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挽歌这么问，夜容莫名的笑了，语气温柔到足以让天启的大家闺秀们疯狂，“只要你开口问，我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咳咳，”别扭的扭过头，柳挽歌眼神飘忽不定，“既然这样，那国师你说吧，本宫听着就是。”
“好。”
欣然应下，夜容略带严肃的开了口：“不知柳小姐是否还曾记得一个叫做星夜的国家。”
“星，星夜？”
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柳挽歌心头浮起阵阵熟悉感，“不记得了，可是，这两个字我却莫名的感觉很熟悉，那种感觉就像融入了骨子里一样。怎么了？这个国家和我有，有关系吗？”
叹了口气，夜容阖上了双眸。见他如此，柳挽歌内心却突然生出一种莫须有的恐惧。
果然，下一秒，他将她直接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你根本不叫柳挽歌，而叫夜挽歌，是曾经星夜的公主。”
“而星夜，早在十三年前，被天启的少年战神所灭，那个少年战神就是如今的威正帝。”
——
傍晚，养心殿。
送走了凤卫洛和凤逸轩，祁莫又折回殿内，批改起今天一下午堆积的奏折。
“万岁爷，您吃口茶歇歇吧。”
将龙井茶放至桌案，桂公公立在祁莫身侧，语气低柔。
“嗯。”
放下笔，祁莫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今天凤卫洛都去了哪里？”
听到问话，桂公公不敢有隐瞒，全都没有保留的吐了出来：“女皇在御花园逛了逛，遇上了静贵妃，后来便去了乾盛宫。”
“姜妲筌？她去御花园干什么？”
提起姜妲筌，祁莫的语气不只是差了一点两点。
世人都是皇上偏爱静贵妃，掷千金也只为博贵妃娘娘一笑。可知有在皇上身边的桂公公，才清楚那些所谓的偏爱不过是传言。
瞧见了吗？咱家皇上提起静贵妃那不屑的语气。说静贵妃受宠？还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呢！
一想到今天在御花园中，静贵妃的所作所为，桂公公的内心就忍不住狂喜，看来这位在那高位上也坐不久了啊。
“今儿静贵妃在御花园为难了下女皇大人，不过女皇大人可没顾及贵妃的脸面，当下便甩了脸子走了，贵妃娘娘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忍住笑意，桂公公还算淡定的回答道，只是这回答的语气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抿了口茶，祁莫又执起笔，批改起奏折：“凤卫洛倒是不肯委屈了自己。”
“那倒是真的。”
收拾了茶碗，看着面露疲倦的祁莫，桂公公只觉阵阵心疼。
他是从小就跟在主子爷身边的，虽说只是个奴才，可主子对他倒也不差。如今见主子爷这么作践自己，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思及此，桂公公压下情绪，低低的开了口：“主子爷，今儿您依旧是睡书房吗？”
偌大的养心殿内一时无言，过了好久，桂公公才听见祁莫缓缓开口道，“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