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拂过院子,花儿摇曳像是娇俏可爱的少女,绿叶衬托的使得花儿更加的娇艳。
林一仇已经叫醒常独和沐灵小乞丐一起去找廷礼长老,虽然不是很期许宗主能够同意交换绝情密钥,但是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不想要放弃。
剑派弟子带他来到廷礼长老的屋前,灿烂的阳光照射在窗棂上像洒了一层金粉,如梦如幻。
那弟子站在门外向廷礼长老禀报林一仇一行人的到来,屋内半响没有回话。
众人在屋外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林一仇刚一抬手要推门而入,就听吱呀一声门打开后走来一位少年。
那少年与林一仇年龄相仿,看了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仅仅片刻林一仇看到他的面容仿佛从哪见过,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他走了进去,廷礼站在桌前,桌上摆着讲盏茶,茶水饮了一半,看情形应该是刚才那人留下的。
“廷礼长老,不知道我的事情,长老问过宗主么?不知道他怎么说?”林一仇开口道,他不关心廷礼其他的事。
目视一仇,他周身散发气息不过是炼气后期的修为,远低于我,莫不是隐藏修为就是身有背景。
不能盲目出手,还是按计划行事,他面如春风道:“小兄弟,中午我设宴款待诸位,到时候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廷礼长老莫不是真的不想要纳戒,这种东西可是世所罕见,极其稀少的!”林一仇提醒道。
“小兄弟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宗主可是对这个纳戒很感兴趣,再说小兄弟所提供的心法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廷礼满面和煦把手搭在林一仇的肩膀假装熟络道。
“那我希望贵派能够拿出我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林某所承诺的东西必然双手奉上。”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让廷礼为之一振,有些讶异但仅仅转瞬就消失了。
“好,廷礼必然也希望能够不负所托。”廷礼站在屋中,离林一仇很近,却给他一种身藏云雾中的感觉。
他走出房门,对身边的沐灵小乞丐还有常独说道“我们就先回去,等到中午。”
众人一并回到先前住所,常独抬头目光掠到林一仇,他看不透林一仇为什么要相信那名长老,怎么看都应该知道廷礼长老不会心甘情愿的把绝情密钥拿出来交换的。
“林一仇,你为什么要相信他?”他开口问道,两只手不停的在桌上敲击。
三间房中,常独和林一仇相对而坐,他们坐在林一仇的房间,沐灵小乞丐自从来到逍遥剑派就显得无精打采,应该是对逍遥剑派提不上几分兴趣吧!
“我们就这样一直等到中午?”寂静得房间中回荡着常独的疑问,就像盘旋在他心中的飞燕,久久不愿停歇。
林一仇面色平静,斟了一盏茶放在自己面前:“我当然不信他!”
“他绝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逍遥剑派的宗主,一是他自己的贪欲,二是宗主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事。”
“而我又必须得到绝情密钥,所以这出戏剧我不得不陪他们演下去。”
“想要得到绝情密钥,我们就让他们犯错误,只要到时候他们敢对我们动手,我们就借此机会反咬一口,逼迫逍遥剑派交出绝情密钥!”林一仇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可是在拿…”后半句的“拿命在赌”还在嘴里没有说出来,常独就已经从林一仇眼神知道再说什么都已经没用。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的一生都在做着一件事情,而任何人想要改变他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整整三个时辰,等得林一仇心力交瘁,几欲想要夺门而出在逍遥剑派众人面前夺走绝情密钥。但是他对逍遥剑派的绝情密钥根本一无所知!
已近晌午,太阳高悬于中天,杯盏被他紧握在手中,门外终于传来了廷礼长老的消息。廷礼邀请他们一行人去醉剑阁中赴宴,至于心底怀了什么鬼胎就不为人所知了。
一路上逍遥剑派的引路弟子绕了几条路,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便已经走到了醉剑阁门前,门上书着四个大字,黑墨粗狂潇洒不羁。
林一仇推门而入,常独,沐灵紧跟其后,阁室之中廷礼长老坐在主位之上,面前摆着山珍海味,左右两边站着有两分相似的弟子,看那穿着在逍遥剑派的地位恐怕不低。
廷礼起身挥手示意他们坐在客位之上,林一仇顺势坐在椅子上,常独、沐灵也跟着坐下,一路行来常独未发一言,沐灵小乞丐野少有得沉默,大概都知道这次鸿门宴非比寻常吧!
“公子,请尝尝特地为你准备的烧好的青鱼汤!”他伸出手指着桌上的一道菜。
林一仇拾起桌筷,去夹那碟中鲜嫩鱼肉,“不知道廷礼长老这样继续拖延下去有什么意义?”顺势就把鱼肉撂进了嘴中。
酒宴上廷礼左闪右突,避开他的任何问题,嘴里一个劲得攘他吃菜。
常独见林一仇动筷后并无异样,也拿起了筷子,另一边的小乞丐已经筷如雨下,对桌上的食物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给客人斟上好酒。”廷礼袖袍一挥,催使手边的年轻弟子给林一仇他们倒酒。
年轻弟子走上前来,手上不知从哪拿来了一坛窖藏的好酒,酒坛上还有簌簌尘土不曾开封。
他打开酒坛,送上前来,一一为林一仇一行人斟满酒盅,酒盅很小,仅有小儿拳头大小,上刻着夏兰秋菊,中有凸起之处点缀成花蕊。
年轻弟子一一扶杯斟酒,动作优雅端庄,看面貌有些眼熟,竟是昨日在廷礼屋外所见之人。
端杯而起,林一仇隐隐看向常独道“今日能得到廷礼长老的款待,我不胜荣幸,在此先干为敬,表达对长老的感谢。”
“哪里,哪里,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后辈,能结交你们也是逍遥剑派的荣幸。”举起酒杯也和林一仇对饮了起来。
杯酒入肚,廷礼笑得愈加灿烂,头上些许皱纹拧起,像是田地中隆起的土垄。眼眉弯如钩蛇,看着林一仇一行人饮下手中斟酒。
廷礼忽的大笑起来看向那年轻弟子,嘴里笑着喊到“一…二…三”。
众人看向廷礼不明白他为何而笑,自己已是倍加小心,想是刚才也不曾有过让贼人下毒的机会,怎料还是遭了毒手!在他喊出一时,便都昏昏沉沉似要睡去,在廷礼三声喊毕,便都如弓曲的虾米般睡倒在木桌之上。
“去,摸摸他身上的宝贝还在不在!”廷礼指使那水啊陛上前去搜林一仇的身。
水啊陛右手从衣袍掏出,一把短匕在手,三两步上前,正在这时那沉沉睡去的林一仇陡然醒来,转身就要用右手去制住来人,其余的常独沐灵二人也已然醒来。
短匕翻转一周,水啊陛在近身的距离內施展轻功步法,掠到林一仇身旁,匕首直抵咽喉,左手勒住其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