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今日有没有送来燕窝，只要她出现在养心殿，祁莫一定会把她拿下的。
哪里有什么毒害皇上，这一切都是面前人的报复而已。
真毒害也好，被冤枉也罢，祁莫都会把它变成真的。
他要的，就是名正言顺的让她身败名裂。
幡然醒悟的姜妲筌想不明白缘由，遂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三年前被你残害的那个孩子。”
祁莫语气很淡，好似在陈述故事。
一开始，姜妲筌还真没想起来祁莫口中的那个孩子是谁，可她看见祁莫脸上隐忍的悲哀时，她突然笑出了声。
直到笑得眼角带泪时，姜妲筌才逐渐停了下来：“可惜了，孩子的仇已报，柳挽歌确是永远的去了呢。”
“还真是怀念皇后娘娘的风姿呢，尤其是痛失爱子的时候，啧啧，那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
“让我想想陛下那时在做什么呢？哦对了，美人在侧。而且那美人还是皇后的胞妹，怎么样，柳家双姝的滋味如何？”
祁莫看了眼姜妲筌，那如同看死人的眼神令姜妲筌不禁冷颤，“说够了么？”
“朕深知对不起她，所以朕悔了。曾经害过，负过她的人，包括朕在内，朕都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此刻姜妲筌根本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对着祁莫大声嚷嚷：“祁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星荻的公主！我皇兄是星荻的皇帝！”
“正因你是星荻公主，朕才选择第一个报复你。虽然手段有些拙劣，但冤枉你够了。”
祁莫语气平静的如同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他转头看向姜妲筌，目光却在放空，“星荻公主这个身份倒也配给她陪葬。”
“祁莫你混蛋！你到底有没有心啊！皇后真是瞎了眼才能看上你！祁莫……”
“来人，静贵妃毒害天子不成，疯魔后服毒暴毙。”
三言两语间，祁莫便给姜妲筌定了罪。
这对姜妲筌而言是罪有应得的解脱，对祁莫来说却是报复的开始。
柳如烟说得对，是他一直太过犹豫。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他也许还会等上好久，可是现在…
祁莫闭上了眼，睁开后眼里满是狠意。
现在，他只想复仇。
为了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也为了…他心爱的她。
什么江山，什么大业，他想守护的，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啊。
——
三年前，御书房。
“什么？！你让我入宫为妃？”
柳如烟拍桌而起，丝毫没顾及面前人是天启最为尊贵的皇上，“祁莫你没事儿吧？我入宫？你是疯了吧。”
“陛下，臣觉得…此事…也太过荒唐。”
在兄弟和媳妇之间，欧阳宇艰难的选择了后者。
“朕没疯，”相比两人的激动，祁莫倒显得冷静多了，“你们也知道，前几日发生了什么。”
“朕和挽歌的孩子没了，可朕直觉这件事不仅仅是挽歌滑胎这么简单。你和挽歌早年不合是天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朕想请你入宫陪朕演场戏。”
