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而我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一探虚实。
但是多少说出来还是有些害怕,所以机智的我选择了在终于阳气最盛的时候去盛华兰的房间里看看,无论管不管用,阳光总是能让人胆子大一些。
转眼已经是中午了,我终于都起勇气,趁着王秀兰端着午餐给盛华兰送餐的时候把她手里的托盘接了过来,对她说:“把午餐给我吧,我去盛阿姨的房间给她送。正好我也好几天没有看见过她了,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和她聊一聊天。”
王秀兰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真是麻烦大小姐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变端着午餐,满心忐忑地走到了盛华兰的房门前。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我稳定了一下心情,终于鼓起勇气,缓缓打开了盛华兰的房门。
刚打开房门,我就傻眼了。盛华兰的房间窗户是朝南的,是向阳的房间,而且今天是晴天,按理说中午的时候打开房门,迎接我的应干事满屋子的阳光。
然而我失算了。
迎接我的是厚厚的窗帘和满屋子的阴暗。我还没有完全适应昏暗的房间,就冷的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盛华兰居然然吧室内的温度调的这么低!她现在可以个孕妇啊!不怕把肚子里的孩子冻成傻子么?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适应了房间里的环境,往床上一瞟了一眼,就看见盛华兰正半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定的我心里直发毛。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没有异常情况,所有的布置都和父亲去世之前的布置一模一样,我的心稍微定了下来,看着盛华兰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只好不自在的笑了笑,说道:“阿姨,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盛华兰就冷冰冰地打断了我:“把门关上!”
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是现在为了探听盛华兰的状态,只好听她的话,怪怪的把门关上了。
盛华兰依然冷冰冰地瞪着我:“你来干什么?王秀兰呢?”
我悄悄把托盘放在了桌上,陪着笑脸说道:“秀兰今天忽然有些不舒服,我看到了,就过来帮她送一下,再加上已经有好几天天没有见阿姨您的面了,我怕阿姨您身体不舒服,就过来看一下。”
盛华兰一眼面色不善:“我能有什么不舒服,好端端的说我不舒服,你是在咒我吗?把我咒死了,这木家可就是你木大小姐的了,到时候可能人管的住你,你可就风光很了啊!”
我早已经习惯了盛华兰的冷嘲热讽,尽管心里听得很不舒服,但是今天来找她是为了套她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生气。于是甜甜的笑着:“阿姨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再怎么说您也是我的母亲啊。”
盛华兰冷声哼道:“我可没看出来你把我当你母亲看待,你的母亲不就是那个在乡下的小****吗?我有什么资格做你的母亲?你见了我可是连个妈都不喊呢,我怎么敢做木大小姐的母亲。”
我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从小被林柔那个狠心的女人养大,我的脸皮早已经锻炼的无与伦比的厚,再加上在木家寄人篱下的日子,更是让我懂得了察言观色,无故加之而不怒。
“阿姨您说得对,林柔那个女人的确是个乡下的小****,从小就虐待我,但是我可是一心把您当作我的母亲呀,只不过怕您不接受,所以一直不敢喊您”妈“,您要是不介意,我以后就叫您妈了,怎么样,妈?”
盛华兰哼了一声,没有接话,看是看他的脸色,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
眼看着开场的客套话已经说完了,我便开始想尽办法向目标靠拢。我瞄了一眼盛华兰被被子盖住的肚子,虽然只有三个月,但是看起来却像六个月这么大。
我趁热打铁,笑着说道:“阿姨,您现在怀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吧?”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盛华兰的神色。
盛华兰忽然扭过头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我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没事,就是随便问问,妈您现在已经怀孕了,房间里空调的温度还调的这么低,难道不怕把肚子里的孩子冻着么?”
盛华兰冷冷的票了我一眼:“你懂什么?这样的温度算低么?再说你没看到我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么?难道我这个做母亲的会把自己的孩子给冻坏吗?”
我连忙陪笑道:“怎么会,妈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便问问。妈,您现在的肚子,可一点也不像是怀孕三个月大的样子啊。”
盛华兰缓缓的移动了一下身子,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什么意思,你觉得相识几个月的?”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盛华兰的反应,一面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以我来看,至少得是六个月神韵的样子。”
盛华兰的神态已经开始防备起来,说话的与企业开始变的不客气:“木夏,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想说什么?”
我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再吻下去估计盛华兰就要跟我翻脸了,彻底撕破脸和我摊牌也有可能。于是赶忙将话题绕了回来:“我的意思是啊,妈您的肚子现在就长这么大了,会不会怀的是个双胞胎啊。”
盛华兰的表情果然平静了很多,刚刚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你怎么对这个这么好奇?难道是怕我生了孩子,有了正统的木家继承权,你在木家的地位就不保了?到那时候你可就不是现在这么威风八面的木家大小姐了,而是又变成那个遭人唾弃的母鸡私生女,到时候说不定就要被人赶出木家,流落街头了。”
我仿佛没有U听到盛华兰话里慢慢的嘲讽和挖苦,仍然满脸堆笑,说道:“妈您说着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您的女儿啊,再说木家将我从那个偏僻的小村里面接过来,给了我丰厚的生活,给了我优厚的教育条件,对我有这么大的恩情,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就算将来有一天木不能再木家继续生活下去了,我对木家也从来只有感恩,怎么敢有所不满和抱怨呢?我只是很想有个弟弟妹妹陪我玩而已。”
盛华兰挪动了一下身子,脸上已经明显有不耐烦的神情,嘴上说道:“好了好了,既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了,那你就出去吧,我还要休息,不想和你说话了,你走吧。”
我看着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问的事情也已经有了回答,再呆下去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于是欠了欠身子,说道:“那好,那妈您先休息,我晚一些再来看您。”
盛华兰家昂脸转了过去,不再看我,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缓缓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清晰的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医生婴儿的哭声:“哇……”,虽然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声音听起来有些小,有些闷,但是毫无疑问是婴儿的哭声。我浑身一震,愣在了当场,冷了将近一秒,才想起来,于是赶紧装作没有听到,若无其事的微笑着回收将门关上了。
关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盛华兰的脸,那张脸上充满了警惕、愤怒与怨毒。
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微笑着看了盛华兰一眼,悄悄的关上了门。
将门关上,回过身来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我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那婴儿的哭声确定无疑是从盛华兰的房间里面传出来的,但是盛华兰的肚子明显还是那么大呀,一点也不像已经把孩子生出来的样子。而且这两天盛华兰已从来都没有出过房门,她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工具和外力帮助的情况下把一个正常的孩子生出来的。
那这个婴儿的哭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盛华兰为什么要讲房间里的温度跳的这么低?为什么盛华兰非要催我离开?昨天晚上父亲看向我身后的时候究竟看的是什么?难道是盛华兰,或者是其他东西?
但是刚刚我看盛华兰的时候看着她虽然神态有些萎靡,但是气色却还算正常,而且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难道说我的阴阳眼已经退化了,不管用了?不是不应该啊,昨天晚上我还刚刚剪过了父亲的亡魂,这就证明我的阴阳眼还是正常的。
或者说现在已经有一些诡异的东西可以逃脱阴阳眼的检查了?但是我记得当初陆峰更我聊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还说非常羡慕我,说先天的阴阳眼可以看到几乎所有的阴魂鬼物,除非是那种功力极为高深的像神一般的存在,才有可能用幻术将我蒙蔽,但是那种神一般的存在又怎么会轻易现身?又怎么会与盛华兰这种人有过交集?
去了盛华兰房间之后,事情已经清晰了很多,但却仍然有很多谜团。而这些谜团,又带来了新的问题。
看来这个盛华兰的身后,的确不简单,还隐藏着很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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