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的一国之母啊。
为了所谓的朝政巩固，她亲手断送了她与祁莫的感情。明明是以往自己最讨厌的方法，可现在却不得不重拾起来。祁莫他……应该不会原谅她了吧？
跌坐在地上，柳挽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娘娘？要不您先起来？”
思虑许久，敏儿终是小声的开口劝到，可柳挽歌却恍若未闻，呆呆的望着祁莫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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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最近宫里谁的风头最盛，除了皇后便是新封的那位慧妃了。前者因为失宠而后者则是因为圣上独宠。
也是出了奇，从那日选妃宴过后杜雨慧便独得皇上恩宠，那架势比之当年皇后娘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说咱皇后娘娘可别是真失宠了吧？我见着皇上可得有些日子没踏足乾盛宫了。”宫女甲一边干活一边朝宫女乙抱怨道，没办法，她们自家娘娘不受宠，连带着她们这些奴才也受内务府的欺量。
“谁知道呢！最近慧妃风头正盛，就连德公公也得让她三分…”宫女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们好大的胆子，娘娘们的事儿也是你们这些小婢女能谈论的吗！”
从内务府领了月俸回来，敏儿便见着这两个婢女凑在一起嘀咕些什么。若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就罢了，可后妃们的事儿哪里是她们这些小小婢女能谈论的呢？
“敏儿姐姐，奴婢们知错了。”
两婢女也是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单是敏儿一句话便足以让她们惊慌失措。
“求姐姐看在平时我们俩人没犯过什么大错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是是是，我们知错了。”
终究不是什么大事，乾盛宫也是缺人的时候。幽幽的叹了口气，敏儿开口道：“这次被我撞见就算了，要是被别人撞见了有你们受得！”
小宫女连连应诺，又是再三保证不再犯后，敏儿才放走了她们。
那两个宫女的话也没错。
自从皇上甩袖而出后，自家小姐好似陷入了什么癔症一般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除了每每谈起关于皇上的一切时，娘娘昔日俏丽的脸庞才灵动些，其余时间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感情，真折磨人。
颓废的抓了抓头发，敏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宫门。
殿内依旧静的出奇，敏儿下意识朝窗边看去，不出意外的又见自家娘娘愣愣的站在窗前——从她出去到回来，娘娘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娘娘，您看什么呢？”
敏儿急步走到柳挽歌面前，朝着她的目光看去。
虽然已是开春，可这温度还是冷的出奇。院内柳树有了发芽的迹象，光秃秃的树枝上点缀着嫩黄的枝芽很是好看。
庭中飞来胆大的鸟儿落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添了些许热闹。
可柳挽歌的目光不在这儿，她的目光落在了刚刚敏儿训斥宫女的地方。
“敏儿，关上吧。”
裹了裹身上的裘衣，柳挽歌转身进了内室。
依言关上了窗户，敏儿有些惴惴不安。照娘娘这样子来看，方才的事十有八九她是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