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失算

雷琴留在现场善后，莫非带雨彤回到公寓，事情并未结束，莫非接下来需要向雨彤解释事情经过。

客厅内，雨彤坐在沙发上，莫非站在其身前，右手贴在雨彤额头，双目紧闭，莫非脸色不停变换。

“怎么了？我身体有什么问题？”雨彤问道，解释之前，莫非表示要先检查她的身体。

“没什么，你现在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移开手，睁开眼，莫非回道。

客厅内一时沉默。片刻后，莫非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雨彤摇头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以及……我为什么骗你？”莫非道。

“他们是来抓我的，而你，是来保护我的，对不对？你瞒着我，肯定有你苦衷。”雨彤道。

莫非有些无法直视雨彤目光，微微转移视线，莫非道，“现在是，但之前不是。之前我的确骗了你，甚至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什么过分的事？”雨彤语气不解。

“偷听你的心思，欺骗你的感情。”莫非心道。

雨彤身体僵硬，目光有些难以置信看向莫非，她曾以为是自己错觉，但这一刻，她又听到莫非心声。

莫非奉命寻找女神，线索仅有一条，胸口可能有道伤痕。单凭这个，就算找到了，莫非也难以确认女神身份。想来想去，莫非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人类通常没有婴儿时的记忆，但这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忘记。想证明女神身份，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检查其记忆，如果有婴儿时那段被刺杀的记忆，基本上就能确定是真女神。

想要检查女神记忆，方法只有一个，读心术。释迦将寻找女神的任务交给莫非，未尝不是看重莫非读心术。

前面已经提过，读心术只能读到一个人心里所想，并不能直接读到其全部记忆，飞鸟的读心术如此，莫非的读心术也一样，当然，都只是在一般情况下。

记忆是有深度的，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人们通常记得很清楚，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很多记忆都会变得模糊。连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事情，读心术自然也难以读到，这时候就需要提升读心术的威力。

读心术的威力和精神力有关，主要取决于施术者的精神强度和目标的精神防御。正常人不懂精神防御，但不代表没有精神防御。对一个人抱有戒心，就是最本能的精神防御。

莫非以读心术窥视雨彤内心，最初只能窥视到其心里所想，想要窥视到更多东西，莫非必须想方设法降低雨彤对自己的精神防御。

降低精神防御，说穿了就是让一个人对自己没有防备。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对自己没有防备？最好方法莫过于让她爱上自己。爱的越深，读心术就能看得越深。

雨彤突然爱上莫非，只不过是因为惑心术，莫非本打算确认雨彤身份后就解开惑心术，到时候这一切在雨彤心里只是一场梦，没想到事情出现意外，雨彤提前觉醒。

觉醒后，雨彤体内出现神力，莫非每次想解开惑心术都被神力干扰，如此下去，惑心术可能永远也无法解开。

除了惑心术，读心术和传心术也发生变化，本来主动权在莫非手里，莫非可以随时关闭，如今却做不到，换言之，两人将一直保持心灵连接。

通过传心术，雨彤直接感受到莫非心里所想，甚至连莫非对自己的感情也感受到，在莫非心里，自己顶多是个重要的普通人，朋友都算不上。

“你在骗我，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雨彤喃喃道。

“很抱歉，苏辞才是你的幻觉。”莫非道。

“你胡说，你根本不是苏辞！”雨彤猛地站起身来，“我要去找苏辞！”

雨彤立刻想要离开，一只手将其抓住，“我就是苏辞。”

听到熟悉声音，雨彤缓缓转身，莫非已经变成苏辞样子，右手打了个石膏绷带，声音也变得和苏辞一模一样。

雨彤本能想要靠近，忽然又停住，脚步开始后退，“你骗我，你又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放开我，我要去找真的苏辞！”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必须接受我的保护。”莫非抓住雨彤右手牢牢不放。

“我才不要接受你这个大骗子保护！”雨彤怒道。

“这可由不得你！”恢复原样，莫非冷声道。在圣斗士眼里，男人和女人早已没什么分别，为完成任务而不择手段，这一点很常见。

“混蛋，混蛋，混蛋……”雨彤一边谩骂莫非，一边对着莫非胸口猛打，打到最后，雨彤渐渐无力，忍不住靠在莫非胸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让我知道这些？”

“如果你真的是女神，就必须面对这些，以后可能还要面对更多。”莫非声音稍缓，即使雨彤是真女神，现在的她也无法承担女神义务，圣斗士的世界远比眼前更加残酷。

“我才不要是什么女神！”雨彤哭着道。

“我也希望不是。”莫非心道。雨彤如果是女神，他曾对女神使用凤凰幻魔拳，而且还无法解除，这以后的乐子可就大了。

两人渐渐没了声音，忽然雨彤肚子传出咕咕声，莫非道，“你想出去吃还是直接叫外卖？”

雨彤顿时又气又羞，她现在正冲莫非发火，肚子怎么这么不争气？

事实上，莫非并没对雨彤做过什么，既没告白，也没发生任何关系，雨彤怒气就如同自己一番心意被拒，但对方并没有疏远自己，这股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最主要原因还是惑心术。惑心术没有解除，雨彤对莫非好感还在。

“出去吃。”雨彤现在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跟莫非说话，只能竭力保持正常。有传心术在，莫非直接看到雨彤心里气得跺脚。脸上不动声色，莫非心里有些想笑，这股笑意被传心术传到雨彤心里，雨彤顿时更想抓狂。

人都有两面，一面展露给外人看，另一面藏在心底，雨彤渐渐开始直接在莫非面前展露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