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邪打个了哈欠遮了一下嘴巴,没有诚意地点点头。
朝华瞪了他一眼,知道你是清白的,你可不可以别耍大牌,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他辩护。
“可是有人看到他从大皇子府上出来,做何解释,他的信物还在这里。”吴子松举起一个雕刻的令牌问道。
秋无邪耸耸肩,“谁眼神这么好,看到本宫风华绝代。”
吴子松眼睛抽了抽,他是大开眼界了。
“咳咳,不知是哪位看到的,晚上我们还喝了不少酒,大人,那人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知道出来的人就是他呢?他敢肯定吗?再说了,那令牌找个工匠就能做的东西,谁知是真是假。出去杀人还随身带身份证明,不是猪就是傻。您看看这位。”抬手指着秋无邪,“您看他是猪还是傻?”回避秋无邪吃人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她那不是为了他嘛。
后面抠紧上好梨花木的那只手松了一下,嘴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在他看来,秋无邪是猪好了。
“明显的两样都不是。”朝华看上面的大人没吱声,继续说,“反正我能证明他没有去刺皇子。”“你真的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分开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吴子松纳闷。后堂还有交待。
“额,没分,喂,你倒是说话啊。”朝华感觉自己就是太监,她急他不急。
“诶,有分呢,你不是去撒尿了吗?”秋无邪双手横胸,饶有兴致地,看,他多诚实。
呸,这二百五,“是,大人,民女是离开了一小会,就那么一小会,虽然听说他武功高…。强,不过能在民女小解的时侯就能出去秒杀别人,您信吗?您看,他还主动说出民女忽略的实事。传言不可信,其实他武功没那么高,看刚才我们不作反抗就跟着官司兵大哥来了,我们心里无鬼。”
干嘛问他信不信,吴子松才不想作答。
后面的那只修长的手,用指肚有节奏地敲点着椅子,嗯,秋无邪的武功其实没那么厉害,虚弱得很。
吴子松拿出根据目击证人的口供绘出的人物图像,“看,这就是有证人提供,画师绘出的嫌疑人。”
朝华一看,接过图,仔细对比了一下,像个屁,“大人,你看图上这人的脸,就跟个瘪三似的,您看看他,长得就跟天仙似的,决对不是同一个人。”双手把图退回给吴子松。
吴子松有点脑袋疼,要不是后面有交待,他就想动刑了,他又不是想和状师辩论,怎么净是她说话。
后面那位自动过滤了朝华的话,捡了他自己爱听的,朝华我懂你,秋无邪就是个瘪三。
记笔录的八字胡文官才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管了,他们说什么他就写什么。
拿起记录,吹了吹上面的字迹,恭敬地递给吴子松。
吴子松接过,也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总之就是说不是他们干的,人白抓了。
放下记录,吴子松思了思索,“若你当真是冥天宫宫主,那刑部还有几件和你们有关的沉年案子……”
擦,不兴这种时侯翻旧帐的,朝华抬起头,“大人,一码归一码,总之今天这事和我们无关。”
一个官役把记录文书和印泥递给朝华,意思在上面打个手印,朝华犹豫了一下,看没什么大问题,也就印上了拇指。 “来人啊,把她带出去。”吴子松看她印完手印,便发了话。
朝华被两个魁梧的男人左右一夹,便腾了空,“呀,差大哥,放开我。”
秋无邪也没拦着,“你先回去吧,看你一身臭的。”看来他是还要在这里呆一会。
没良心的,感情你换好了衣服是为了坐牢来了,还嫌她臭。
不过,“你自己保重,可别逃跑,我找人救你出来。”她怕他一个忍不住逃狱就不好了。
秋无邪不耐的摆了摆手,而被无视的吴子松大人,太阳穴青筋直跳。
被夹起的朝华一路被带到了刑部大门外面,两人一松手,朝华一个踉跄,扶住的大门关闭,把她隔在了外面。
一条大路上,灯火忽明,街上没有人了,朝华突然觉得阴风一袭,鸡皮皱起。
啪嗒啪嗒,几颗有份量的雨点滴落,呀,不好,要下雨了。
轰隆隆的闷雷不停的来,犹豫着要不要再敲个门,她有点不认得路啊。这黑天瞎火的,太不仗义了。万一她走到半,淋湿了就不好了。
看着朝华面对着刑部大门,没有挪动的意思,后面伸来一只手,点了点她的肩膀,朝华先是动了动肩膀,随后才反应的突然一转身。
“姑娘,王爷在车上等你。”平四收回手。
“你什么时侯出现的,吓我一跳。”
“叫了你好几声,你没答应,所以…”她聋了吧,平四嘟囔。
估计是雷声有点大,朝华不在意的笑笑,“太好了,我正愁呢。”
撇开平四,跑到裕王府的马车前,本来想一脚就踩上去,又把脚缩了回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王爷,我可以上去吗?”侧着耳朵等下文。
啪啪两声击掌声从马车里传来,里面的人没说话。
清了清嗓子,爬了上去,撩起帘子,美人横陈玉手扶面,墨发垂落几许,美目璀璨如星辰。呼吸一窒,先生,你要不要这么骚,惹得人家的小心肝抹了黄油煎得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