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比赛终究是过去了,陈胥冬挑战陈胥白并最终以重伤落败的事情迅速在陈府内外大院里传播着。
要不是陈胥冬手里的二品极品法宝,暗金天蚕扇拥有一个可以吸收对方对手法宝之中真气的逆天作用,也就是可以吸收伤害的作用,恐怕陈胥冬也就真的死了!
而陈胥白作为守擂获胜者,又因为奇迹般的崛起速度和大成境界的碎石斩刀法,已被大家称作陈家十大实力少年之一!
之前十大实力少年末尾一个就是陈胥冬!
“啪!”
恼怒的陈文良把手中的精致茶盏摔到地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他心火腾腾上窜!
他是陈胥冬的父亲,也是陈胥白的伯父。
之前文中已经提及,说四爷陈文孝之所以被称为四爷,就是因为兄弟之中行四,而行二的就是陈文良,油光满面、肚圆肠肥,掌管家族的一条经济产业,所以按照功勋来算也是主脉之一,虽然他的实力在筑基期并不高。
二夫人谢氏,也就是陈胥冬的母亲,她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口中还狠狠地说:“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陈胥白怎么那么狠心呐!不说同为一家人,而且还是他亲堂兄,就算是没有关系,他也不应该下手这么狠呐!”
谢氏这么哭哭啼啼,让陈文良恼怒之外又添些许烦躁,他不禁喝道:“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哭能把你儿子哭醒吗?!”
谢氏反驳:“我儿子伤成这样,我心里难过不行吗?!你倒好!自己儿子都被打昏迷了,竟然连吭声都不吭声!冲我喊什么呀!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怎么不去找陈文孝那一家子论理去啊?!”
好嘛,陈文良说一句,谢氏牙尖刻薄,就能回两句!这不禁又让陈文良心烦。
“论理?怎么论理?!”陈文良道,“那是家族大比上的正常比赛!除非死亡,轻伤重伤皆各由命!族规就是这样,族规就是理,我上哪论理去?!”
“那……就这样算了不成?!我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应该的嘛?!”谢氏又哭啼着问。
看着床上额头被包裹成粽子的陈胥冬,二爷陈文良把眼睛一眯,小小的眼睛里射出阴冷的目光。
他语气阴悠悠地道:“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陈胥白这小子敢将我儿子重伤至此,我也绝对饶不了他!此事我自有计较,定会让他付出十倍的代价!”
“对!也让他被打到昏迷吐血!也让他卧床不起!”谢氏咬着牙放出歹毒话语!
只是这二人皆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都是陈胥冬咎由自取!
在陈胥白还是凡人一个的时候,作为已经是炼气修士的陈胥冬就经常欺负他,那时候陈胥白被打的次数少吗?
陈胥冬侮辱过他,谩骂过他,有些事情更是做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而半月之前,陈胥冬还将一介弱女子陈梓妃打伤!更是伤在脸部!使其毁容!
擂台上,陈胥白尽其全力将陈胥冬打败,不也是为了一雪前耻吗?
所以,只能说陈胥冬的结局,其实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定下来的!
稍后,二爷进了自己的书房,片刻后就出来了,手中拿了一个红色的长方盒子。
他迈步上了阁楼,在一个房间外敲了敲门。
门分左右,里边是一个打扮靓丽清秀的少女。她一双马尾并在一起,斜斜的刘海遮掩住了一侧的眉毛。
她就是陈胥冬的姐姐,陈雅琦!
“父亲,找我有事吗?”
常年以来,陈雅琦培养了自己清冷的性格,实力是一个外冷内热之人。
“进屋说。”陈文良进了屋,坐下之后,问女儿,“今日你弟弟被打重伤之时,你可在场?”
“嗯。”
陈文良皱眉:“那你看那个陈胥白的实力如何?比你如何?”
“自然不如!”
“好!那我叫你在复赛时挑战陈胥白,你怎么说?”陈文良盯着陈雅琦道。
或许早已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陈雅琦并没有异议,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然后,陈文良拿出自己带来的那个红色盒子。
“这个东西你拿去!虽说你满怀信心,但据说陈胥白刀法犀利,又能奇迹崛起,定然颇有古怪。这个东西你拿着,为防万一,紧要关头使用,必能重创陈胥白,使你获胜!”
红色的长方盒子就放在桌子上,陈雅琦皱着眉头,总觉得其中装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她问道:“里面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陈文良站起身来,“为父就提前祝你轻松获胜了!我回去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阁楼。
陈雅琦打开盒子,当看到盒中之物,突然惊愕到倒吸凉气!
……
内院番印山之北,陈胥白的房间里,杜氏也在偷抹眼泪。
半月前,因为喝了陈胥白送过去的泡了“仙草”的仙茶,杜氏的肺病已经彻底好了。
床上陈胥白整个身上都被缠了厚厚的棉布,棉布上殷殷血红,正是早上被陈胥冬剑气所伤之处!
“母亲!不必担忧孩儿,孩儿皮糙肉厚,就这点血不算什么,稍微修养过后就没事了!”陈胥白虽然感觉疼痛,但也装作丝毫无感并安慰杜氏。
这时候,陈文孝从外边进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看样式挺精美的。
“父亲,这是什么?”
陈胥白看到便问。
把这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陈胥白,陈文孝说道:“方才我在下面见到了妃儿,这是她带来送给你的礼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接过盒子,陈胥白打开来一看,发现是一枚红宝石簪子。同时,就站在旁边的杜氏二人也看到了。
杜氏感慨道:“妃儿这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和白儿要好,以前我还曾想过等他们到了年纪就撮合他们成亲算了……唉!可惜了……”
语未尽,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和以前定然不一样,现在陈胥白已经是荣耀的炼气修士,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而陈梓妃仍然还是凡人一个!
肉体凡胎岂能活过百年?!要和寿命至少百五十岁的修士永结同心,岂不是痴人说梦?!
更加上如今陈梓妃被陈胥冬毁容,脸上一道蜈蚣似的伤疤!又如何配得上主脉妻室的身份?否则岂不是让外人耻笑?
杜氏的意思就是这样,而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是人之常情。
但四爷陈文孝突然笑道:“其实人的情感从来都不受彼此间身份地位、修为境界、长相悬殊等因素影响,若是真情,自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