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蓉被领进皇帝在寝室,北堂蛮安祥的躺在床上,北堂玥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闵月蓉藏在凤袍内紧张的双拳就没松开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上前遍跪在了北堂玥面前。
“王爷,臣妾罪该万死。”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却也带上了必死的决心一般苍凉。
掏出怀里的药瓶,“这是皇上所需的解药,只要服下,不出一日便能醒来。”
北堂玥转向她也不急着接药瓶子,“毒是太后让你下的。”这不是问题,而是陈述。
“是。”多余的辩解她此时也说不出来,再多的话,现在也是惘然,因为北堂玥能一招制住太后,说是明很多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回太后真的是要栽了。
摸了摸小腹,鼓起勇气,“王爷,臣妾有罪,只是身在这宫内,不得不从。”太后逼她下毒,说只是要陷害北堂玥,绝不可能真的伤皇上性命,只要能把北堂玥扳倒,再让皇上醒过来。
北堂玥狭长的双眼露出精光,“若是今日本王败了,谁能保证太后没有另立新君的想法?你和你那未成型的胎儿,都会化成血水。”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都对皇上干了些什么,这样的人有什么可信的。
“王爷什么都知道,只求皇上醒来,赐臣妾一死。”闵月蓉眼泪夺框而出,这是她盼了多久的孩子,她以为绝望的时侯,偏偏在这个时侯来临,虽然按她的身体,很大可能是不会保不住的,可是她还是小小的喜悦了一番,小心翼翼的不让太后发现。
她是做也死,不做也得死,她累了,在这令她窒息的宫殿,让她求死吧。即使披着凤袍,她也从来不是真正的凤凰,到头来,她也就是得了件衣服。她也不想再为亲人牺牲了,她只能在这画下终止符号。
“不管王爷信不信,臣妾从未想害过皇上。”即使被迫下了冷凝香给皇上,但是解药她是一直捏在手里的。
北堂玥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知帮助太后害了多少人,都是自食恶果,即使有天大的理由,苦衷,一次又一次的作恶,不可原谅。
“死还是不死的,由皇上去判断。”拿过药瓶,等检验过,再给皇上服用。
陆云聪被恒泽拉走后,听了个大概,知道大事不好,便赶往军营,调动了士兵镇守帝都各个重要在点,皇宫外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等宫内消息传来,并无太大的异动,陆云聪稍稍安了心,比他脑子闪过无数逼宫惨烈的样子要好太多了,真是让人捏把冷汗。
夜已深,宫门因为这场来得快也去得快的硝烟破例开启,陆云聪领着平四与贺武一同进去。
朝华听到了打更的声音,不过她此时没有心思去数手指,看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很晚很晚了,坐立不安的她,衣服也还没换下,直径走向北堂玥的寝室。
里面的灯是她之前就点好的,很是亮堂,今天这里的卫生都是她亲手弄的,床上的被褥也都是她选好了颜色换上的。
唉,长叹一口气,还不回来,她脸上都出油了。
摸了摸床上的丝被,轻轻柔柔,躺在上面不知多舒服,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着。干脆脱了鞋,在上面翻滚。不过,再担心也抵不住瞌睡虫的入侵,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