

“这我听说了,”安诺把照片还给他,“所以我母亲一直说应该让他离您远点,免得被您当枪使。”

“咳咳,”男人被烟呛着了,“我哪有这么坏!”

“是是,是我理解错了,”安诺敷衍着说,“你看前面路通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城东。”

3

艾多顿酒店,这个全城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它占有着一大块地盘,它外表的建筑古典优雅,内部更是金光灿灿般的奢华,充满了“路易十四风格,”安诺猜这老板肯定信什么宗教,而与其说是酒店,更像是某座王下的城堡,不过它的特点不在于外表,而在于一个字,“贵”!

而在这天,两位尊贵的客人要了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并要求包下周围3个房间,虽然价格不可想象的在首数字之后加上不知道加上多少个0000……,可怎么样也耐不住客人有钱,年轻人皮包里随便抽出就是犀利泛着黑光一张美国运通的CenturionCard,(这种信用卡之王专门为富人们所用,是没有刷卡限额的)。

但好歹大堂经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面色红润,大手一挥,茶水备着,小厮侯着,也得让面前的两个富豪见见我们大酒店的气派不是,“您看,您看,这是我们酒店的荣誉,2012金马奖Top10BusinessHotelinAsia,2011美国专业旅游杂志《CondéNastTraveler》Readers'ChoiceAwards:BestintheWorld-TopHotelsinAsia世界旅游奖中国领先商务酒店,2009美国专业旅游杂志《CondéNastTraveler》金牌榜……”,果然是经理,这一套下来,那个年纪大的男人马上就被震慑了,挥挥手说经理您就别招呼了,俺俩就是饿了,来些好吃的开些好酒就成,这下经理就起了疑心了,这么有钱个富豪,怎么跟个伊拉克难民似得,有古怪,有古怪啊。

“那您想吃些什么呢?”经理小心翼翼的问。

“哎呀,好套路啊好套路,”身后的服务员都在想,吃可是有钱人最注重的一环了,有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穷人根本都不知道有钱人吃的是什么。

经理心里也在暗暗发笑,“你给我好好点啊,要是你给我点个香辣鸡翅汉堡,我保证查清卡的来源,然后给你就地正法!”

“这有啥的,使劲招呼呗,好酒好菜使劲上,别客气,刷卡,”男人样子很豪爽,可他不知道面前大经理已经攒上了劲心里在想,“在等你露出一点马脚……”

“哦,对了,你们老板是不是还是姓贤的来着,”男人突然说,“看你的表情应该是了,你帮我叫上他啊,到我们房间来,就说有人叫他斗地主,嗯,就这样,辛苦了。”

“安安,咱们上去。”男人转身说,“把包提上。”

两人沿着走廊走去。

“老师,那经理好像有点看不起你。”

“你个贵少别爱嚼舌根,你妈可要弄死我的,那个啥经理的,他老板会叫他改造的……”

十五分钟后,经理垂头丧气地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接着出来的就是老板,拎着两瓶“赖茅”兴冲冲的上了楼。

“经理好像出事了,”服务员们说,可是他们都在想一件事,经理从来就是从他们这些人中选取的。

而在两个小时后,老板满身酒气的退出了房间,并宣布除了保洁员在特定的时间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房间。

之后三天,除了有不断进入房间的可疑人物和物品,两位客人都再也没出过房间。

而据三天内定时打扫过一次的保洁说,她进入房间时,整个房间都未开窗,床边和窗边都有用黑布遮盖着的神秘物品。

“那两个客人呢?”有人耐不住性子问。

“他们在吃东西,那东西有着形容不出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又有人问。

“很神秘啊”,北京来的保洁眯着眼回忆,“好像似曾相识。”

……

房间内,男人嘴里含着小笼包,热汤烫的他嘴里不雅地“呼哧呼哧”作响,相比之下,安诺就好多了,他细心的把包子皮破开,让热汤流出去,然后把包子咬掉一半。

“嗯,很美味。”他说。他觉得中国人从来富有想象力,他们可以用面粉包裹猪肉(指包子,饺子等),用粮食包裹猪肉,(指糯米丸子等),甚至可以用芦苇叶包裹猪肉,(指粽子,但这里安诺是错误的知识,其实南方绝大部分粽子是用箸叶(zhùyè)包裹的)。

“哎,这样就吃不出原来的味道了,”男人狼吞虎咽的,“要像我这样一整个的,烫到胃里。”

“别说的好像吃了个炸弹好嘛。”安诺摇摇头。

这几天他们尝遍了中国的美食,北京的臭豆腐,新疆的馕,湖北的面,还有天津的包子,可是黑布下的东西盖着还是盖着,男人根本就没用过它。

“老师,”安诺吸食着银盘里的汤汁,“我们这三天到底在干嘛啊。”

“吃饭时不要说话,你妈家没这个传统,你爸也没教你吗?”男人显然脸皮厚到防子弹,完全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哦,”安诺快速的把余渣食清,喝了一口“百岁山”,并且优雅且安然的把嘴角擦干。

“喂,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男人翻脸,“何况你吃完我还没吃完呢!”

“我并没有打扰您的想法,”安诺做了手势,“您可以继续。”

男人撇了他一眼,他像这小子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耐心,虽然当年他们几个人只是杵着扑克脸在老头子后面厮混。

“好吧好吧,”男人放下筷子,让它在接触到银盘的时候发出脆响,“我知道你读的书很多,但是书里面的事情也不全是对的,如果我现在说,我能感觉到那个放出“皇权”的东西,你会信吗?”

安诺一愣,《血统论》的副本《权学说》中提到,位列18号的“权.王视”可以在发动时看到对方是否身着血统,可是这个男人的“权”明显不是这个,何况两人根本还没有见过面。

“没有很精确,但也差不多”,男人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不过我感觉到对方,他可能也感觉到我了,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小心些,让对方放松警惕。”

“而且,”他提起衣服,心口下两寸有道长长的伤口一直划到背部,隐隐有化脓的趋势。

这是某个意大利男人带给他的。

“什么时候的伤,”安诺显然不知道这情况,有些急乱。

“我还以为靠着身子能够忍忍就过去的,”男人笑着说,“没想到反应越来越大,不过对方也不好受,这辈子也别想发动“权”了。”

“现在怎么办?”安诺问。

“要是你够英雄够好汉能一个人直捣黄龙我是不在乎了……”

“我表示不想和你说话,并且向你扔了一只狗。”

“我表示接了你的狗并日了个爽,”男人反应过来,“够了,现在不是让你显示学习中国网络语言成果的时候,现在事态紧急啊紧急。”

“好吧。”安诺摸了摸鼻子。

“你信不信你再这么冷静我能吐出10两血来给你看。”男人仰天长啸,“再怎么智力低下也知道要帮我找个医生吧。”

“这里?”安诺问。

难怪他这么问,他们这幅身体要是被什么医学狂人发现,绝对会被解剖的,所以他们需要至少一个内部人员的医生。

“上次我和这里的老板说过了,最少得要5天。”男人摸了摸伤口处,有些微微的泛紫色,他大意了,没想到从前那个冰块一样的男人竟然会在自己的爱刀上下毒,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伙人越来越不择手段,而那个男人……“哎,真的是物是人非了。”他想。

“好吧,我们要改变计划了。”男人说。

“我们有过这东西吗?”安诺挠挠头问。

“问得好,”男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有了,我们先去找我儿子,然后等医生来,治好我,就和那东西好好划下道来。”

“哦,对了,您还记得上次那个哥特萝莉吗?据我调查,她好像和您儿子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安诺边说边翻手机。

“你调查?你出过门吗。”

“虽然我没出门,但是我上网啊,而且我家里在这里有些地产……”

“很好,虽然你家的手长到了我家这边,但是这次还是挺有用的,你,不惜一切代价。”男人指了指安诺,“泡到她!”

“啊?”安诺愣住了。

“失恋的孩子最好骗了,”男人轻快的说,“到时候我拥抱一下,给点父爱,齐活了就。”

“虽然我很想叫你混蛋,并且打你一顿不不过,”安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黑超墨镜,“我愿意,”他低声说,“而且我很想看看,您儿子到底是怎样的小怪物。”

3

安诺带着黑超,靠在一辆犀利的保时捷911旁,频频引人侧目,只是他本人毫不知晓似得,皱着眉头看手机。

屏幕上充满着大群红色士兵,它们从各个角度想攻上海岛的堡垒,安诺要做的就是安排好兵力,让它们不能靠近堡垒半步。

他坚持挡下了15波士兵的突袭,这些红色的小家伙非常机灵,每次都能让安诺的子弹落空不少,失败的时候,屏幕上字说,“做的不错,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上校。”最后配上一个大兵的头像。

安诺看了看表,快5点了,为了让自己显得很有诚意,他特地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这里,他家的家训就是“你可以给男人送上子弹,但必须给女士献上玫瑰”,何况对方还是身材不错的哥特萝莉。

准5点,学校打铃,各式学生穿着校服从门口出来,有人说,高中学生是最容易分辨年段的,出门蹦蹦跳跳懵懂无知的就是一年级,老神在在总是异性搭配走的是二年级,愁眉苦脸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留在学校的是三年级,不过再怎么说,快要放假的日子,总是让孩子欢乐的。

“来了,”安诺从车里捞出花来,女孩一个人推着自行车沿着路边走去……

4

尤英豪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从他家里学的不止当个少爷这么简单,不说他木头似的爸,他妈当年可是其中一把高手,游荡花丛是片叶不沾身。

“没问题了,”安诺看着手机里的相册,不管中国女孩,意大利女孩,自拍都是少不了的,尚安安的皮肤很好,用不着磨皮提亮,拍出来就是一张非主流头像。

“嘿嘿,别看了。”男人拍拍桌子,“我给我家打了电话,他们说我儿子今天会去看电影。”

“看电影啊,”安诺翻出一张照片,“你看是不是这家电影院。”

男人接过手机,照片里女孩靠着安诺的肩,背景建筑物写着“北湾电影院”。

“估计是,”男人挑了挑眉。

前两天,尚安安和安诺一起来找了电影院的工作,女孩很自立,不愿意假期白白的浪费时间,想为家庭减少负担。

……

“去吧,”男人指指前方那个呆呆的男孩,“我儿子就在那。”

安诺点点头,迈着步子往前走,“让让,让让,”他喊,年轻人们看着他的脸都明智里退了半步。

“让让,”安诺挤到男孩身边,男孩若说机警不如说是敏感的退了半步,安诺看了他一眼,那个蔫蔫的孩子躲闪的眼里却有着什么光芒似得,他吃了一惊,“谢谢,”他反应过来后说,一直挤上前给女孩送上手里的奶茶。

“抹茶口味的,”安诺笑着说,“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尚安安从口袋里掏出两站电影票,“晚上的电影,你看,女主角是不是和我很像。”女孩俏皮的说。

安诺的心脏突然停了一秒。

这时男孩上来买了票,尚安安亲切地和他打了招呼,只是他有些有气无力似得。

“你认识他吗?”安诺似无心的问。

“不太熟,”尚安安一边装着爆米花一边说,“好像是我们隔壁班的,家里挺有钱的吧。”

安诺看见男孩脚步顿了一顿。

“等你下班再来找你,”安诺轻轻吻了一下女孩的面颊,“辛苦了,我的女士。”

“哎呀,这么多人呢。”女孩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

“5号厅,他买了两张票。”安诺说。

“两张?还有谁吗?”男人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

“算了,管他呢,走吧。”男人走向前,“对了,你准备好了吧?”

“是的,”安诺点头,他的能力给他带来的便利就是能第一时间有招兵买马的机会。

他们偷偷坐在尤米的后面,那个孩子一直郁闷的在吃爆米花,这对他们很有利,每一个在心情沉入低谷的人都更容易接受“权”的召唤。

不久,那个孩子就昏倒在位子上,安诺口中鸣唱着鸿蒙不可辨的某种祷歌,男人偷偷的上前,把什么东西塞在尤米手里。

“这样就好了吧,”男人问。

“说话轻点,老师,电影院是公共场所,”安诺埋怨,“大概两个小时时间就够了,往来也不超过2个小时的。”

“安安,”男人看着屏幕突然说,“你知道当年你生病的时候你父母为什么不来看你吗?”

“他们当时说是在夏威夷被扣下了护照,”安诺看着男孩昏迷的脸,突然觉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似得,“因为我母亲和一个冰淇淋商人吵架,并掀翻了他的摊子。”

“这么扯淡的理由你也信?”

“当时还小嘛,而且他们也没有骗我的理由啊。”

“你感觉生病前后,自己有区别吗?”男人看着尤米的脸,“虽然这可能不能由我来说,但是我也想对这个孩子做出一点解释来着。”

“你病好后也感觉到了吧,不管是世界还是血统有所差别。”

“确实啊,”安诺思考,自从那以后,家里人好像才成为正真的“黑手党”,房子也从榻榻米的床搬入华贵的家。

“你父母也很不容易啊,”男人眯着眼,“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拥有危险的人生,知道你的血统以后,他们应该也是很失望的吧。”

“是这样吗?”安诺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那对脱线的父母竟然这样为自己着想。”

“好嘞,走吧。”男人背着安诺,随着散场的人群走出大门,“哦,那个女孩……好好解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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